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跟着那貌不惊人的大管家往后宅走去,一路上仆役丫鬟众多,请安的人不少,大管家含笑接受,全无筑基修士的架子。
“这刘家的祖宗疯了吗,敢将宅子建在寒脉之上?”
杨明清还没意识到大管家是何等高手,居然给肖寒传音道。
道家有言,寒脉乃大凶之地,主丁稀家贫。
“不要说话!”
肖寒偷眼看了看大管家,果然看到他耳朵竖了竖,看来这话是被他听见了。
“这宅子气象万千,想必有特殊的作用,许是镇压那封禁法阵的也说不定。另外,对人家先祖要尊重些,否则说不定你会倒霉的。”
不好明着提醒,肖寒依样传音道。
大管家轻轻弹了弹衣襟上的灰尘,众人转过一个墙角时,杨明清不知怎么的就一头撞在了墙上,好在他头铁,只起了一个老大的包。
“邪了门了!”
杨明清揉着脑袋嘀咕道。
走了一刻多钟,四人在一处偏僻的院子前停下,刘振岳看了看大管家,见他没说话的意思,便开口对肖寒说道:
“道友,这里居住的便是我族族老会的掌管之人了,一会进去的时候还请语气客气一些,家叔公性格……有些古怪!”
他语气支吾,肖寒心中好奇,随口答应下来。
院子不大,篱笆勾连,分成了大大小小的几块花圃,各自栽种着颜色不同的鲜花,洁白石块铺就的小径蜿蜒通向前宅。
四人走到屋前,肖寒发现大管家和刘振岳做了一个奇怪的动作――他们居然在将鞋子上的灰尘清理的干干净净。
“这位族老有洁癖吗?”
肖寒暗自思量,他和杨明清身上有避尘法衣,倒是无虑衣衫不洁。
“振岳给叔叔请安!”
刘振岳高声道。
“进来吧!”
一个粗狂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推开门,一股熏香的味道直透鼻尖,肖寒有些不适,除了落霞山外,宗门其它地方很少熏香,即使有香气也以清淡为主,如此浓郁的香味倒是第一次闻道。
房屋整洁干净,桌椅摆放井井有条,大开的玉石屏风后摆着一张罩着轻纱的大床,床上斜依着一个身躯壮硕的修士,正一脸慵懒的看着进来的几人。
他中年模样,透着一丝病态的柔弱,肖寒略一感应他的气息,便知这位同样是筑基期修士。
然而对方穿红戴绿,脸上甚至涂有腮红唇脂,便是口鼻间的胡茬也都细心的用水粉所掩盖,妆容可谓非常精致了,至此,肖寒总算明了刘振岳所言“行为怪异”是怎么回事了。
“拜见前辈!”
在刘振岳行过礼后,肖寒二人见礼道。
“听说你们是青华宗高足?”
这位品味独特的刘氏族老开口道。
“晚辈师兄弟二人皆是清字辈弟子。”
肖寒眼观鼻鼻观口的回答道。他心知大凡此类人,心中所思所想已不可用常理度之,一个不慎便会触怒于他,恭敬一些至少没有坏处。
“嗯,青华宗底蕴深厚,宗门弟子修为不俗,倒是很适合深入法阵之中,我已与诸位族老有过商议,决定明日晨时送你们进去。
接下来多有仰仗,还望两位尽心尽力,事成之后,必然还会有其它酬劳!至于家主答应你的事也会依约执行的,你放心就是了。对了,你们两人中谁对阵法比较精通?”
族老用他粗狂的声线说道,虽然是发问,却并未以正眼去看面前这两位练气修士。
“晚辈略懂一二!”
杨明清隐晦的摇了摇手,肖寒于是开口说道。
“嗯?略懂一二吗!”
族老斜斜看了肖寒一眼,语气中透露着些许的不满,沉默了片刻,他轻轻摇头道:
“罢了,青华宗也不以阵法出名,略懂一二也算难得了!”
心中叹气,但是拥有一个宗门弟子基本修养的肖寒自然不会反驳于他,便由着他看轻自己了。
“振岳,话你都听到了,明天进入矿脉的事等下就去安排吧,至于保密的事还需让这两位发个仙誓,你们不会有意见吧?”
他张开眼睛扫了肖寒二人一眼,肖寒神念强大,几无所觉,杨明清机灵灵的打了个冷颤,神识上的压制让他几乎起不了反抗之心。
“自当如此!”
事关别人家族的隐秘,立誓也是应当的,于是肖寒回答道。
“嗯,你们下去吧!刘大,将他们摸过的东西都扔了吧!”
族老挥了挥手说道,大管家点头应是,然后做了个手势将三人请了出去。
“哼,好大的架子,掌门召见我等时也不像他这般狂傲!井底之蛙!”
走出了老远,杨明清才忿忿传音道。自打进去,那位族老就没正眼看过他,他心中升起被轻视之感。
掌教真人清静无为,自然不会像这位族老这般端着。
“师弟,说话小心些,这可不是山上,小心隔墙有耳,我们在外行走代表的是青华宗的脸面,一言一行当谨慎为之。你我修为浅薄,不受重视也是理所当然之事,不必介意。”
怕因抱怨惹来不必要的麻烦,肖寒忍不住教训起他来。
“是是是,你是师兄,说的一定是对的!我一定要刻苦修行,被人轻视的感觉真的很讨厌!”
杨明清拱了拱手,表示自己听从了这位师兄的教诲。
杨明清战力高绝,颇得他师尊器重,传授也颇为用心,是以他在宗内时,不是在闭关就是在闭关的路上,便是与他师尊座下的几个师兄弟之间相见也不多,外加大多数人看不惯他出手不留余地,这就导致了他在青华宗内其实没几个朋友。
他与肖寒不打不相识,肖寒心地仁善,一直将他与其它同门一般看待,而正是这份“平等”使他对肖寒没有恶感。
外加一路行来,他对肖寒的眼光也很佩服,此刻肖寒发声说教,话不难听还有些道理,他也就没什么抵触情绪了。
【作者题外话】:作者磨刀霍霍的看着存稿,狞笑着说道:“一个周末我只写了三千字,今日送你归西,你去到那边后不要怪我!”
存稿:“不要啊!我才刚活过来啊!啊~~~~~!”
作者抹干净脸上的血迹,脸露诚恳之色的哀求道:“读者大大!给点银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