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一章 反戈一击 焉耆风波
书接上文,上回书说到小乞丐道出事情始末,作恶多端敌不过心存善念,不良人全城大索,军粮案就此告破。这才引出幕后之人浮出水面,殊死抵抗反戈一击,焉耆来信龙思妍茫然归乡,惊闻巨变楚墨风只身赴宴。
眼见早朝即将结束,楚墨风闪身上前对着李世民施了一礼,“启禀陛下,臣弟还有一事奏禀。”
望着面前这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人,李世民心中总有一种揪心的感觉,两朝元老,未及弱冠之年在自己身侧追随,二十余载不离不弃,抬头望着大殿内群臣,那些原本站在属于自己位置上的,曾经熟悉的身影,此刻早已物是人非,当初秦王府一脉的旧人,如今寥寥无几,想到这李世民缓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站起身笑着对楚墨风说到:“贤王乃是我大唐的功臣,朝堂之上有什么想说的大可畅所欲言。”
楚墨风闻言心中也是一阵感动,当即跪在地上对着李世民说到:“臣弟此番想向陛下借一样东西,希望陛下能够应允。”
“哦?不知贤王要问朕借什么?若是借钱朕可是不应允啊,最近国库有些捉襟见肘。”这是楚墨风第一次在朝堂之上提出请求,这让李世民也不免有些好奇,“除去银钱其余的朕都可以应允的。”
一句话逗得满朝文武哈哈大笑,世人皆知咱们这位贤王殿下富可敌国,没曾想陛下也会在这位面前哭穷,然而楚墨风接下来的话却让众人先是一惊,而后齐齐噤声不言,“启禀陛下,臣弟明日会派人填充进国库三百万贯钱,以供陛下实施那些惠民利民的政策,至于臣弟想借的,是杜楚客的项上人头,还望陛下应允。”
“杜楚客?那不是杜如晦”李世民听到这个名字,当即愣了一下,四月,癸巳日(十四日),李世民已然下诏解除魏王李泰的雍州牧、相州都督、左武候大将军等职务,降爵位为东莱郡王。而李泰王府的僚属中凡是李泰的亲信,都迁徙流放到岭南;其中杜楚客因兄长杜如晦有功,免去死罪,废为平民。给事中崔仁师曾私下请求立魏王李泰为太子,降职为鸿胪寺少卿。李世民不明白杜楚客是哪里得罪了楚墨风,竟然会让楚墨风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前,出言提议要其项上人头,这在以往是从未发生过的。
望着满朝文武惊诧的目光,李世民脑海中还在思索如何回答,谁知楚墨风却朗声说到:“启禀陛下,臣弟要此獠项上人头,并不是因为此獠与臣弟有何过节,而是此番晋阳军粮案的幕后主使正是此獠,而此獠却是得到魏王李泰授意去做的。”
此话一出朝堂之上突然哗然一片,群臣中有脑子活泛的,早就捋清了此案中的个中关系,那些反应稍慢的,听到身旁的同僚大致叙述之后,也做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就在楚墨风身处朝堂之上请命之时,长安城崇义坊内,不良人尽数出动,将崇义坊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崇义坊内最高的一栋建筑上,手持长弓的睚眦捻着一支箭矢,瞄准了下方一座大门紧闭的宅邸,而就在宅邸的四周巷道内,作为不良人第一批骨干力量的囚牛等人,各自操着兵刃,冷冷地盯着宅邸紧闭的大门,众人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等待着,等待着那个来自宫中的信号。
太极殿内,听完楚墨风的这番话,李世民不免倒吸了一口凉气,自己本以为杜楚客只不过是给李泰做了幕僚而已,没曾想其中竟然还有这么大的事情,想到这李世民不免怒由心生,转身取过身后架子上的一柄长剑,顺势丢给了楚墨风,“去,朕不想再看见此獠,赐你尚方宝剑一柄,你知道该如何做。”
顺手接过丢来的长剑,楚墨风当即起身对着李世民恭敬地施了一礼,“陛下圣明,臣弟这就去办,定然不负陛下所托。”说完转身一撩身后的披风,大步地向着殿外走去。此时在场众人才发现,今日咱们这位殿下上朝,穿的可不是朝服而是武服,转念一想咱们这位殿下习惯了先斩后奏,可想而知现在崇义坊究竟会是一副什么景象。
自太极殿出来之后,楚墨风翻身上马一路疾行来到了崇义坊内,隐藏在暗处的一众不良人眼见楚墨风到来,再看见对方手中那柄金色剑鞘的长剑,顿时心中大定,一路来到一座宅邸前,只见宅邸上方原本光鲜亮丽的匾额早已被摘去,如今只不过落寞地挂着‘杜府’二字,看见这两个字,楚墨风不免想起了自己的老战友杜如晦,一代贤相终究逃不过生老病死的轮回,信步上前伸出手缓缓地敲了敲门,空洞的敲门声在寂静的崇义坊内显得格外突兀,过了片刻只听门内传来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谁啊?”
