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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都,鬼国,青丘,鬼蜮,妖山,袭击大宋的消息瞬间传遍天下,五方势力合力,竟然是失败了。
此消息一出,那些没有跟脚的妖魔鬼物,俱是震惊。
大宋四河龙族倒戈,竟是站在了大宋一边。
这让人不由得考虑,龙族倒戈,是大宋四河龙族的意思,还是整个龙族的意思。
毕竟,大宋四河龙族,在整个龙族,只是最微小的一部分,对于整个龙族来说,不值一提。
但有传言,大宋能够击退五方势力,一来五方势力并非是倾巢而动,而是每方只出动了少部分人,如果全部出动的话,就算是龙族倒戈,也无济于事。
说明,大宋四河龙君倒戈之事,并非是五方势力铩羽而归的重要原因。
真正让袭击东九郡的十三尊妖仙狐仙坐蜡,只逃得三尊的因故,乃是因一位名叫谢缘的人族真仙。
据传闻而言,这谢缘最会扮猪吃虎,行事极为卑劣,善于伪装,善于偷袭,狡猾无比,而且,此人胆大包天,竟是敢豢养真龙。
不过,传言又言道,说不定谢缘麾下那头真龙,乃是龙族为了投诚大宋,献于这位人族真仙享乐用的。
豢养真龙,那真是胆大包天,等于是侮辱了整个龙族,而龙族,乃是世间最强盛的种族之一,连青丘都稍有不如。
至于投诚大宋献真龙之说,明眼的妖魔怎么会相信,龙族还用的着投诚大宋?
笑话。
一处山峰之上,黑狼王作为妖仙,自是有手段知晓这等天大的消息,他双目中闪过一丝异色。
同时,黑狼王的脸上闪过一丝喜悦之色,看着东方天际,轻声说道
“还好,本王又一次抵抗住了诱惑,没有加入到这所谓的争斗之中,斗法最是凶险,人族狡猾,谁又知道他们藏了什么底牌。
所以,还是本王的修行理念最是符和大道,远离一切争斗,远离一切机缘,安静修炼,才是王道。
哼,东亭郡那三位妖仙,这下死了吧。修炼到妖仙之境,历经千般苦难,终究是一朝化作虚无,终究是躲不过一个贪字。”
说到这里,黑狼王对于自己秉承的安静修炼,远离争斗的修行理念愈发的坚定,那十尊妖仙鬼仙之死,又给黑狼王敲响了一个警钟。
“安稳修炼,不受外界诱惑,不惹麻烦,自然能安全。那些个爱跳爱搞事的妖仙死了,而本王,说不定以后能一窥妖仙之上的境界。”
“等达到了妖仙之上的境界,才能说真正的有自保之力,谁也不怕了。”
刚想到这里,黑狼王顿时一愣,脸上露出害怕的表情,左右看了看,道“本王怎么会诞生这种念头,妖仙之上,说不得还有更强的存在,本王不能这么自大,就算达到妖仙之上,还是得秉持安静修炼,诸般因果不沾身的理念。”
“还好,还好,还好本王醒悟的及时,要是没有醒悟过来,便会将这危险的念头种在潜意识中,慢慢潜移默化,说不得以后会为本王埋下生死大祸。”
黑狼王心中庆幸无比,又想起五方妖魔势力袭击东九郡之事,道“他们这是想要重现西九郡之变,慢慢蚕食大宋。大宋地处中原,气运最盛,但不知为何,随着大离真仙的消散,中原之地的气运,似乎下降了,连妖魔都比不过。”
“谢缘?原来那位人族真仙叫做谢缘。果然,只要他在,世间最为强盛的五方势力联手,都没有在他手里逃得了好,幸在本王谨慎,当时只是感应到他,便及时遁走了,不然,以那位人族真仙的卑劣狡猾,说不得本王也难逃陨落的命运。”
“不过,这不是本王该考虑的事,他们打生打死,与本王并无关系,本王只想安安静静地修炼。”
黑狼王想通这一些,整个身心顿时通透了不少,他正与趴伏下来休憩一下,但刚闭上眼睛,黑狼王又瞬间睁开双眼,看向四周,一脸惊疑之色。
此乃一片山脉,诸多山峰相连,树木郁郁葱葱,风景秀丽,天色也很澄净,并无什么怪异之处。
