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茗瑶正打算苦口婆心劝说皓慧心时,忽然听得门外想起敲门声,闻声却是弟子燕媚,只听得她道:师傅,听镇上的老百姓说,今晚会有土匪经过收缴保护费,你看我们要不要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茗瑶疑道:你听谁说的,消息的来源可有眉目?,心想我们刚刚走进这里,这会又有土匪经过,是不是太巧了,应该是恶贼搞的事,不敢在这里动手,骗我们出了镇再下杀手。
燕媚道:弟子不知消息是否可靠,弟子刚刚已经问过附近的相邻,他们尽是脸色惶恐避之不谈。
宋玉城冷冷道:这些无恶不作的贼子能杀一个是一个,师姐受了伤,可我们剩下的人也不是摆设,正好借此机会为民除害。
茗瑶沉声道:我知道了,你先退下,跟师姐妹们打点好行李,等我通知。
玉城,你怎么看,这群流寇会不会是和那十二贼子一伙的?
宋玉城气道:我们武林正道何时畏惧了他们这群穷凶极恶之徒,茗瑶,你带着师姐他们先走,我要留下会一会这帮人。
皓慧心在此请求道:弟子愿意与师傅一同荡尽流寇,请师傅成全。
宋玉城眼睛一瞪,喝道:你这不是瞧不起我?区区一群乌合之众还用的着人帮我?
但茗瑶皓慧心又岂能听不懂宋玉城只不过是想只身御敌,为她们争取时间罢了,何况还有虎视眈眈不知什么时候会杀出来的十二星宿恶人。
寒梅宫诸人争执不下,索性,留在此地过了这一夜再做打算。
入夜,宁静的小镇更加幽静,空荡荡的长街已无一人,突然传来几阵脚步声,只听得那人道:陆大哥,这里不会是闹鬼吧?太阳刚下山,连个鬼影都没有。
山薄,你们道士不是会抓鬼么,哈哈,你还怕这个?
说话之人,正是陆云野与山薄,两人已然抵达少室山的地界,尚有几日便可到了少林寺。
山薄晃了一晃手里的剑,道:我没学那些,真人说,术业有专攻,等我琢磨透了武功再去学其他的,多学虽有益,且需悟透。
陆云野道:真人说得对,一招吃的透就胜过那些技多且不通之人。
两人一边走着一边谈论,山薄一路敲了几户人家的门,更有几家客栈却只见家家户户的门前都挂着一个布袋,沉甸甸的。
山薄纳闷道:真是邪门了,这里明明是有人住的,现在却连个鬼影都没有见着。
陆云野茫然四顾,道:兴许是这里的习俗,山薄,你在武当有没有听说过一些奇怪的地方?
山薄摇摇头,道:我也没见过,算了,陆大哥,这地方待得越久我越怕,我们还是出了这里去外面的林子过夜吧。
陆云野拍了拍山薄的肩膀,搂着她的肩膀,长笑不止,道:哈哈,山薄,回到山上就跟真人说一下,教教你这些驱邪之术。
山薄苦笑道:陆大哥,你就别取笑我了,我是真越觉得毛骨悚然,快走吧,快走吧。
陆云野调侃道:行行行,听山薄老弟的。
漫漫长街,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几声狗吠,偌大的长街,仅有他们,显得十分诡异。
忽然,陆云野耳朵一动,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顿时趴在地上默运内力,目明耳清。
山薄的内力不如陆云野的深厚,感知要比陆云野略逊一筹,只见陆云野突如其来的举动觉得十分奇怪,问道:陆大哥,有什么奇怪么?
陆云野抓住山薄的肩头,轻轻一提,两人正好跃上屋顶,趴在另一侧。
山薄不解道:陆大哥,你这是
陆云野打断道:嘘,别说话,有人来了。
片刻之后,山薄望着他们刚刚来时的方向瞧着一阵风尘翻腾,马蹄踏在铺路的石块上在宁静地可怕地长街显得格外地反常。
只见大概有十五人,为首的是一个膀大腰圆一字眉的汉子,脸上两道交错的刀疤自眉心之处蔓延至眼角再到脸颊,那刀疤足足有一指之宽,随着汉子说话似乎像是一条贴在脸上的蜈蚣,十足狰狞可怖。
砰!
刀疤脸提手一挥,身后的十个收下登时下马,两侧各五人开始倒腾山薄挂在各家各户门前那个布袋。
看着布袋里倒腾出来的玩意,山薄这才恍然大悟,小声道:袋子里原来装的是银子,怪不得那么沉甸甸的。
陆云野在山下待日子比山薄长,见识也比他多,原来他也想不透镇上为何会有这番异象,当看到这帮一边找东西一边骂骂咧咧,就猜到了些许。
砰!
只见一缺了门牙的下手,撞到了一户人家门前的大水缸,一怒之下居然抄起随身带着的斧头砸了下去,水哗啦啦的溜了一地,那声巨响在幽静的小镇无异于一道闷雷炸裂。
山薄气不打一处来,道:陆大哥,这帮人欺负无辜百姓,还打坏别人东西,我们去教训教训他们。
山薄性格憨厚,更是嫉恶如仇,武当之名能响彻武林,与之侠字分不开!
未等陆云野回应,被打破大水缸的那户人家,屋内顿时想起了婴儿的啼哭声,显然是被吓着了。
缺了门牙的汉子破口大骂道:他娘的,真是扫兴,被这鬼东西撞了一下疼的要命,还有个小杂种哭个不停,再叫,老子放火烧死你们。
只是,婴儿毕竟是婴儿,一旦受到惊吓啼哭,又怎么会那么就停歇?
数息之后,那汉子吐了一口水,道:老大,我要烧了这间破屋子,没问题吧?
刀疤脸道:把钱收齐,你爱怎么烧就怎么烧,钱少了,我连你也烧了。
那汉子笑呵呵道:肯定,肯定。说着,从腰间卸下一壶酒倒在那户人家的一处角落,取出火折子随口一吹,丢了出去。
不时,浓烟滚滚,那户人家跑了出来,大喊救火,只是无人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