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弋阳醒来。
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是陌生的屋顶。
横梁是木,遮风是茅草。
起身。
嘶~
一种难以压制住声音的疼痛从身体各处传递给自己的意识,弋阳再一次地躺下了。
你这小家伙,身体还没好呢。这声音。
真的像是自己的母亲。
但是转头一看。
好吧,是一个陌生的女子。
除了可能和自己母亲差不多的年纪外,好像没有什么相似的地方。
小家伙?这家伙的年龄远比你口中的那个小家伙年龄大啊。
男子的声音自屋外传来。
他进来了。
黑色的衣裳整洁而洁净,束冠的发型是一种难以言明的威严感,手中银色的金属折扇不停地挥舞,给自己带来凉爽。
是凌枫羽。
你们是?弋阳问道。
哦,自我介绍一下,凌枫羽。凌枫羽因为可以做出表情了,所以一直挂着一副自信的微笑。
我年纪大,叫我徐娘就行了。
徐娘。。。
好吧,姿色方面可以说行吧。
这里是哪里?
桃花阴。凌枫羽道。
对了,将你带回来的人,你可得好好感谢哦,我去把她叫过来。
凌枫羽离开。
徐娘在给弋阳擦拭了一下脸颊后也离开了。
弋阳躺着,他看着陌生的屋顶,自己是不是太幸运了?
无论出了什么意外最后都会有人来将他救出深渊。
身体的疼痛倒是证明了自己还活着呢。
自己是幸运的,也是不幸的。
或许,自己离开这里才是最好的。
屋外。
你的箭软弱无力。
一处堆放杂物的草场,少女挽弓搭箭,瞄准的,是远处一只麻雀。用的,还是弋阳的弓。
凌枫羽走近后,直言不讳。
你怎么知道。
咻~
箭矢飞了出去。
近了,麻雀慢慢地飞起来躲过了箭矢。
叽叽喳喳的,感觉是在嘲笑少女一般。
你行你来。
少女将手中的弓推给凌枫羽。
凌枫羽微微掂量了一下。
是一把不错的武器。
但是,不适合自己。
抱歉,我对引之道不甚了解。
那你还在那里瞎指挥。少女翻着白眼。
对了,少女有个可爱的名字,叫苏芙芳。
依照凌枫羽的理解,苏与芙芳是两味中药的名字。
因为你的问题已经是能够被不熟知引之道的人看出来了,你看看,箭矢射出去连一点树皮都没有蹭破。
的确,外面的事情,动作,就像是饭给人吃的,人当然知道好不好吃了。
你准备打麻雀来干什么?该不会是只是打来玩玩的吧。
当然了,凌枫羽不准备在这方面深究。
当然不是啊,屋里面不是躺着一个病号吗?这里没有什么好吃的,我准备射几只下来给他补补,有道菜叫雀儿仙,就是用麻雀做的。
苏芙芳说了一长句话。
这样啊,凌枫羽捡起了地上的几块碎石。
他在手中掂量了掂量。
随即,他随手一抛,几只在空中飞舞的麻雀应声坠落。
这人好厉害!苏芙芳眼睛里多了闪烁的光。
厉害吗?
就算在凡人王朝里,稍微多修炼一下子就能够做到的。
只能说,苏芙芳真的太弱了。
也不能说是若,其体内内元还是挺足的,只是不知道该怎么作用罢了。
尤其是像弓箭这样的离手武器,很难保持内元能够在里面待得持久一点。
那个,这是我的弓。弋阳终究还是起来了。
对他而言,伤痛是存在的证明,自己要习惯伤痛,然后领悟里面,最后超脱,永远不会受伤。
哦,抱歉,还给你。
凌枫羽右手递出。
你的身体没事了吧。
凌枫羽轻拍弋阳的肩膀。
内元进入了其体内了。
这种进入是没有任何感觉的。
因为光是拍打肩膀的感觉就能够掩盖过去了。之前,凌枫羽是这么认为的。
内元传递给凌枫羽的感受是。
好家伙,整个身体没有一处是完好的。
为什么这么说。
五脏六腑上都是那种细小的裂缝,随着弋阳的动作,新的裂缝符合,旧的裂缝重新裂开来。
虽然只要好好躺着休息就能够在几天之内恢复的,但是吧,看弋阳的动作~啧~凌枫羽甚至觉得自己当时不应该输送内元给他的,应该让他重伤着自己修炼好才是。
给你介绍一下,苏芙芳,你的救命恩人,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弋阳。
弋阳。。。
凌枫羽呆滞了一下。
熠阳~
凌枫羽想起了那个小男孩。
怎么,你认识他?苏芙芳叫凌枫羽呆滞了一下。
啊,以前不认识吧。凌枫羽微笑着,眼神还是有些呆滞的,我不是失忆了么?总感觉熠阳这两个字对我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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