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个黑衣男子持铁尺朝我劈来,我侧身躲过。
他剑眉星目,鼻梁高耸,头戴高帽,身穿黑衣,腰间挂着绳索,一副精干模样。
我没见过这般打扮的人,但他一定是个官爷,至于是个什么官是多大的官就不得而知了。
;为何刺我?
;你残骸无辜,还不受罪!说罢他又持铁尺向我劈来。
这人是个官爷,不能伤他否则后患无穷。
我转身朝小路逃去,可他紧追不舍。
好家伙,是要吃定我了,就凭你。我右腿往上一蹬,跃在街边屋檐上,此时那官爷在下面干着急,奈何不得。
我吹着小曲儿,双手背头,慢悠悠地走了。大概过了几条街,见天气晴朗,阳光照在身上甚是温暖,就躺下休息一阵。
睡着正香,脖子忽然一凉,似有什么东西架在上面。睁眼一看,原来是那个官爷拿着铁尺架在我脖子上。
;哼,跑啊,怎么不跑了,你不是会飞吗,飞一个给我瞧瞧。官爷轻蔑地说道。
;哪里哪里,我见到官爷害羞。
官爷一惊,对我浑身上下仔细打量一番,问:;你是哪里人?
他这一问倒把我问懵了,我还真不知道自己是哪个地方的人,只知道自己一直住在村子里,从未去过外面。
;一个小村子的人,是南边的一个小村子。
;哦,湾南人啊,不奇怪了。他笑着说。
;湾南人怎么了?我不解。
;湾南尽是穷乡僻壤的,那里的人都跟你一样没见过世面;而湾北的就富裕多了,个个富得流油。他一副神气的模样。
;我是湾北的。他补充道。
;好了,说,为什么要杀了那个女子。
;她可不是我杀的,自裁的。
;但她是因你而死!你与她肯定有某种关联,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于是我把在薛府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道来。
;我的天呐,原来你就是那位英雄少侠,你的事迹早已闻名整个大湾。他一改之前的不屑,眼里尽是崇拜。
有这么快吗,一两天时间就已传开了,看来百姓对那林老狗也是深恶痛绝。
;敢问阁下贵姓?
;鄙人姓张,名好。
;刚才多有得罪,他拱手道,;要不是张少侠心胸宽广,恐怕我有十条命也不够你杀的。我看天色不早,不如一同搓一顿,如何?
当然好了,白吃一顿谁不干?
;走?
;走!
本以为他要请我吃什么好的,结果都是普通小炒,这官爷真是抠。不过也还好啦,总比没有强。
酒过三旬,我有些醉意,便想告辞。
而官爷一把抓住我的手,问:;敢问张少侠的功夫师从何处?
;这……我还真不知道,是忽然就有的。
他眉头一皱,又迅速舒开,;张少侠,你要讲实话啊,你看饭吃了酒也喝了,总不能辜负我一番好意吧。
我摇摇头,;实话实说,我确实不知道这身功夫从何而来,只知是从悬崖坠落,醒后就有了这般功夫。
见他不语,我就把我的身世经过讲与他听。
听后他摸摸鼻子,说:;想不到少侠的身世如此离奇,但得上天垂怜拥上乘武功,实在敬佩。这样,我今日拜你为师,你教我一些基本的防身术,还有飞檐走壁之能,这次你就不要拒绝了,多少也教我皮毛吧。他紧紧握住我双拳,好像不答应就不会放我走的样子。
我本是大难不死反得高强武功,这已是天降奇缘,决不会有第二次,要是他的话摔下崖必死无疑。有什么好教的呢,没有可教的,但也不能不答应,看架势不答应势必要得罪他,我初到大湾对此地不熟,不知他是哪方官爷;干脆先答应,待有机会直接溜了便是,反正他也留不住我。
我为什么会怕他呢,就算得罪了也无事,我若要走这大湾谁人能留,但我就是怕,真是奇怪。
;好,好,我答应你。
;哈哈,张少侠果然爽快,就这么说定了,走,与我一起住吧!说完他拉我就走。
也好,省了一晚的店钱。
这位官爷叫王伯伦,家中老母尚在,他们母子相依为命。我原以为他生在上面达官贵人之家,没想到家里十分简朴,不大却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倒也看得过去,至少比我住的地方好一些。
我们刚开门进去王伯伦的母亲就走过来说:;小伦,回来了。这位是你的朋友吗,快请坐坐吧。
;娘,这位是我刚结交的师傅,年纪轻轻却又绝世武功,他还会轻功呢,一蹦就能飞到屋顶上。说着脸上浮起自豪的神情。
;是嘛,那你可要和你师傅好好学学。你先坐,我去倒杯茶。王妈笑着说。
;麻烦了。我谢道。
我和王伯伦睡一张床上,无意间碰到他的脚,呵,可真凉。
;张哥,你今后不准备找个差事养活自己吗?
;现在的盘缠足够支撑一段时间,暂时不想一直待在一个地方生活,我还有其他事要做。
;唉,我要是有你这身功夫不说别的,随便当个大内护卫都不在话下,威风凛凛的将军也不是没可能。随后他又说:;我从小就想当个大英雄,武功盖世无人能敌,可长大后就不这么想了,能保护自己和家人就不错了。
;嗯,你还有值得保护的人。
;你呢,张哥?
;我?上次喝酒不是说了吗,你忘了。
;喝醉了没记住,拾说起来张哥海量啊,这酒量放在整个大湾也是数一数二的,不对,是无人能敌!
接着他又说:;张哥,我有件事想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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