“大唐贤王楚墨风,前来拜见山宾先生。”听到声音不是杜楚客,楚墨风不免绷紧了神经,正待开口再说些什么,只见大门缓缓地开启,一个满脸皱纹的老者有些诧异地望着楚墨风说到:“方才阁下说您是?老东西年纪大了耳朵有些背,还望阁下见谅。”
楚墨风见状不免觉得有些好笑,当即笑着说到:“老人家,在下是大唐贤王楚墨风,今日前来拜见山宾先生的,不知道山宾先生是否在府上?”
或许是因为楚墨风提高了音量,老者这才听明白了楚墨风来意,缓缓地转过身向着门内走去,楚墨风见状抬脚就要迈进杜府,谁知此时老者突然以一种与年纪不符的速度回过神,手中一柄短剑向着楚墨风刺来。
后者见状握着尚方宝剑的左手向上一抖,宝剑出鞘半截,堪堪地挡住了对方这一击,“果然有准备,看来杜楚客是打定了要负隅顽抗了。”
老者闻言冷哼一声说到:“殿下既然早就猜到,又何必多此一问?受死吧。”话音一落只见大门内冲出大量黑衣人,手持兵刃将楚墨风围在了中间,望着人群中间孤单一人的楚墨风,老者满脸狞笑着说到:“老夫也是很佩服殿下,竟然敢孤身一人前来,莫不是殿下还以为,您能够凭借一柄长剑奈何我们这么多人吗?”
望着周围凶神恶煞的黑衣人,楚墨风微微一笑,左手手腕一抖,原本出鞘的尚方宝剑再度收入剑鞘中,“比人多?老家伙你是不是有些想左了?”说话间楚墨风自怀中摸出一支响镖,向着空中使劲一甩,瞬间一阵尖锐的呼啸声响彻云霄,老者见状面色一震,气急败坏地喊到:“杀了他,赶紧杀了他。”
一众黑衣人闻言,举起手中的兵器向着楚墨风招呼而来,眼见刀剑相交楚墨风即将横尸当场,就在这一瞬间,空气中传来一阵阵机扩的声音,从杜府周围的巷道内,冲出大批的不良人,手中的弓弩不停地发射着箭矢,一支支射在了黑衣人的身上。
老者见状当即面色一变,此时人群中传来一声喊叫,“殿下,接着。”只见两柄铁锏飞过人群,向着楚墨风的方向飞去,楚墨风闻声也不回头,将手中的尚方宝剑重重地往地面一杵,金色的剑鞘瞬间穿透地面没入几许,尚方宝剑就这样笔直地立在原地,随后楚墨风双手举起轻轻地一抄,两柄铁锏赫然在手,脚下一点向着老者冲去,老者见状急忙转身向着大门内跑去,谁知还未踏上台阶,就见一支箭矢从高处射来,顷刻间穿透了老者的胸口。
睚眦所用的箭矢,皆是由军械局亲自打造的加重箭矢,重量堪比铁脊重箭,其威力也不容小觑,老者被这强大的力道射穿之后,瞬间飞了出去,孱弱的身躯重重地砸在了宅邸大门之上,留下了一滩醒目的血迹,手中的短剑早已不知去向,眼见楚墨风倒提着两柄铁锏向着门内走去,老者颤颤巍巍地伸出手,妄图抓住楚墨风的脚踝,谁知却被楚墨风轻巧地闪过,而后重重地踩住了对方的手腕,“老东西,若不是本王在宫内等待陛下的应允,本王麾下的不良人,早就在半个时辰之前攻破你这座府邸了,你说你们家老爷是不是有些昏聩了?皇子争储,竟然敢用士卒和百姓的安危做筹码?怨不得李泰会输得如此惨不忍睹,原来竟然是身边有你家老爷这样的蠢货。”
眼见对方渐渐地没了声息,楚墨风摇了摇头缓缓地走进了杜府之内,五进五出的院落,此刻随着主人的贬黜渐渐地显露出萧条的景象,一路前行并没有受到任何阻挡,渐渐地走到了五跨院内,只见正厅前坐在一名年逾六旬的老者,眼见楚墨风到来,非但没有起身见礼,反倒是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世人都说殿下才思敏捷,果不其然,老夫藏得这么深都能被殿下查出来,莫不是老夫做事有些不严谨了?”