除了没有落月山和望月峰高,但这么短的时间内,黑狼王只顾着逃命,并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寻找安静、无人打扰的地方修炼,这是匆忙的落脚之处。
黑狼王一颗心,还是提到了嗓子眼,他双目中,充满了狗疑之色,喃喃道“此处看似无怪异之处,但,还是透露着一丝丝不对劲,本王不能在这里待了,必须重新找一个地方。”
“按理来说,本王方才是不会产生自己成就妖仙之上的境界,便可以有自保之力,不惧怕任何人了。可是,本王却真正产生了此等可怕的念头。”
“这完全违背了本王的原则,所以,一定是这个地方风水走势,与本王命理不合,才在无形之中干扰了本王的想法。”
“因此,此处不可留。”想到这里,黑狼王毫不犹豫,便是化作一道遁光,远离了此处,去寻找下一个满足他修炼理念的地方落脚。
“希望快点结束这种颠沛流离的生活,找一个世外桃源,能够不被人打扰,修行一生。”
黑狼王在心中幻想着。
……
……
青河龙宫。
王伯仁宣旨完毕,便对青河龙君说道“龙君陛下,合作愉快。”
青河龙君笑道“合作愉快。”
王伯仁最后看着敖俊说道“敖俊太子,恭喜你成为了临水水神,虽然在太子殿下的眼中,水神之位,乃是大宋朝廷所封,殿下不会看在眼里。当然,此事,大宋也不会看在眼里的。不过,王某在此想对殿下说一句,到了临水,还请殿下约束府中水族,不可打扰大宋百姓,不然,纵然你是龙君陛下之子,王某也必斩你。”
“你……”敖俊听罢,顿时咬牙。虽然他并非如敖丰一般轻佻,但王伯仁之言,分明是不把他青河龙宫放在眼里。
王伯仁只是笑吟吟地看着他。
敖俊看向自己的父君青河龙君,却见青河龙君也只是笑呵呵地看着,似乎不想出头。
敖俊聪慧,顿时想明白了,自己已是可以建立水府龙宫了,以后也能晋升龙君,可以独挡一面,不再是托庇于父君羽翼之下了。
父君之所以不理会,是想要看看自己会如何处理此事。
想通后,敖俊不再沉着一张脸,而是道“王大人请放心,在下身为临水水神,自会统领临水水族,与大宋两不相犯。”
王伯仁笑道“那自然最好,不然,就算殿下开府建牙,凝聚临水水脉,成就真龙,王某也必会斩之。”
敖俊丝毫不生气,道“如果真到那种地步,敖某随时恭候王大人降临临水赐教。”
王伯仁看了一眼敖俊,笑了笑,然后看向青河龙君,说道“龙君陛下,龙族此番的报酬,大宋均已实现,既如此,王某便不打扰了。如若龙君陛下有空,也可老龙场找王某喝茶。告辞。”
青河龙君道“不送,喝茶就算了。”
王伯仁在蟹三的带领下,离开了青河龙宫。
等王伯仁一离开,敖月便是向敖俊说道“恭喜兄长。”
敖俊笑道“建立水府之事,还需妹子帮忙。”
敖月道“兄长建府,自当相助。”
敖俊对着妹子点点头,然后来到青河龙君身前,拜道“多谢父君提携。”
青河龙君道“你们兄妹三人,就数你修为最高,此名额,自然给你,这是你自己争取来的。现在便去临水吧,早日开府,凝聚水脉,早日晋升真龙,大宋龙族,很需要你们。”
“明白,父君。”敖俊道。
敖丰看着这一幕,心中怒火早已压制不住,王伯仁在时,他不好发作,等王伯仁一走,父君,大哥,姐姐,竟是将他当做不存在一般,高高兴兴的。
一点都不在乎他的感受,他可是被王伯仁抽了龙筋,差一点丧命,而此时,他才发现,父君,竟是跟王伯仁一伙的。
敖丰终于是忍不住了,大声道“父君,王伯仁差点杀害孩儿,您不为孩儿报仇,竟然还与王伯仁合作。”
看着面目扭曲的敖丰,青河龙君本来高高兴兴的脸瞬间沉了下来,他冷声道“废物,我是怎么交代你的,不得出龙宫一步,而你呢,不听话,私自出龙宫,怪得了谁?”
