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
此时赵恒已圆满结束幽州之行,回到建都。
早朝大殿之内,众人齐聚一堂。
一众官员纷纷侧目,朝着身边太子殿下望去。
“儿臣幽州一行见到了曹家鱼肉百姓,其罪行罄竹难书。
跟那奏折之中所言一般无二。
罪名到了幽州之地后已经全部落实,整个曹家将近五百四十人涉及其中,除了一些旁系血脉死在幽州,抗拒抓捕之外,其他的都已经尽数带了回来。”
听到这话,众人纷纷震惊。
曹家对于他们这一些朝堂之上的官员来说,丝毫不陌生。
那可是在幽州之地的土皇帝。
现如今竟然在册的人员全部被关押了回来,太子殿下竟然有如此这般的能力?!
朝堂之上本是有些喧哗的场景,一时间落针可闻。
而听到此话的赵阳,面色却是平静轻微的嗯了一声。
“事情办得不错!赏!”
身边一旁的宁则听后也是微微弓着身子,等待着下文。
“前些日子乌孙之地进贡的夜明珠,南桑之地进贡的美酒,都给送到府上!”
听到这等不痛不痒的奖励,一众官员们神色各异,一时间不能明白眼前的这位帝王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多谢父皇!”
赵恒面色平静,似乎并未在意什么。
眼睛之中直视前方,随即对其恭敬说道。
看到赵恒这般不卑不亢荣辱不惊的样子,赵阳微微点了点头。
“既然幽州之行圆满结束,那将其他琐碎事情就直接对接御史府便可!
好了,今日早朝……”
不过这时赵阳的话音还未曾说完,就被人打断了。
“父皇儿臣有话要说!”
此时的楚王突然站了出来。
恭敬的对其一礼。
而观察到楚王站出来之时,诸多官员神色有些异样,似乎就等着楚王站出来说话了。
“有事直接说!”
赵阳看了一眼楚王赵越,平静的说道。
“父皇,儿臣觉得这件事情可能咱们对于幽州之地的事情有些偏差。
要不然也如此束手就擒,被太子直接拿来!”
楚王的话如同在平静的湖面上,丢下了一颗石子,一众官员纷纷响应站了出来。
“陛下,微臣也有话说,臣当年年少,刚刚从政,也手中的任务到过幽州之地。
那时曹家一众人更是勤勤恳恳,对于我大晋王朝忠心不二,就是连带着我们前往的几位大人,都未曾见到过或者说接受过曹家的一点恩惠。
如果曹家要是有些什么的,必然会对于我们这一些人进行拉拢的。
但之前曹家给予我们的印象便就是清正廉明,竟然落得个如此下场,现如今竟然被太子殿下不费几个兵卒就拿下了整个曹家,这不得不让我们心中疑惑曹家。会不会因为是我们之前得到的信息有些偏差,又或者说是被人构陷?”
“启奏陛下微臣,也是觉得这事情是有蹊跷,曹家在幽州之地已经经营了几十年,要是当真有那祸心,恐怕必然不会如此轻松的被擒住!”
“启奏陛下,太子殿下,功勋卓著,但是此等事情还是应该要仔细商榷一下,再认真查核一番才行此事!”
“……”
而听到此话的赵阳眉头,却是微微一皱。
曹家这些人已经是劣迹斑斑,现如今竟然还有人出来给他洗。
其实这几个人不过就是楚王赵越的一批最忠心之人。
他们的所为,不过是想从根本上挖掘掉太子殿下此次幽州之行的功绩,即便是这次不能为曹家所洗白,但是也要从一定的角度出发,弱化太子殿下此次的功绩……
但是他们确实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这一次的事件并非是太子殿下的主意,你现在打了太子殿下的脸,弱化了其功绩,其最后只能说是影响了太子殿下的一点小小的功绩。
但是归根结底,这件事情的一切指向都是赵阳所为的。
否定了太子功绩,也是在否定了赵阳的作为。
而就在这时朝堂之上竟然传来了一声笑声。
听到这一声笑声,几位官员不禁心头一怒自己等人,可是冒着犯打不会的名头占了出来,竟然还有人如此嘲笑。
不过当几位官员朝着那位置看去之时,顿时缩了缩脖子。
因为此人不是别人,而是。二皇子燕王赵镇。
“当真是荒谬!”
赵镇。看着一众官员偷看自己的目光,眼中闪过一抹不屑之色,不禁冷声呵了一句。
说完便转身朝着赵阳躬身一礼。
“儿臣觉得这几位大人说的话倒是有些轻快,幽州之地,曹家圈地时间沸沸扬扬,从幽州已经传到了我建都。
在此期间,曹家核心弟子在建都学院求学之时,便也是露出了此等行迹,我同意一下其他的世家弟子进行圈地贩卖,无异于巧取豪夺。
这些所作所为,必然都是曹家耳濡目染之下,长期造就成了习惯!这些他们能够抵赖得了吗?”
听到赵镇言辞犀利直指要害,再加上之前曹家核心弟子的事情更是让众人心中一沉。
因为他们都是知道曹家这些人弟子的习性,很是跋扈,曾经在建都之中更是闹出了不少的洋相。
基本上在朝堂之上的这些人都有所耳闻的。
“所以,儿臣觉得这次的事件应该大肆的奖赏太子殿下才行!
太子殿下为了此等幽州之行事件付出了太多。
幽州之地本就是那曹家的老巢,说是一句铁桶阵也不为过,太子殿下能够从曹家的老巢将整个曹家连根拔起,带回了建都,显然是功勋卓著,战绩斐然。
再加上这一次事件,禁军也并未损失多少,就能够得到如此辉煌的成就,显然这其中离不开太子殿下的英明指挥!”
听到二皇子竟然偏袒向了太子殿下,一众官员们不禁纷纷有些错愕。
什么时候赵镇竟然跟太子殿下私下有交情了,似乎自己并未听闻呢?
而听到此话的赵越,眼神之中确实闪过一抹意味深长。
而在一旁一直处于静默状态的丞相贾诺,看到朝堂之上的变化,眼神之中也是同样闪过一抹惊讶。
不过对象并不是惊讶赵恒,而是在惊讶赵镇。
赵镇一直在他的心目中永远低于赵越,一般是自己的仕途文官本身就对于那些武将并不太佩服。
加上从小接受到的教育,不光是自己,就是乃至自己当下的一些文人雅士,面对于这个从小就在兵营中长大的赵镇,天生就带着一抹看不起,类似于居高临下的俯视。
当然这是相较于大皇子赵越说的。
毕竟相较于大皇子赵越这种从小就生长在建都,接触下的朝堂比较一般的皇子更为多,而且算得上是帝王身边重点培养培养起来的皇子来说。
两者孰轻孰重,自然是让有些人看在眼中,所以这便是赵越在朝堂之上,能够笼络官员之中的作为重要的依仗。
而自从陛下将此人从边境之地调回建都,这位本是让人轻视的二皇子殿下,似乎也是变得有些不同了。
贾诺目光随后看向了赵恒,看着赵恒面色平静,似乎早就料到了一般,贾诺心中也是一定。
眼睛微微眯起,再次静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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