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心准备的贵重礼物,直接被韩辰一口回绝,韩宇虽然恼怒,但他毕竟城府极深,并没有表现出来。
他仍旧带着微笑,对韩辰说道:“先生不愧为儒家大贤,品行高洁,不为俗物牵绊,韩宇敬您一杯!”
说罢,倒了一杯酒,对韩辰微微一礼,仰脖喝了下去,然后翻转酒杯,一滴不剩,刻意显示敬意。
韩辰看着这些,不为所动,淡淡地问道:“四公子携带厚礼,光临寒舍,只怕不是为了一杯水酒,这么简单吧?”
韩宇呵呵一笑,说道:“既然先生快人快语,那韩宇就不藏着掖着了。”
“实不相瞒,韩宇此行咸阳,乃是奉了王命,秦、韩接壤的疆土,屡有摩擦发生,韩国将士死伤不少,韩宇斗胆,想请秦王赔偿。”
赔偿?
闻言,韩辰摇头一笑。
这韩宇好大的口气,小小韩国,敢让秦国赔偿,真不知他哪里来的勇气。
韩宇继续说道:“可惜,秦王态度强横,韩宇料定不会应允,先生是儒家大贤,深得秦王信赖,韩宇此番登门,便是想请先生出手,相助一次。”
说到这里,他郑重站起身来,伸手入怀,取出一叠金票。
“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请先生务必笑纳。”
一步步,走到韩辰的面前,恭恭敬敬地,将金票放在桌子上。
韩辰微微低头,瞥了眼厚厚的金票,摇了摇头:“四公子,你觉得我这韩府,会缺你这点儿金银吗?”
言语已有冷意,毫不客气。
同样都是拜访韩府,人家楚南公无欲无求,诚心拜访,可这韩宇,先是赠送北海明珠,然后又是一掷千金,工于心计,摆明是心怀不轨,让韩辰很是厌恶。
“先生息怒,是我鲁莽了。”
瞧出韩辰眼中的厌恶,韩宇眉头微皱,心中知道不妙,赶紧抱歉,同时收回金票,坐回自己的位置。
旁边,韩千乘见韩辰两次拒绝义父,如此不识抬举,心底微微生气,但脸色始终平和,不敢坏义父的大事。
“秦、韩的疆土纷争,关乎国本,秦王自有明断,韩某(bb)不会插手!”
“韩某奉劝你一句,不要在我身上,白费心机!”
韩辰言辞犀利,毫不留情。
直接打消韩宇的歪脑筋。
听闻此言,韩宇眉头皱得更紧了。
那藏在袖中的右手,缓缓握拳,他心底很是不悦,但这毕竟是韩府,韩辰又深得嬴政尊敬,他纵然心中不悦,却也不敢露出丝毫不敬。
“先生所言甚是,韩宇受教了!”
韩宇微微抱拳,仍旧挂着微笑。
瞥了眼强颜欢笑的韩宇,韩辰目光微微闪动,心中暗道:“此人城府之深,远超我的想象,他在韩国呼风唤雨,如今送上门来,我正好将其握于手中!”
想到这里,嘴角升起一丝微笑。
旋即,韩辰心念一动,双眼浮现朱雀和凤凰虚影,一道赤红色的神秘光芒,直接从凤凰眼眸之中,射向韩宇的眉心。
这光芒唯有韩辰能够发觉。
即便是旁边的韩千乘,甚至是韩宇本人,都无法察觉分毫。
嗤!
光芒射进韩宇的眉心,瞬间抵达紫府泥丸宫,烙印在他的灵魂之上。
“叮,恭喜宿主,神凰瞳已经烙印成功,只需盏茶时间,便可彻底令韩宇臣服听命。”
听见系统的提示音,韩辰微微一笑,不再去理会。
“我这是…”
韩宇使劲揉着太阳穴,只觉头脑眩晕,迷迷糊糊,而且困意大升。
下一瞬,直接趴在桌子上,当场昏迷过去了。
“义父!”
韩千乘见状惊讶,赶紧去看韩宇,发现他呼吸均匀,脉象十分平稳,并无异样,更像是醉酒昏睡。
一时之间,韩千乘也摸不清头脑。
韩辰淡淡一笑,悠悠地道:“真是没想到,四公子正当壮年,竟然如此不胜酒力。”
“来人,端一碗醒酒汤来,给四公子醒醒酒。”
“是,先生!”
听见韩辰的招呼,门外的侍女登时答应,快步走向厨房,命大厨做醒酒汤去了。
然而,醒酒汤还未端上桌,刚才晕厥的韩宇,便自己醒了过来。
“我这是怎么了……”
他使劲甩了甩脑袋,感觉稍微清醒,低头看了看自己,什么都没有改变,自己还是以前的自己。
但是,他隐隐约约的觉得,自己已经不同了。
“义父,您醒了!”
韩千乘深深松了口气,刚才韩宇晕倒,着实吓他了一跳。
现在看见义父醒来,他终于可以放心了。
“千乘,为父只是醉酒而已,你无需太过担心。”
“是,义父!”
听见韩宇的话后,韩千乘恭敬点头。
“叮,恭喜宿主,神凰瞳烙印结束,成功让韩宇听命臣服!”
系统的提示音,在韩辰的脑海响彻。
韩辰轻轻放下酒杯,嘴角挂着满意神色,笑吟吟地打量着对面的韩宇。
而此时,对面的韩宇,目光也已离开韩千乘,正好落到韩辰的身上,顿时,他眼神变化,充满忠诚和敬畏,仿佛奴仆见到主人。
“先生!”
韩宇语气无比的恭敬,对韩辰施了一礼。
此刻,他对韩辰的态度,完全是发自内心的虔诚,恭敬,忠诚,没有丝毫的弄虚作假。
这种忠诚源于灵魂深处,永远都无法抹去。
听到韩宇语气中的敬意,韩辰点了点头,淡淡地道:“四公子,时间不早了,你可以走了,以后若是有事,我自会设法通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