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佳人投怀送抱,一片痴情奉献身心,霄霆毕竟是个青年男子,当此温柔阵仗又岂能不心旌猛摇?
云朵朵炽热的娇躯仿佛燃起了一团烈火,隔着衣物都能感受到内里的热情,险些将霄霆也当场熔化。
蓦地有力的双臂抱住云朵朵纤细的腰身,只听她口中发出一声醉人的娇吟,青春勃发的玉体无师自通的缠上了霄霆的虎躯,饱满欲胀的双峰贴着他结实的胸膛,发自本能的摩动和碰触尽显心底的爱恋。
白皙如羊脂玉的柔荑开始松解搭扣,殷红欲滴的樱唇不断将香吻落在霄霆脸上,霄霆被她吻得血脉贲张,终于也低下头去回吻。
云朵朵唔的一声低哼,自然拱起玉背,任由霄霆取下她腰间的金色鸾带。
正在两人情热如火、剑及履及之际,霄霆脑海中却忽然似有一道闪电划过,想起自己不日便要命丧黄泉,又怎能恣意玷污云朵朵圣洁的躯体,耽误她的终身?
倏忽一念及此,正如一瓢冷水浇头,霄霆登时欲念全消,双手推开犹自沉浸在爱欲中的云朵朵,用出自己最大的意志力,斩钉截铁的道:“好了朵朵,今日到此为止,咱们该分手了。”
云朵朵显然还有些发懵,眸子里依旧水汪汪的春意盎然,听罢细语呢喃着道:“不要……不许到此为止,今天我一定要全都给你,即便会被你当作不知羞耻,我也绝不后悔。”
说着话又将娇躯贴近过来,霄霆虽然十分感动,却是伸手按住她的香肩,硬起心肠道:“没有,我绝不会把你当作不知羞耻,只是……只是等我回来,咱们再如此这般可好?”
云朵朵看他意态坚决,终究也恢复了几分理智,满目凄迷间摇头苦笑道:“是么?你真的还能再回来么?”
霄霆微一迟疑,郑重点头道:“你只管等着,两日之后自有分晓。”
云朵朵一时默然,片刻方幽幽的道:“傻瓜……混蛋,怎地偏教我遇上你这命里的魔星?唉……你……你要敢骗我,我才不管先前答应过你什么,哪怕是上穷碧落下黄泉,我也要抓你回来厮守到老。”
霄霆仍是点头道:“妄语戒我要守,绝不会骗你。”
云朵朵虽然伤感,闻言却是气笑不得,赏他一记白眼道:“你就不会换个说法?我耳朵都听出茧子啦。”
霄霆讪讪一笑,云朵朵也不再多言,须臾两人各自整理停当,云朵朵似乎也觉得自己太过大胆了些,脸儿红红的娇哼道:“死霄霆,臭和尚,本姑娘刚刚只是试探你罢了,还好你……总之还算老实。”
霄霆暗自莞尔,温言劝慰道:“到了山口便不必再送了,安心在外面等我,下次不管是不是试探,我都不会像今天一样放过你。”
云朵朵脸上更红,羞涩的横他一眼道:“少贫嘴了,我还怕你不成?”一番谑语多少冲淡了离愁别绪,车厢中更显得暖意融融。
午后终于到达太行山口,霄霆下车别过云朵朵,便举步踏上了最后的征程,唯余痴心一片的佳人翘首观望,直到爱郎的的背影彻底消失在山间。
霄霆循着路径走了一程,心中却忽然生出几丝异样,只见眼前的景物都似曾相识,竟像是一刻之前走过的旧路。
诧异之下有心默记沿途特征,少时忽见前方一株老槐迎风兀立,正是先前所经过的标记。
霄霆登时心头一凛,早听闻世间有奇门术数,能以山川风貌排布阵势,将人牢牢困在其中,若非寻得阵眼则绝难脱出。
昔日诸葛武侯于夔州排布八阵图,险些困杀东吴数万精兵,足见奇门阵法之厉害。
深知此刻恐怕已陷进阵法迷障之中,霄霆便即停下脚步,细心观察周遭环境。
所幸天佛涅盘大法自具神效,使得他之六识远超常人,不一刻便觑出那株老槐鬼气森森,颇与周遭一切动静风物格格不入。
霄霆心下有谱,拔步走上前去,果然愈接近那老槐,便愈觉心中烦恶。