“山宾先生有些自谦了,晋阳一事,其实自始至终所有的资料上都没有提及山宾先生,只不过本王稍加推敲却也不难猜出这幕后之人罢了。”楚墨风望着面前的杜楚客,眼前竟然浮现出杜如晦的身影,随即楚墨风将手中铁锏往背后一放,面带微笑地对杜楚客说到:“这只能说您的布局,还是略显仓促了,这晋阳本就是晋王治下的,如若有人在此生事,加之当时京城局势纷乱,倒也是不难推测出这些,毕竟承乾身边当初有本王,没有必要徒生事端,就算是后来的侯君集之流,也想不出这么刁钻的计策,所以只能是身边谋士众多的魏王一脉了。”
本以为杜楚客听完之后会大惊失色,谁知对方却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殿下果然好本事,但是,老夫斗胆问殿下一句,谁告诉您老夫是魏王的人了。”
楚墨风闻言面色一惊,有些诧异地望着杜楚客,正待继续发问,谁知对方却站起身笑着说到:“殿下无须多问了,老夫是不会再说什么了,如若殿下想要杀掉老夫,悉听尊便;如若殿下想着将老夫带入你不良人的大牢严刑拷打,那就是殿下想左了。”
话音一落,只听杜府大门外传来一个公鸭嗓子喊到:“圣旨到。”循着声音望去,只见王德领着几个小太监从门外跑来,见到楚墨风之后先是施了一礼,而后对着楚墨风喊到:“贤王殿下,职责所在还望殿下见谅,请殿下接旨吧。”
望着突然而至的王德,楚墨风赶忙跪下接旨,只听王德缓缓地说到:“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感念杜楚客之长兄为国操劳鞠躬尽瘁,而今杜楚客犯下泼天大罪,朕思量许久,决意宽恕其罪行,依照此前的旨意,开去其一切官职贬为庶民,责令其离开长安,钦此。”
听闻李世民突然变卦,楚墨风正待出言反驳,但是碍于这是圣旨,楚墨风也只好就此作罢,缓缓地起身之后,楚墨风指着杜楚客冷冷地说到:“老东西你别得意,本王会时刻盯着你的。”说完转身离开了杜府,而就在楚墨风离开之后,王德突然走上前,从怀中摸出一封信递给了杜楚客,随即转身离去,就在王德转身的瞬间,信封上显现出一个清晰可见的‘台’字。
处理完晋阳一案,整个长安乃至天下似乎渐渐地趋于平静,楚墨风也终于得以休息一段时间,而朝堂上李世民有感于自己年事已高,逐步地开始让太子李治参与朝政,一时间颇有政治清明四海升平的迹象。
六月,己卯朔(初一),天空出现日食,太极殿外,李世民与楚墨风站在雕栏前,望着昏暗的天空,君臣二人手中各执一壶酒,全然不顾形象地喝着,仰头灌下一口之后,李世民拍了拍楚墨风的肩膀说到:“朕有时候就会想,人如若真的到了死的那一刻,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臣弟死过一次,这个问题陛下如若问别人,估计都答不出来,能够答出来的,陛下皆可以定其一个欺君大罪。”揭开了酒壶的盖子,似乎是嫌弃对着壶嘴喝不过瘾,楚墨风直接大口地灌了一通,甘甜的御酒的确是别有一番风味,唇齿间依旧残存着浓香,楚墨风轻声说到:“那就好比你一个人向着一条深不见底的深渊坠落,周围是一片模糊,而你却始终无计可施,只能任由自己放肆的坠落,随即便是一片黑暗,那是一种让臣弟至今回想起来还有些后怕的黑暗,陛下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了?”
