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安排好极品有机菜的事儿了,婉宁顺便给李教授也打了个电话。
李教授一听到婉宁的声音,立刻就跳了起来“我说许大夫啊,你把一百多个孩子全扔给我们,自己倒是跑得无影无踪,你亏不亏心哪你?你的良心难道不会痛吗?”
这事确实是自己做得不地道,婉宁只能嘿嘿陪笑“我那不是身不由己嘛,现在听见您老这宏亮的声音我就放心了,您真是老当益壮……”
“别给我整没用的,这里有十几个学生我治不了,你赶紧给我回来。”
“好的,我过几天就回去。医院筹建的怎么样了,钱还够用吗?不够的话我再转点儿――”
话还没说完,就被李教授给打断了“钱什么钱呀,我才不管钱,我只想问,你上次说的关于治疗肿瘤的神药是自动么个情况?”
这老教授现在和婉宁说话是越来越随便了,不过婉宁听着舒坦。这说明李教授把婉宁当作了自己人,而且眼里除了专业,没那些花花道道的东西。他是一个纯粹的医者!
“放心,等我过去了,一定把药交给你。”
“哼,这还差不多,不过你到底在忙什么呢,能不能现在就回来?”
看来李教授已经迫不及待了,婉宁哭笑不得“我这还有点事,好了不说了,挂了。”
手机里传说李教授着急的声音“别挂别挂,你赶紧回来吧,什么事能有这个重要呀,你――”
婉宁赶紧在手机屏幕上按了一下,挂断电话,婉宁忍不住莞尔,这李教授,越来越像老顽童了。
说到老顽童,想到自家那位太爷爷,婉宁顿时有些后悔。一见面就把他给吓着了,这会儿都还不敢露面,自己空间里的好肉好酒也没法给他,之前的存货恐怕早就被他吃光了,这会儿也不知道馋成什么样儿了……
其实当时婉宁也就是故作凶恶吓唬吓唬他,太爷爷虽然贪玩贪杯,但并非不知分寸的人。他之所以会答应万重山提出的婚约,应该也是为了救自己,不得已而为之。
正想着,突然一个声音在耳畔响起“咦,小宁儿,你怎么在这儿?”
哎哟,这还真是夜里不能说鬼,白天不能说人,说到许仙,许仙就真出现了。看着这张亲切的脸,婉宁张开双臂扑了过去――
然而,许仙双眼越瞪越大,就在婉宁即将要抱住他的时候,突然急速后退,一脸警惕地盯着婉宁“你要干什么?不管怎么样,我始终是你太爷爷,打长辈是不孝的,你可不能――”
婉宁一脸无语“什么乱七八糟的?”好不容易感性一回,居然被人误会,看来自己还是适合清冷风啊。
婉宁直接从背包(空间)里掏出一坛好酒,没好气地道“拿着,这酒后劲儿大,你悠着点儿喝。”
一见到美酒,许仙顿时笑得老脸开花,双眼放光地盯着那酒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酒坛紧紧抱在怀里“哎哟,还是我曾孙女儿想着太爷爷,上次你给的酒啊,早就喝完了,最近可算是馋死我了。对了,那些蔬菜、水果、鸡鸭牛羊还有吗?吃惯了你给的东西,外面的东西简直难以入口,你把我的胃口养刁了,这可怎么办?”
说着他狡黠地瞅着婉宁。
婉宁忍俊不禁“好好好,只要我没死,以后你吃的喝的,我全包了。”
“呸呸呸――”许仙脸上的笑容一收,满脸严肃“不许胡说,快吐口水,快吐――”
这封建迷信,现在年轻人谁信哪?不过看着太爷爷脸上前所未见的严肃和认真,婉宁只能被迫吐了三口口水。
末了,许仙才算是重绽笑颜“丫头,大晚上的不睡觉,怎么跑这儿来了?”
“睡不着,起来散散步。”
许仙一脸不信“散步能散到这儿来?”
婉宁瞅了眼四周,发现自己正站在郊外的马路边,笑道“我可不是普通人,这速度比车速还快呢,一不留神,可不就走远了吗?”
这倒也是事实,许仙表示认同。
“太爷爷,您怎么也不睡觉呢?”
许仙凉凉地瞥了婉宁一眼“还不是你?害得我有家不能回,有床不能睡。”
婉宁……
两人都没有使用轻功,而是边走边聊,许仙年纪一大把,可性格还像个孩子似的,一路上蹦蹦跳跳,永远活力无限的模样。
回到酒店时,已经是好几个小时后的事儿了。
许剑萍拿着几张请柬走了过来“欧阳老前辈要举办一场晚宴,邀请我们几个出席。”
婉宁对这些无聊的宴会兴趣缺缺,“你们去就好,别算上我。”
许剑萍不赞同地说道“你被通缉的事,到底还是多亏了人家帮忙,不去太没礼貌了。”
谷欢也说“欧阳老爷子可是江湖上泰山北斗一般的存在,想来他的宴会一定豪杰云集,热闹非凡,成天躲在家里炼功会炼傻的,偶尔也该凑凑热闹,关心一下江湖局势嘛。”
婉宁似笑非笑地瞅着她“直接说你爱玩就得了。”
谷欢胸脯一挺“爱玩有错吗?诗仙李白都说了,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像你这样成天躲在家里炼功,错过了多少人生际遇,错过了多少沿途的风景……”
谷欢说得那叫一个滔滔不绝,得意洋洋。
婉宁凉凉地回了一句“你是玩得尽兴了,可是武功低,打不赢别人的时候也就歇菜了。下次别再问我为什么已经九阶了,你还停留在三阶,这就是差距!”
谷欢张着嘴,哑口无言。她歪着头,冥思苦想,左右为难,到底是做一个拼命三郎好呢,还是放任自流的好?这是个问题!
哎呀我太难了……
许剑萍似乎对这场宴会异常的上心,不但精心给婉宁挑了一件粉红色的洋装,还大张旗鼓地要带她去做头发。
这架式,吓得婉宁直接逃跑,直到宴会快开始的时候,才再度出现。
“你这丫头,怎么还穿着牛仔裤呢,赶紧的换衣服呀,头发也没做,我可是给你挑了好多漂亮的发饰,还有项链、耳环什么的――”许剑萍心急如焚。
“停――”婉宁认真地说“您要再这样,我可不去了。”
许剑萍一脸无奈“你总不能就这样去参加宴会吧?”
“妈,平常也没见您这样,今天这是怎么了?”婉宁狐疑地望着母亲,总觉得她今天似乎挺反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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