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遥天际,乌云遍布,一道耀眼金光,宛若流星划过,极速飞来。
此时,诸葛月凯笑了,笑得像个胜利者,大吼道:
“我认输!!!!”
不过,并不是冲着叶小星吼的,而是冲着那极速靠近的剑光。
…
“嗡”
秋水轻颤,悬在小诸葛面前,剑尖已经顶在他的鼻尖上,一行血红顺着他的鼻尖不断垂落,坠在地上滴出点点血花。
叶小星冷声一笑,向着小诸葛摊出手掌,“一百元石。”
诸葛月凯微微一笑,点了点头,“你先找他要。”
说话间,他的手指,指向了叶小星背对的方向。
那里有乌云遍布,那里有金色长虹。
叶小星转过头去,立刻神色微变,不由得紧皱起眉头。
他自然认识这道金色长虹,但是他并不明白张浩为什么会无故来此。
叶小星若有所思地回过头,冷冷地扫了一眼小诸葛。
随后,他便抬手虚空一握。
那柄银光闪闪的秋水剑,眨眼间就从诸葛月凯的脸前,飞回了叶小星的手中。
诸葛月凯长长地舒了口气,咧开了嘴,露出了‘胜利者’的一片洁白。
院中,不仅是胖子们在心生向往地望着天际,就连执法堂的数百弟子,也在回头望着天空。
有人惊呼,有人不解,有人茫然。
远远看去,那道金光像极了朝霞,由远及近,快速飞来。
…
随着金色剑光由远及近,速度也逐渐放缓下来。
片刻后,金光降至二人正中,只见张浩面无表情从剑尖上跃下,负着双手,无视了包括叶小星在内的所有人,径直走向诸葛月凯。
那柄赤金长剑,则是化作一道金光,自行归于他负在背后的鞘中。
张浩落下的地方,距离诸葛月凯仅有十步。
走路时,他身上像是有层无形罩子,将所有雨水全都震开,身上未有半点湿意。
见张浩走进,诸葛月凯连忙低头拱手,“张师兄。”
“嗯…”张浩站在诸葛月凯身前,望着面前胖子身上的一片赤红,皱起了眉,道:“你怎么被他伤成这样了?”
诸葛月凯摇头:“没事,都是些皮外伤。”
说罢,他面色一变,先是看了一眼叶小星,然后再才看向张浩,有些欲言又止…
“王忧他…”
不待他说完,张浩面色一变,神情严肃地打断了他,道:“王忧怎么了?”语速都快了几分。
顿时,地灶房的胖子们神情一怔。
他们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张浩师兄这么关心小师弟,似乎还很紧张他?
诸葛月凯摇头苦笑,心知自己还是做对了,要是任由叶小星将王忧带走,恐怕…
思绪至此,他深深地望了叶小星一眼,后者正皱眉看着这里,显然也是发现了张浩师兄的不寻常处。
“问你话呢!”
听见张浩的催促,诸葛月凯也不说话,只是扯着他往池塘那边走去,边走边回头。
张浩虽不得其意,但见诸葛月凯的欲言又止的样子,知道事情多半是跟王忧有关,所以就任由着他拉着自己。
片刻后,见离叶小星约有百丈时,诸葛月凯这才小声地给张浩解释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知道王忧无事,张浩也平静下来,点了点头,“这事你处理的很好。”
一听这话,诸葛月凯并不受用,而是惨兮兮地望着张浩,哭丧道:“师兄,刚刚我输给叶小星的一百元石,这钱…”
“我出。”张浩很是干脆,“对了,王忧呢?我怎么没看见他?”