长长地叹了口气,李世民缓缓地说到:“无事,只不过想一想自武德元年至今,十余载弹指挥间,你我从当年风华正茂的少年,也渐渐地步入了中年,转瞬间你我都老了。”
“是啊,都老了,臣弟现在除了不良帅一职,已无其他官职,终于能够好生休息一番了。”楚墨风似乎有些感同身受地叹了口气,而后轻声说到:“陛下可以让太子渐渐地掌握一些机动力量了,有了那些前车之鉴,陛下还是防微杜渐好一些,另外啊,有些人既然决定不见了,倒不如赶紧送走,免得留在长安徒生事端。”
闻言,李世民并未开口回答,而是将壶里的美酒一饮而尽,转身走进了太极殿内。
闰六月,丙子日(二十九日),李世民下诏改封东莱王李泰为顺阳王。九月,似乎是受楚墨风六月朔那句话的影响,癸未日(初七),将李承乾流放到黔州。甲午日(十八日),将顺阳王李泰流放到均州。
待二人尽数离开长安之后,李世民这才有些惋惜地说到:“父子之情,是出自于自然。朕如今与李泰生而离别,还有什么心思自处!然而朕为天下人的君主,只要能使百姓生活安宁,私情也当割舍呀。”
时值冬季,十一月,己卯日(初三),李世民摆驾前往圜丘祭祀。而长安城贤王府内,龙思妍却收到了一封来自焉耆国的来信,寄信人正是自己的父亲龙突骑支,信中龙突骑支提及龙思妍的姑姑,也就是龙突骑支的妹妹身患重病,恐命不久矣,希望龙思妍能够返回焉耆见她最后一面。
龙思妍自幼在焉耆时,由于龙突骑支常年为国事操劳,加之母亲早早地过世,龙思妍感受不到一丝父母的关爱,唯有这位焉耆的大公主,对龙思妍照拂有加,龙思妍已经数不清有多少次自己是在公主府听着姑姑哼唱着歌谣入睡的了,故而一收到龙突骑支的信,龙思妍当即心急如焚,将此事告知楚墨风之后,楚墨风赶忙命李清岚、莫璃和杜幽兰三人护送龙思妍前往焉耆,待四人离去之后,楚墨风将注意力转到了大唐与高丽一触即发的战事上。
原来九月,庚辰日(初四),新罗派使节来称百济攻取他国中四十多座城,又与高丽国联合,图谋断绝新罗到唐朝的通道,因而请求派兵救援。李世民命令司农寺丞相里玄奖带皇帝玺书前往高丽,对他们说:“亲罗归顺我大唐,每年不停朝贡,你们与百济都停止兵战,假如再行攻打,明年大唐就要发兵攻伐你们国家。”
谁知相里玄奖到达平壤时,莫离支已经率领部队进攻新罗,攻下两座城,高丽王派人召兵这才回师。玄奖传谕使他们不要再攻打新罗,没曾想莫离支却说:“以前隋朝东征高丽,新罗乘机侵蚀高丽土地五百里,如果他们不归还侵占我们的土地,恐怕难以休战。”
听了莫离支的话,玄奖本着劝和不劝战的政策说到:“既往的事何必再去追究呢?至于说辽东各城,本来都是中原帝国的郡县,中原帝国尚且没有过问,高丽怎么可能一定要回故有的土地呢?”谁知莫离支最后没有听其劝告。
转眼冬去春来,大唐平和地来到了新的一年,贞观十八年(公元644年),二月,乙巳朔(初一),相里玄奖回到京城,详悉禀报出使高丽的情况。
