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边,一个酒楼雅间。
田光放下手中的大酒碗,站在窗前看着这一切,眼中光辉闪烁,心中兴趣大浓。
“这么多金银珠宝,确实是有点诱人。”
“不知,这个韩辰会如何应对,连老夫都有些期待了。”
酒楼远处,一座不易察觉的屋脊之上。
月神静静站在风中,美眸望向街道所在,司马空的话语,她听得清清楚楚,相府的算计,逃不出-她的思量。
她淡淡一笑,轻启樱唇,“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吕不韦亲自来此,并非诚心邀请韩辰,而是另有目的。
旁边,大司命嘴角升起弧度,眸子盯着黄金车鸾,看着吕不韦模糊的轮廓,轻轻地道:“为了赢得礼贤下士的美誉,我们这位相国大人,也真是煞费苦心了。”
话语中暗含讥讽,甚至有些不屑。
月神看向韩辰的车架,道:“我们这位相国大人,只怕要乘兴而来,败兴而归了。”
大街之上,车架之中。
韩辰静静坐在荀况的身边,目光射透薄纱般的车帘,根本不去看那些金银细软,直接落在司马空的脸上,冷淡的话音响起:“韩某此番来咸阳,只为赴秦王之邀,其它的闲杂人等,韩某没有兴趣,若相国真的礼贤下士,就请立刻让开道路。”
拒绝!
他竟然敢拒绝!
听到韩辰的话后,酒楼雅间中的燕丹,还有隔壁的田光,全部微微吃惊。
“这韩辰好大的胆子,居然当面拒绝吕不韦!”
然而,屋脊之上。
“果然如此,不出所料。”
月神和大司命,都没有什么意外,一切早在意料之中。
儒家底蕴深厚,韩辰身为大贤者,岂会在乎金银俗物,吕不韦看似礼贤下士,其实却是蛮横拦截,韩辰自然不会答应。
大街之上。
司马空面带怒色,“韩辰,你已经拒绝相府一次,没有人能绝相国两次!”
听见司马空的话,车架中的韩辰,悠悠地道:“以前没有,现在有了。”
司马空怒视马车中的韩辰,“韩辰,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马车中的昌平君,见这司马空咄咄逼人,冷着脸说道:“韩先生是大王的贵客,速速让开道路,否则后果自负!”
吕不韦的车鸾太大,若是不让开的话,韩辰的车架就过不去。
反之亦然。
“让相国大人给你们让路?笑话!”
听见昌平君的要求,司马空满脸讥讽,“韩辰虽是儒家大贤,但不过是一介布衣,遇见相国大人的座驾,该让路的人应该是他!”
“岂有此理!”
昌平君面色一怒,一股磅礴的气息,直接从车内轰出,降临在司马空的身上。
蹬蹬蹬!
司马空身不由主,被向后震退三步。
虽然没受伤,但却有些狼狈了。
这一幕,让街道两边的那些各方势力,看的眼眸微微一缩。
黄金车鸾里面的吕不韦,早把整件事看在眼里,此刻脸色很是难看。
俗话说得好,打狗也要看主人。
对方当街打他的脸,他若不给以还击,还谈何千秋霸业。
“嫪毐。”
“属下在!”
听闻吕不韦的声音,黄金车鸾的后方,一位骑马的黑衣剑客,顿时恭敬答应。
这黑衣剑客,正是嫪毐。
此人剑术高超,投身相府已有时日,在咸阳略有名气。
嫪毐双手握剑抱拳,恭敬地问道:“相国大人,有何吩咐。”
黄金车鸾里面,飘出吕不韦淡淡的声音,“有人挡了本相的路,你去解决一下。”
“属下,明白!”
· ···求鲜花 ·······
得到吕不韦的命令后,嫪毐恭敬回答。
旋即,嫪毐大步上前,眼中带着寒光,一步步,走向韩辰的车架所在,全身气势强横,目光如刀,给人冷厉之感。
此时,酒楼的雅间之中。
燕丹站在窗前,望了望持剑的嫪毐,又望了望韩辰的车架,嘴角浮现微笑,“乱吧,越乱越好。”
对于燕丹来说,这咸阳城越乱,他逃走的希望就越大。
燕丹的隔壁雅间。
脑后留有辫子的田光,目光看向窗外,落在黑衣剑客的身上。
“这个嫪毐,绝非善类!”
察觉到嫪毐不俗的气势,田光兴趣大盛,嘴角浮现笑意,“好戏,就要开演了。”
街道不远处,某处阴暗的角落。
背负黑白双剑的玄翦,与阴暗融为一体,
一双犀利的眼睛,望着长街所在,感受到两方人马的剑拔弩张,他嘴角升起一丝隔岸观火的阴笑。
底蕴深厚的儒家,实力雄厚的相国府,这两者以前毫无交集,可是现在,这两者却在这条大街上,首次发生正面碰撞。
“谁,会成为最后的赢家?”
一头红发的玄翦,脸上的阴笑更弄,心底更加地期待了。
对于罗网而言,儒家和相府这两方势力,绝非他们的朋友。
不是朋友,便是敌人。
因此,儒家和相府两败俱伤,才是他们最想要的结果。
屋脊之上。
月神和大司命两人,齐齐盯着马车所在。
大司命深邃的眼眸,望向走向马车的嫪毐,“强龙不压地头蛇,儒家这次,只怕是踢到铁板了。”
吕不韦在咸阳经营多年,可谓是一手遮天。
儒家这头苍龙,刚刚来到咸阳,便和吕不韦交手,只怕占不到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