这一下他更加笃定这老槐便是阵眼,走到近处锵的一声拔出镇魔长刀,运足臂力照那老槐树干猛然斩落。
霎时只听咔嚓暴响,合抱粗的树干毕竟不敌长刀锋锐,当场齐中而断。
随着半截树身哗啦啦倒落在地,眼前景象也蓦地为之一变,前方山路延伸而去,正是通向最终目标――残风之巅。
霄霆舒了一口气,正待抖擞精神继续前行,不料此时身后却传来啪啪两声鼓掌,接着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淡笑道:“不错,天佛涅盘大法果然名不虚传,这阵势于你而言太过简陋了。”
霄霆悚然一惊,回头望去之际更显错愕,只见眼前之人青衣小帽,布带皂靴,身形不高不矮、不胖不瘦,容貌不老不少、不丑不俊,总之全身上下并无半点出奇之处,丢在人堆里任谁也不会去注意他。
霄霆竭力回想,总算稍有眉目,原来此人正是载着他和云朵朵一路前来的那名车夫,暗生警惕之下神情紧绷的道:“阁下究竟是何人,为何布阵阻我去路?”
那车夫微微一哂道:“还没有听出来吗?才不过几日时光,你便忘了孟津渡口之约?”
霄霆为之一震,脱口惊咦道:“你是……先前载我渡河的那名船家?”
那车夫点了点头,随手抹下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露出真容同时清咳一声道:“前次载你渡河,此次又载你入山,即便说我是你的同党也不算过分吧?”
霄霆面沉似水,冷冷的道:“不敢当,那残害妇孺的‘神意’才是你的同党。我记得你曾说过,若再相见便告知我你的身份,如今是你兑现诺言的时候了。”
那车夫洒然一笑道:“我既然敢现身出来,便不怕泄露身份,咳……神教创教三尊,十二神王在内――‘天机’便是我了。”
霄霆了然的道:“‘太上’已死,你便是魔教的二号人物,的确够分量。”
那车夫――天机魔王淡淡的道:“过奖了,只不过我受命阻止你侵扰教主,咱们两人少不了要有一场对决。”
霄霆微颔首道:“既然直接现身出来,便也无需多言,有何手段尽展吧。”
天机魔王摆摆手道:“诶~一上来便打打杀杀未免有些无趣,咱们不妨先做个游戏如何?”
霄霆闻言一怔,随即冷哼道:“我没有兴致做什么游戏,你若要动手便痛快动手,否则可休怪我不奉陪了。”
天机魔王勾唇一笑道:“何必如此性急呢,你毕竟还有两天性命不是吗?”
霄霆略一沉默,目光中隐现温柔的道:“哪怕只剩下一瞬时光,我也要跟值得陪伴之人度过,却不是与你这魔孽多费唇舌。”
天机魔王摇了摇头,愈发循循善诱的道:“话不要说得太满,我这游戏的彩头你一定感兴趣,无论如何也要抢夺的。”
霄霆哪里肯信,嗤之以鼻的道:“除非彩头是魔教教主的性命,否则敬谢不敏。”
天机魔王神秘一笑,慢条斯理的道:“是吗?那你看这是何物?”
说罢背在身后的左手一伸,掌中赫然握着一柄火红色刀鞘的柳叶刀,那正是云朵朵的佩刀!
霄霆大大一滞,面色陡变的道:“你!――把她怎样了?!”
天机魔王悠悠的道:“眼下还没有怎样,但如果你不想参与游戏,那我便不敢保证会怎样了。”
霄霆一时直恨得咬碎钢牙,怒视片刻方无限愤懑的道:“掳人为质,威逼胁迫,这便是堂堂魔教二号人物的格调?!”
天机魔王不为所动,只是微笑道:“天命有归,机变如神,格调――何用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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