诸葛月凯指了指稍远处的地灶房,“在屋里,一上午没出来。”
“那就好。”张浩点头,这才转过身去,轻轻一跃,然后整个人宛若炮弹发射般,眨眼间就飞跃了数百丈,随着‘咚’的一声,激起地面水花四溅,落到叶小星身前。
但他自己身上却无半点泥污。
如此凌厉的身姿,自然引起场中一片惊呼。
…
张浩背着双手,先是扫了一眼院门方向的执法堂众人,然后再才看向叶小星,挑眉问道:“叶师弟,你好大的威风啊。”
对于衣衫上的点点泥污,叶小星仅仅是皱了皱眉,然后便上前一步,弯腰作揖,道:“张师兄,如此阵势并非我本意,而是地灶房先以人多欺我甚少。”
说到这,叶小星直起了腰身,面色平静地迎上了张浩的双眸,不卑不亢道:“我来此,也只是为了替宗门办事而已。”
“哦。”张浩微微点头:“看在易师伯的面上,我警告你一次。”
“别拿宗规压我!”
叶小星目光冰寒,点了点头。
“王忧是我一位十分尊敬长辈的后人,有什么事我跟你来解决,让你的人先回去。”张浩侧头,望向院门方向。
冰寒的目光,落到执法堂众人眼中,顿时人皆色变。
由于他们都是出自内宗,自然对张浩这人的脾气十分了解。
但是,他们的执事大人未发一言,他们也不敢逃走。
那一刻,执法堂的所有人,全都低下头去,不敢再迎上张浩的锋锐目光。
“我再说最后一次,让你的人先回去。”张浩语气平静,犹如利剑在鞘,隐隐待发,“不然,就算易师伯秋后算账,我也要先打断你一条腿。”
说话时,他身后鞘中剑也在嗡嗡颤动。
顿时,叶小星身上寒气陡生。
他面色一惊,知道对方已经动了怒气,连忙转身遥遥吩咐道:“你们去办别的事情吧。”
刹那间,执法堂的众人如蒙大赦,争先恐后地逃出院中,在泥泞的路上留下一个个深浅不一的脚印。
…
就在这时,淅淅沥沥的小雨,此刻竟毫无征兆地停了!
门前的一众人,意外地抬头看去。
乌云极速翻涌滚动,犹如暴风中的海面。
忽而,地灶房中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吼声,直冲云霄。
“啊…”
吼声中,似包含了无尽的痛楚!
张浩面色陡然一变,直接化作一道剑光往屋中飞去。
正待叶小星准备跟上时,一把剑忽然向他飞来,直直插在他的脚下。
嗡…
赤金剑身轻轻颤动,恍若龙吟。
“任何人!不得靠近地灶房半步!不然,后果自负!”
声音清冷,让人不寒而栗。
…
地灶房。
此刻的王忧,体内如一座火山喷发般,感觉鼻腔吸入的,与口中喷涌而出的,都是炙热岩浆,烫得像是要将五脏六腑与奇经八脉全都烧着一般。
浑身上下,如置身熊熊燃烧的火海之中!
烫!
但,王忧只能忍!
他紧紧咬着牙关,身上裸露的皮肤赤红发亮,犹如体内有个红灯笼般。浑身如同筛糠,止不住地颤抖,汗水刚从毛孔中流出,立刻“嗤啦”一声,化作白烟…
这种火烧火燎的痛,疼得他很想停止吐纳,但他又不能停止。因为他很清楚,一旦停止,就前功尽弃,又要重来。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是人类诞生到人类灭亡般那么漫长…
终于,那股灼热得如岩浆般的热气,途经全身后,终于缓缓凝聚向丹田之处!
加油啊!王忧!
就快要到丹田了,坚持住!
一念至此,王忧他双手紧握,脸上满是挣扎之色,紧咬的牙关猛地一松,从灵魂深处发出一声怒吼。
“啊!”
伴随着这声怒吼,一股炽热气浪,从他体内奔涌而出,如山呼海啸般,充斥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房间中的木窗,立刻被迅猛而来的气浪冲开!
顿时,炽热的气浪,如同干柴遇上烈火般,顷刻间就点燃了房间中的每一样东西。
桌子,柜子,甚至是身下的床!
顷刻间,四周化为一片火海,金黄烈焰熊熊燃烧!
火海正中,王忧此时口中竟吐出了一口赤红火焰!
如同红龙。
吱呀。
片刻后,被熏烤得如同焦炭般的木床,再也承受不住王忧的重量,忽然猛地一塌,少年人立刻就摔落到地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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