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策虽然年轻，但是却也不傻。
凌霄对待段雨楼的态度显然不太正常。但凌霄和段雨楼不说，他也猜不到这是为什么。
反正他是总不可能会猜到段雨楼是大理的开国皇帝。即便是天马行空的想象力，也不可能把这两个人联系到一起去。
所以公孙策也想要坐下来，看一看凌霄到底是为什么跟过来，而且对待段雨楼的态度会这么冷漠，冷漠中还带着点敌意。
但其实凌霄却不想公孙策留下来。
这是当然的了，玩意一会儿谈不好打起来，还要费心力去保护他。
即便剧情崩了，不能通过剧情发展再得到剧情点。凌霄也不希望公孙策这厮，在这里就领了盒饭。他的命可不该是如此下场。
毕竟，六脉神剑可是被调侃成武侠版六管加特林机炮……
所以凌霄就给公孙策说道：“公孙策，你还是先回去吧。”
但凌霄的这种打算，段思平作为人老精，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呢？如果让公孙策走了，以凌霄的怪脾气，搞不好接下来谈不好会打起来。自己可不是凌霄的对手，所以这公孙策还真不能走。
虽然一开始自己并不打算和凌霄谈论什么。也没有主动邀请凌霄，但既然凌霄来了。于是……
公孙策还没来时问清楚为什么呢，段思平就说道：“这不好吧，毕竟今天的约会乃是在下与公孙公子的约定。庐州王您可不要喧宾夺主呀，赶走我的客人啊。”
公孙策闻言，皱眉思考了一下。以他的聪明才智，从段思平的话语中，他推断出来段雨楼身份恐怕不简单。虽然段雨楼看起来说话还算恭敬，但是话绝对不像是一个江南书生，和一个威震一方的封疆大王敢这么把话说出来的语气。
有问题，很有问题！
不等公孙策再说什么，凌霄对自己也不至于没自信到人家摆一桌，自己都没有让亲朋参加的勇气。
而且段思平的身份，也吓不到自己。
首先，段思平一个人代表不了整个长乐帮。
而自己和石破天虽然只是数面之缘，却也算是过命的交情。长乐帮是否敢为了他和自己交恶都是问题。何况……他还是个外族人！
在这个时代是！
所以凌霄并不觉得他敢在这儿掀桌子。
所以干脆让公孙策留下来，听听他到低想要说点什么？
“那好吧，公孙策也留下来听听。这位……段雨楼先生，准备说什么。”
凌霄说完，青楼的美女艺妓充当了一会传菜员。将一些美味佳肴和陈年好酒给上了桌来。
期间还对在场的三人，抛几个媚眼。不过现在三人可没有人有兴趣搭理她们。这千姿百媚的眉眼算是白抛了……
待这些女子下去以后，凌霄适才说道：“不知段兄有什么赐教，就赶紧说了吧。说完了，我和公孙策，我们俩还各自有事情要做呢。没时间在这儿耽误。”
段雨楼闻言，并不动怒，而是沉稳的说道：“凌小弟，还是和之前一样心直口快啊！”
公孙策闻言，眼前一亮。果然啊，和自己猜的一样，这段雨楼和凌霄之前就认识。而他还敢这么和凌霄说话，身份或者是实力，当不是寻常之辈啊。
本来还以为他只是江苏或者镇江的一个极有才学的学子。然而今天这一幕，让公孙策对于段雨楼的身份就更好奇了。
其实一直以来，宋人都有一个误会。
比如凌霄前世现代化的标准地图，而在现在这个时代……
在古代！
古人对于南北方向的判断其实并不是完全的标准！而且宋朝版图面积小。同比与其他时代的大一统王朝，确实是小。
以至于，在这个版图上，太湖以北的都被划成了北方。
所以这个时候苏州未必就是南方……
就像是后世的安徽，真南方人认为安徽那是北方，真北方人则认为安徽那是南方。比如长江和淮河中间这一区域的人南北之分向来不准，没个定数。
刚刚段思平就说到：“不知道凌霄兄弟对于北方是怎么看的？”
这没头没脑的问题，凌霄又愣住了一下。
所以说就烦跟这种玩政治的人说话。东拉西扯还是好的，有时候，根本就不知道他们问题的意义在哪里。
实在是无法理解这些玩政治的心里面在想啥……
“怎么看？坐着看……”凌霄回答也是按照前世的对于无厘头问题的回答坊市来回答道。
不过这个回答让公孙策差点笑出来……
段思平对凌霄这个回答也是相当无语，但是还是说出来他为什么这么问的原因道：“我知道，庐州最近在调查一起祭坛案。涉及到一个叫侉屹族的宝藏。可又此事？”
段思平听了凌霄的回答，想起来之前与凌霄的交谈和凌霄没有上过书院的情况，也知道凌霄不喜欢被人兜圈子。于是改变了说话的套路，直至主题的问道。
“嗯。是有此事，你不知道了吗？知道还问？”凌霄听了眉头一皱，难道蒙放是他杀的？
那这个凶手可不好抓了！
而且，段思平为什么会对这件小案子感兴趣？
段思平接着说道：“我说起这事自然是有原因的么。其实，不知凌霄兄弟可知道？侉屹族的侉屹二字，意思是屹立在北方的强壮民族。”
凌霄不置可否，自己当然知道。我们这些人都知道，还用得着你说？
“所以，不知凌霄兄弟有没有想过，这个北方到底在哪儿？”
凌霄闻言，不耐烦说道：“你想说什么，直言！否则我们就回去了。”
段思平苦笑一下，就说道：“好吧，我想说，一般人对于北方的理解可能是在大辽和高丽那边。但其实，他们这一支侉屹族的这个北方是在玉门关外，天山以西！”
凌霄闻言翻了个白眼，净说一些我们都知道的大实话……
因为常雨的衣服上有很多吐鲁番佩饰。
可凌霄的反应让段思平楞了一下，问道：“凌兄弟知道侉屹族祖地在天山？”
“废话……我们就认识他们最后一个族人。她的服饰很有些吐鲁番特色。话说，侉屹族最后一个男丁，也就是蒙放，该不会就是你杀的吧？”凌霄的耐心快要被段思平磨完了。语气很不好的向段思平问道。
“怎么可能。”段思平对于凌霄的脑洞也是挺想笑的。
“难道真是你？”公孙策闻言不可置信道。
段思平呵呵哈哈轻笑了一阵，才说道：“如果是我杀的我就承认了。一个坏人而已，承认了也不能判我有罪。即便判我也不怕。对吗？”
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
段思平如果杀了一个人，承认了，别人又能把他怎么样？
比如在庐州，那只要这个人和凌霄无关。那他干掉一个陌生人，谁能抓他？以他的武功实力，和真正的江湖地位，谁能抓他……
他跟普通人根本不在一个层级。
凌霄也没感觉到段思平有什么说谎的感觉。虽然这货是个老狐狸，喜怒完全不形于色。但从某种层次上来说。他的话，就是证据！
“那你说，你到底想说什么。痛快点……”凌霄自己虽然信了他自辩的话，但是这厮东拉西扯暑实让人心烦了。
“宝藏！我知道宝藏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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