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玄高阶乃是当今武林的极致,内力在体内流转不息,随时都可以带着强大的真气发出攻击。
南宫怀礼一掌拍来之时,掌风便有浓浓的蓝色真气,这一掌,足以将任何武者拍死于掌下。
然而,楚晗却悠悠然站起身,一边往外走,一边用广袖轻轻往身后一拂:“南宫族长好好养伤。”
南宫怀礼蹬蹬蹬连退数步,直到身抵石墙才停下来,她捂着胸口,满脸的不可思议,心更是惊讶不已:“白衣少侠的武功……是否已经到了将要突破至神皇的临界?”
楚晗嘿嘿一笑:“你猜啊!”
头也没回地掠身而去。
“晗,回来了?”琉火迎了出来,“你要的灵草等物都已经备好,是否现在炼制?”
他丝毫不提楚晗去南宫府的事,更不问她得了什么好东西。
“嗯,”楚晗牵住他的手,一起往殿院里走,“那开始。”
琉火早已遣开主殿里所有的nán nú女婢,楚晗一挥袖,储物袋里的神农药鼎便稳稳落在院石地面。
琉火帮着注水入鼎,又燃起炼丹石,之后,楚晗便一边自己亲手掌控火候,一边将百合草、夏日冰花等各种原料陆续扔进药鼎,开始炼制外用药水。
鹿角灵兔在一旁转来转去地看着,不时卖弄一下传音术,找琉火搭两句~~没办法,楚晗沉默着专心炼药,根本不搭理它,它只能不断骚扰再帮不忙的琉火。
忙碌了半个时辰,外用药水便炼制出鼎。琉火帮着装入玉瓶,楚晗见他放下圣子身段,毫不在意地为她做这忙那,脸庞也被烤得通红,还沾着几块脏污,不由扳过他的脸,毫不嫌弃地先狠狠亲一口。
“我得亲回去!”琉火笑得妖媚,“不能让你白亲!”
说着主动咬向她的唇,直吻到气喘才罢休,转身继续装药入瓶。
等忙完收鼎,楚晗抱着他掠到温泉池边,两人洗了个鸳鸯浴。
热情奔放的琉火,不放过任何机会地用他那媚到骨子里的身体,攀向深爱的女子……
不久,温泉水便一波一波地荡漾开来,一次一次急.促激烈……
晨光照耀大地,在温泉池累到睡着的琉火醒来后,发现自己睡在床,而身边并没有人。
他连忙起身,顾不梳洗,便四处寻找楚晗,直到听到她的传音,才定神安静下来。
此时的楚晗,已经眼睛蒙纱进了皇宫,正在去往理惠征寝殿的路。她在窥心镜法看到了琉火在突然不见她时的惊慌失措,便传音给他,告诉他自己一会儿要为他母皇治病。
毕竟是理惠征的亲儿子,有着血脉亲情,又被她亲手送圣子之位,享尽权势和万民爱戴,其他皇子威风尊贵得多。
虽说理惠征不同意他自己选择的婚事,但在楚晗的胁迫下,还是写了圣旨。
即使附加了三年之约的条件,但好歹是做了退让,如此一来,琉火对理惠征便没什么可怨恨的。
所以楚晗并没有将自己早下手用病毒算计理惠征的秘密告诉他,免得他无端地心生它想,觉得自己对他母皇手段卑劣,阴毒可怕。
来到寝殿,楚晗看着躺在床未起的女人,只拱了拱手道:“药膏是否管用?皇有没有感觉痒得不那么难受了?”
理惠征没搭话,立在床边伺候的颜柳回道:“楚姑娘的药膏效果挺好,皇确实减少了抓挠。”
事实她的药膏御医们配制出来的药更胜一筹,但她是皇的人,自然不能说得太明。
打御医的脸,皇那儿也不好看。
楚晗点点头:“那是,医圣的名号不是白叫出来的……把皇的衣服都脱了,我来替她涂药。”
“都、都脱了?”颜柳迟疑,“连内衣也……”
“都脱了都脱了,一件不留!”楚晗不耐烦地摆摆手,“赶紧的,别浪费时间!”
