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凡飞入幽深通道后,一眼望去密密麻麻的阵法光辉层层叠叠遍布在这幽深通道中,只是却未曾激发。
秦玉山人都已经陨落不知多少年了,没了主人力量维持,再强大的阵法也会倒在‘时间’上。
“这倒是方便了。”周凡嘴角一笑,庞大的神念向着四周笼罩而去。
“看到了。”周凡面露喜色,身形一闪,破开那早已停止运转的层层阵法光辉,来到了一座宫殿门前。
“轰!!!”
周凡遥遥飞来,恐怖的力量化作巨掌,一掌拍在那殿门上。
伴随着轰隆隆的巨响,殿门上仅存的一点阵法禁制也随之破碎,殿门被周凡强行打开。
一个迈步,周凡进入里面。
宫殿建造的很大,里面堆积着如山的天材地宝,各种各样,甚至还有一些周凡都不认识的,没见过的。
只可惜,都跟那外面的层层阵法光辉一样,随着时间的流逝,已经失了药性,现在只是空有其形罢了,论实用还不如一颗辟谷丹。
“这秦玉山人肯定有收藏癖好。”周凡嘀咕道。
除了堆积如山的天材地宝外,大殿内还摆放着诸多物品。
玉简,书籍,法器法宝,卷轴
“先全部收下,待收拾了那位‘郝家老太爷’,再来一一查探。”周凡心念一动,收光了大殿内的所有物品,除了那堆积如山的天材地宝。
就在周凡收光大殿内所有物品后,一道恐怖的气息从外边快速奔来。
“来得到是挺快!”周凡西挑了挑眉,走了出去。
“元神境?”郝家老太爷双眸腥红一片,看着周凡。
周凡行走天下,在外面显示的实力都是在元神境,也方便行事。
“轰!!!”
一股恐怖的气息从‘郝家老太爷’身上释放开来,直接向着四周蔓延而去,自然也向着周凡压去。
“嗯,洞天境圆满,看这气息,似乎已经停留在这个境界好些年了,可以搞!”周凡在心里暗暗做出了判断,这‘郝家老太爷’的威势在他见过的所有洞天境中也只有自己的那个不知道哪去的羽师叔能比拟了。
“你这个小辈,是哪一门哪一派的?”郝家老太爷还保持着一贯的隐忍,毕竟这里是人族疆域,再怎么小心也不为过,万一要是打了小的来了老的,那可就不妙了。
“那你又是何来历?”周凡反问道,“这嘉国附近几国的洞天境我可都熟得很,可没你这号人物!”
“你杀我后辈我都还没找你算账,现在又擅闯我郝家,夺我郝家机缘,当真是欺人太甚。”郝家老太爷脸色一变,这小辈看来知道的不少。
他也是个果断的,当即一挥手,手掌探出,急剧变大,向着周凡猛然拍击而去,破碎了层层虚空。
“原形毕露了!”周凡淡然一笑。
“去!”
无数光华陡然浮现在这幽暗的空间之中,闪耀一片,一道巨掌凝聚而现,携带着浩浩荡荡的恐怖威压,在郝家老太爷那恐惧、不敢置信的目光中,一击击碎了郝家老太爷探出的手掌,更是其势不减的一把握住了郝家老太爷。
“啊!!!”
恐怖的威势让那‘郝家老太爷’迅速变成了一头几百丈之高的庞大恐怖凶兽,撑开了握住他的巨掌,悬浮在空中。
恐怖凶兽全身有淡淡的红光环绕,一双通红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周凡,声音轰隆,回荡在这片狭小的空间之中。
“你到底是谁?元神境不可能会有此实力!”
“嗯,不错,有点实力。”周凡说道,“我倒想问你是谁,你的隐匿法门之厉害,连我都察觉不到,又隐匿在我人族疆域如此之久,到底有何图谋?”
“你不是已经搜刮干净了吗?!”恐怖凶兽猩红的眸子跳了跳。
“秦玉山人的洞府不在这,这里顶多是一个别府。”
不要问周凡是怎么知道的,那大殿门上清清楚楚的写着四个大字――
玉石别府!
一座别府,能有什么好东西。
好在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在周凡看来,这‘郝家老太爷’既然隐匿在这座小城多年,身上肯定藏有秦玉山人的信息。
“算了,还是我自己问吧。”周凡摇摇头。
身上陡然浮现一方恐怖的阴阳大磨,携带着磨灭万物的恐怖威势,缓缓转动向着那恐怖凶兽笼罩而去。
‘阴阳大磨’那恐怖的封镇之力凝滞了这片空间的所有,那头恐怖凶兽也没例外,周身虚空被凝滞,根本就动弹不得。
“这是什么道术?怎么会这么厉害?”这凶兽心中震惊,忍不住发出吼道,“你这是什么道术?”
“你还是到这里面去问吧!”周凡说道,一座玄色九层高塔凭空浮现在凶兽的上空。
那凶兽看到这座玄色九层高塔,心里没来由的浮现一股大恐怖,仿若是遇到了天敌一般,元神更是传来一阵阵刺痛感。
镇妖塔随着周凡不停的祭炼,镇压的又多是妖族,久而久之,对妖族就形成了一种如同‘天敌一般’的压力。
等闲妖族看到镇妖塔,实力都要下降好几成。
“这塔看着怎么有些眼熟?”这凶兽心下疑惑,他虽然隐匿在‘石宝城’,但也不是彻底不关注外界了。
在五十年前,周凡名声正隆的时候,他的一切自然也颇受关注,像标志性的神通、道术、法宝都有投影画录流传,镇妖塔投影画录自然也是有的。
“镇妖塔?!!!你是周凡!!!”这头凶兽总算是想起来了,猩红无比的双眸看着周凡充满了恐惧、绝望。
早在五十年前,周凡就已经是‘禁关’层次了,更是镇杀了不知多少如他这般层次的。
“吸”
一股无法形容的恐怖吸力自镇妖塔上传来,笼罩在已经动弹不得的凶兽身上。
没有丝毫反抗的,凶兽就被吸进了镇妖塔中。
镇妖塔随即化作一道流光,没入周凡体内。
扫视了周围一眼,周凡身形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了这片已经破败的空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