听完相里玄奖的奏报之后,李世民忿忿地说到:“盖苏文杀死其国王,迫害高丽大臣,残酷虐待百姓,如今又违抗朕的诏令侵略邻国,不能不讨伐他。”
谁知谏议大夫褚遂良听完,当即闪身出来对着李世民施了一礼说到:“陛下麾旗所指则中原大地平定,眼睛一转则四方民族归服,威望无与伦比。如今却要渡海远征小小的高丽,如果捷报指日可待还可以;万一遭遇挫折,损伤威望,再引起百姓起兵反抗,则朝廷的安危难以预测呀!”
一旁的李世勣则是深有感触地说到:“当年薛延陀进犯,陛下想要发兵讨伐,魏徵谏阻而作罢,使之直到今日仍为祸患。那时如果采用陛下的策略,北方边区可保安宁。”
闻言李世民有些无奈地说到:“这句话说的对,这一点实在是魏徵的过失;朕不久即后悔而不想说出来,是怕因此而堵塞了进献良策的缘故。”说到这李世民抬起头望着一旁的楚墨风说到:“不知贤王有何见解?”
略微轻咳一声之后,楚墨风对着李世民施了一礼说到:“启禀陛下,臣弟以为,二位说的都有道理,但是不是说不打,而是既然要打,那就由陛下指派麾下得力将领前去,一方面是为了锻炼将领的能力,另一方面也是给予高丽王以震慑,臣弟还是那句话,既然新罗臣服于我大唐,那新罗的土地既是我大唐的土地,犯我中原大地者,虽远必诛!”
李世民闻言面色大喜,这一番话算是说到自己的心坎里了,当即李世民大笑着说到:“诸位看看,这才是我大唐的战神,贤王说的有理,打就要打疼了高丽王,朕决意从即日起筹备粮草,同时派探马想先行抵达高丽打探军情,待时机成熟大举发兵高丽。”
一个午朝便定下了下一步军事计划的基调,楚墨风自两仪殿出来,缓缓地走向自己的府邸,才走进大门还未过一跨院,只听门外传来一阵长长地骏马嘶鸣声,楚墨风闻言一个箭步冲到大门口,只见三匹战马驮着三个人停在了自己的府邸门外,其中两人不停地喘着粗气,而剩余一人则是面色苍白地伏在马背之上,楚墨风定睛一看,三人正是此前随龙思妍前往焉耆的李清岚等人,只见李清岚略微调整好了气息,焦急地对楚墨风说到:“殿下,大事不好了,焉耆方面出事了,思妍侧王妃被焉耆国王关了起来,属下等人拼死才跑回了大唐。”话音一落只见李清岚头一歪瞬间向着地面栽去。
楚墨风见状赶忙上前一步托住了李清岚,随即唤人出来将三人抬进了府邸,闻讯而来的莫梓瑶赶忙开始为三人诊治,一番忙碌之后,莫梓瑶起身轻声说到:“殿下莫要担心,三位姑娘除了杜姑娘受了些轻伤之外,其余二人皆是因为长途奔袭脱力而至,休息几日就好了。”
缓缓地关上了门,楚墨风径直走到了院内,望着有些昏暗的天空,楚墨风的眉头渐渐地蹙在了一起
有道是内忧皆无,外患频发,且看楚墨风亲赴焉耆,再看郭孝恪挥师西征,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