“孔禹州,好好好,给我杀了那两个小子!”
深处,魔僧突然狂笑起来,声音之大令整个洞穴轰鸣不断,仿佛一条蛰伏的真龙跃出水面,宣示它的威仪与恐怖。
孔禹州!
叶天明和徐明对视一眼,纷纷闪过惊色。
这次要玩完了!
孔禹州,中央圣地儒脉之主,化神大宗,儒道盘的持有者。
他看着两人,神色极为冰冷。
这两个小子跑得倒快,一时不察便跑到最深处,而自己则在迷雾中差点迷路。
倒是大意!
这吴狄道人在奇门遁甲有些法门,迷阵掺杂迷阵,自己也差点栽了。
若不是自己和儒道盘相互感应,真要让这两个小子跑了。
“你们两个便给觉苦祖师陪葬吧!”
他探出一掌便想要擒住两人。
化神与先天,天壤之别!
斩杀二人不过一念之间。
轰隆隆!
然而,意想不到的事情接憧而至。
那石像竟然齐齐动作,一股莫测的力量从大地深处汹涌而出,沛然的气势瞬间扫荡整个洞穴。
大风如大海起浪,两个少年当场拍飞,重重摔在石壁上,露出痛苦又疑惑的神情。
这些石兽到底是什么?
为什么自己来时没反应,孔禹州一来便大发神威!
而且如此的恐怖!
整个洞穴通红一片,一道猩红的巨爪挤满了整个洞穴,向着孔禹州抓去。
孔禹州神色一变,探手便召回附身在叶天明身上的儒道盘。
当即对天一击。
“浩然如剑诛邪魔!”
那儒道盘如同听到他的话语,当即大放光明!
刹那之间,一柄雪白的神剑便从中斩下,与那撑天裂地的巨爪撞击在一起。
轰隆隆!
无量山中几乎震塌,仿佛十级大地震,无数的巨石从四面八方坠跌,叶天明两人顿时东倒西歪,拽住魔僧的大腿才稳住身形。
“这该是师父留下的后手,怕有人救走魔僧。”叶天明惊骇的拍着胸膛。
徐明却是急的要哭出来:“师兄,这后手貌似有点后继无力......”
叶天明急忙看去,只见那儒道盘所化的白剑纵横杀伐,简直势不可挡。
不仅一剑斩了那鳞甲巨爪,甚至还将一个个石兽击碎,留下一地的齑粉。
孔禹州道袍轻舞,右手握剑,俯视两人,漠然开口。
“你们还有什么遗言?”
一股冰凉刺骨的寒意顿时笼罩两人,他们死死抱住魔僧的大腿,喝道:“退后,不然我杀了魔僧!”
“杀?”
孔禹州饶有兴致,一个小小先天妄图杀魔僧,岂不是笑话。
那横练无敌之躯,便是炼气大真连续轰上百拳,也无法留下一道印记。
魔僧低声狂笑,眸子森然。
“你们两个小子,风水轮流转,今日到底是谁的死期?”
他冷然看着两人,双腿一震,将两人弹开,继而道:“当然,你们若是肯给我磕十个响头,转而拜我为师,我便绕过你们一命。”
两人对视一眼,叶天明当即站起来暴跳如雷,大呼道:“好你个老僧,我俩好心给你送鸡腿吃,你不吃也就算了,还想恩将仇报,堂堂显圣之师便只有这点心胸!”
好心送鸡腿?
恩将仇报?
刹那,魔僧不禁失笑,森然的咬牙大笑,若是能动,他一定摁住这两个人的脑袋,扭下来。
“你们夺我袈裟,盗我血液,可知毁损了我多大的道行,夺了我多少年的寿元?”
两人一滞,这个老僧确实气量不大!
“一百年,你们让我少活了一百年!”
魔僧冰冷如岩石的声音扎进两个人的心里。
他之寿元,尽靠麒麟血活命,这两人不知珍贵,放走他一拳血液,便是夺了他一百年的寿元。
而叶天明两人心中一沉,知道今日凶多吉少,不禁面色凄然。
想着来夺取造化,没想到连命都要丢了!
此时,河边垂钓的白衣道人突然睁开双眸。
“怎么了,道友改变主意了,要掺和飞花宫和中央圣地的纠纷?”欧阳明月笑着取回鱼钩,一瞧空空如也。
摇头苦笑:“这些鱼儿,是越来越狡猾,只吃鱼食却不上钩子。”
吴狄眉头紧锁,他千算万算没算到两个小子胆大包天,竟敢去无量山下割魔僧的动脉。
而今他虽能透过石兽感应,却无法救下两人。
那孔禹州手持儒道盘,便是他挪动无量山,也无济于事。
“是那两个小子要遭劫了。”
这样也好,身死之后魂归福地,等福地降世,自可化虚为实,重塑新生。
吴狄心情放开,收起鱼钩,重挂鱼饵,却是手指微颤。
无奈摇头苦笑:“没想到,终究是逃不掉啊!”
他抛下鱼竿,站起身来。
只是眨眼功夫,气质大变。
若是前一刻,还是垂钓的悠闲公子,这一刻便是恐怖的绝世大凶!
仿佛一头蛰伏的野兽从沉睡中苏醒,一股浩然博大的气息陡然覆压千里。
轰隆!
天空一阵雷鸣,白衣道人刹那消失原地。
欧阳明月亦是抛掉鱼竿,望向吴狄消失的方向,眉头紧锁,又看看天,乌云倒卷,雷霆奔涌。
“好大的杀心。”
地穴之中,孔禹州刚欲出手,浑身汗毛便倒竖起来,一股极致的危机感凭空而生,一声霸道的女音如狂雷贯耳。
“好,今日,我便取来化神之躯,为它血祭!”
孔禹州和魔僧同时面色大变。
东方胜雪!
他顾不得叶天明两个小子,手握儒道盘便要飞遁而走。
吧嗒!
一只不知从何处伸出的洁白玉手掐住了他的脖颈。
“哦呜......”
他惊呼的想要呼救,却不能再说一个字,恐怖的巨力在瞬间便锁住全身。
化神大宗,千里锁魂!
这种神通,他也会!
只是为什么,这般强大!
同为化神,竟然天差地别。
情急之下,便将儒道盘砸向那只洁白玉手。
冰火眼处,东方怜星目光一冷,当即屈指一弹。
“姐姐,小心!”
孔禹州只感觉手中剧震,庞大的反震力道当即震裂虎口,儒道盘脱手而出,咣当一声摔在地上。
而后便是脖颈一紧,整个人如破布袋一般拖走。
“啊......”
他近乎狂暴,一身元气暴涌,死死抓住四周岩壁,却发现岩壁坚硬如铁,根本抓捏不住。
心中绝望一片。
我孔禹州破入化神,掌控儒道盘,本应化神无敌,为何会遭受如此不幸。
他整个人像是被绳子勒住脖颈,而后被一辆疾行的卡车拖走,只留下地面两道大腿粗的深坑。
临潍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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