敖丰看着脸色冰冷的青河龙君,一脸难以置信之色,踉踉跄跄地后退几步,摇头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父君,你在利用我,你跟王伯仁都在利用我,就为了给大哥换来一个水神之位,咱们龙族什么时候还要像大宋祈求了?父君,你乃是堂堂的青河龙君,最高贵的龙族,想要水神之位,去取就是,谁敢不给。孩儿知道了,父君你不敢,你怕了,你怕了李芝柏,自从被李芝柏削去一角,你便怕了。”
听到这些话,青河龙君恨不得一巴掌打死这个逆子,竟敢揭他的伤疤,不过,虽是逆子,却也是他辛辛苦苦耕耘生出来的逆子。
龙族繁衍最是艰难。
蛇类繁衍,一次交配时间便是长达半个时辰(一个小时)之久,而龙族,更甚,有时要交配十几日,甚直一月都有可能,而且还不一定能成功。
所以,对于子嗣后裔,青河龙君还是看得很重要的。
他道“来人,将敖太子送回府,不到九阶,不可出来。”
看着敖丰被带走,青河龙君才摇了摇头,长出一口气。
敖月见此,安慰青河龙君道“父君,弟弟他生性顽劣,您无需将他的话放在心中。”
敖俊亦是附和道“妹子说的对,父君息怒。”
青河龙君道“我的确是利用了敖丰,但,我此番,都是为了大宋龙族前景着想,敖丰顽劣不懂事,不懂其中,俊儿,月儿,你们可要知道父君的一片苦心,大宋龙族,如今是孤掌难鸣,四海龙族,同我等,已经不是一族了。”
敖俊闻言,顿时道“父君,孩儿明白,孩儿现在便点兵前往临水,早日晋升真龙,为父君分忧。”
青河龙君老怀宽慰,被敖丰气得气也消了,笑道“去吧,月儿,你去相助兄长,临水水族,能收服于麾下,自然极好,不能收服的,便杀一儆百。”
“孩儿明白。”
当即,敖俊,敖月便点齐水族兵马,前往临水上任。
……
……
王伯仁回到青河郡监天台,对还留在青河郡的诸位真仙说道“诸位前辈,我想去一趟东亭郡,见一见谢先生。”
谢先生之事,王伯仁已经从回来的南明真仙,玉阳真仙等真仙口中得知,心中敬仰不已。
南明真仙道“这个当口,你去见谢先生?”
王伯仁道“我此番去东亭郡,乃是求谢先生护佑我一阵。”
南明真仙闻言,道“伯仁何必舍近求远,我等便在此处,便让玉阳护佑你一阵吧。”
他们并没有怀疑王伯仁的话,王伯仁的谋划,让得青丘等五方势力落一场空,必会派人刺杀王伯仁。
王伯仁摇头道“诸位前辈不适合,你们的一举一动,皆会被人盯着。而谢先生,乃是最适合之人。”
南明真仙沉吟,便道“行,那明日,便叫道远送你过去吧。”
王伯仁看向道远真仙,道“麻烦道远前辈了。”
……
……
次日清晨。
谢缘修行完毕,看着腿边还沉浸在修炼中的白兔,心念一动,散去丹田法力。
站起身,谢缘叫来敖沁,前往大堂用早点。
傅安这时候已经用过早点了,已经开始读起书来了。
所以,只有谢缘和敖沁去吃,而白兔的话,等下叫伙计拿上一些蔬菜变成。
来到大堂,谢缘找了一个安静的角落坐下,叫了早点。
这时候,一位身穿蓝衫,背上背了一个木盒子的男子走进客栈,目光巡视一圈,待看到正在用早点的谢缘、敖沁,眼睛微微一亮,抬起脚步,走了过去。
蓝衫男子来到谢缘的桌子前,停下脚步,抱拳作揖道“王伯仁,见过谢先生。”
谢缘抬起目光,看着王伯仁。
王伯仁的名号,谢缘早就听过数次,只是,王伯仁不是在青河郡吗?怎地忽然出现在东亭郡。
“你是王伯仁?”谢缘问道。
王伯仁笑道“如假包换。谢先生,我可以坐下说话吗?”
王伯仁指了指身前的凳子。
谢缘其实并没有见过王伯仁,但王伯仁之名,应该没有人冒充吧,等下领着这人去监天台走一趟便是。
想到这里,谢缘笑道“请坐。”
王伯仁坐下,看了看桌子上的包子点心。
谢缘试探道“如果不介意的话,一起吃点?”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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