理惠征依然侧着身,面朝里,看也不看她地哼了一声:“不用你,让颜柳替寡人涂药行!”
楚晗挑了挑眉:“您确定?”
“寡人当然……”理惠征说到这儿突然打住,扭过身来盯着她,“涂个药而已,谁涂不一样,难道还有区别?”
“您要这么想,”楚晗摊摊手,“那让她涂好了,干这种活儿,我还真不想抢。”
理惠征被她糊弄得越发怀疑这其定有她不知道的讲究,看看楚晗,再看看颜柳,最终还是忍着气恼摆摆手道:“算了算了,还是你来!”
“皇不用这么勉强,还是让颜柳伺候,”楚晗一屁股坐到桌边椅子,从袖掏出一只玉瓶和一把刷子,“颜柳伺候皇轻车熟路,我还是坐边儿歇歇。”
颜柳一眼瞟到她拿出的刷子,不由瞪大眼睛,差点儿惊呼出声:“这、这……你这不是……刷……刷……”
这么大的毛刷子,你确定真的是用来涂药、而不是用来刷墙的么?
楚晗耸耸肩:“今天涂的是有一点点粘稠度的药水,不是药膏,用刷子来得快!”
颜柳一阵无语,转头看向皇,理惠征大幅度地扭头一看,更加怀疑今日这药水的涂法肯定不同寻常,楚晗如此借梯推脱,必是想用颜柳的手给她点儿苦头吃。
想到这,她换了语气道:“既然你得了医圣的衣钵,药也是你炼制的,还是你来,你亲手为寡人药,寡人更放心。”
“哦?”楚晗忍着好笑,“那好,既然皇开了金口,媳女自当效劳。颜柳,给皇脱完你出去。”
“这个……”颜柳警惕地看着她,“不好?”
“看我做什么?我还能吃了皇不成?”楚晗的脸带着一丝嘻笑,“你在这儿看着,皇她肯定会有些不好意思,还是出去,出去你俩都自在。”
理惠征摆摆手:“不必,她是寡人的贴身女官,没什么可避的,让她在这儿看着,正好跟你学学怎么药,免得下次劳你亲自动手。”
楚晗笑着摇了摇头:“好,既然皇发话了,那留下来,免得你在外面提心吊胆的,怕我对你家皇不利。”
颜柳头一低,前伺候理惠征tuō yī,没说话。
理惠征横了她一眼:“准备着!你心眼儿多!”
楚晗嘿嘿笑了一声,没再搭话,打开瓶塞,将药水倒进一只大瓷碗里,将毛刷子浸进去,翻了几翻,泡不动。待那边脱了衣服,光溜溜地趴在床,才端着大瓷碗走过去,用大刷子在她后背、臀部、大腿小腿跟刷墙似的刷了起来,看得颜柳目光游移不定,直想扭开头去。
理惠征趴在床,双手抠抓着床单,也忍不住道:“楚晗,寡人真怀疑你是不是在借机泄私愤,不然涂个药而已,用得着这么使劲儿的大力刷寡人么?”
“皇你这话可真是太冤枉好人了,”楚晗苦着脸,“这完全是为了药水能够真正而快速地穿透肌肤,否则干在皮肤外不管用了。第一次亲手为您刷药,是怕颜柳不敢放开,轻手轻脚的,浪费药水不说,还浪费您的时间,又是刷又是洗的白白折腾一回!”
理惠征又不懂,自然无以反驳,只哼哼一声:“怎么都是你都理。”
“天地良心,”楚晗道,“为了给您炼制药水,媳女昨晚一整夜都没睡,您可不能再冤枉媳女了,不然媳女这心啊,可真是拔凉拔凉的了!”
理惠征轻哼一声,没再说话,过了半晌,她才忽然往后扭着脖子疑惑道:“怎么变得如此贫嘴?你是楚晗么?”
颜柳也是同样的目光投过来。
楚晗手不停地来来回回重复刷着:“我是楚晗的同胞妹妹,一起从爹爹肚子里出来的,叫楚梦晗,你信么?”
“噗!”颜柳笑出声来,却立即伸手捂住嘴,憋了回去。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