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羊皮古卷丢了?!”
船厂大厅内,奇门众人一听说羊皮古卷被盗的事后,一个个都惊得瞪大了眼。
“这件古卷一直都是你保管的,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呢?”
廖南北抽着他那杆烟垢斑斑的水烟枪,有些阴阳怪气地说道。
“廖老板,你说话能不能客气些。羊皮古卷丢了,大家心里都不舒服,但能怨白小姐吗?又不是她故意弄没的,要怨只能怨那个偷东西的贼。”林长枫见廖南北语气里有些对白璐瑶的埋怨,心里便不爽,立刻反驳道。
“林老弟,你别误会嘛,我又没说那秘籍是白姑娘弄丢的”说着,廖南北吸了口水烟,眨巴了一下半眯着的眼睛,“大家都知道,这羊皮古卷是我们奇门祖上传下来的宝物,它里面隐藏着关于奇门的一桩惊人的天大秘密,现在突然被人偷了,有谁能不急。白姑娘作为古卷的唯一保管者,只有她知道这个宝物藏在哪里,那么我如今不问白姑娘,还能问谁呢?”
“廖老板言之有理。”白璐瑶见林长枫还想替自己申辩,立刻站出来道,“古卷被盗,确实我有责任。昨晚我去密室时明明亲眼看见古卷还在,可今天一大早过去却不翼而飞了。廖老板您不相信我也情有可原,毕竟从头至尾古卷都是我一个人负责保管的。不过,清者自清。我现在也不想替自己申辩什么。您,还有大家,如果有什么疑问的,就请尽管问吧,我一定会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原原本本告诉大家。”
“好的,白姑娘果然快人快语,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也就不跟你兜圈子了。”廖南北像是来了精神,略微坐直了身子,说,“我问你,昨晚跟你同去的人还有谁?”
“跟我同去的还有林大哥。”白璐瑶看了一眼林长枫,答道。
“噢?这么说,林老弟昨晚也亲眼看到那本羊皮古卷了?”廖南北斜着眼睛问。
“那倒没有,昨晚就我一个人进了密室,林大哥为了防止有外人进来,在上面等我的。”白璐瑶不假思索回答。
“那么林老弟,你在上面时可发现什么异常?”廖南北又把目光转向林长枫。
“没有啊,我在上面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而且白小姐下去不到半小时就上来了,然后我们就一起离开了。”林长枫坦然说道。
“那么你们今天怎么又想起来去图书馆呢?”廖南北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模样。
白璐瑶想了想,幽幽说道,“不瞒诸位,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就在昨夜,我突然做了个奇怪的梦。”
“梦?”众人听了,都觉得一惊,这跟梦有什么关系?
“不错,就是一个很荒诞、很恐怖的梦。梦里面有一个长相丑陋的老者,他居然出现在了密室里,手里还拿着一本羊皮古卷,然后对着我笑。我早上惊醒之后,就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劲,这才让林大哥陪我再次返回图书馆,结果发现古卷被偷了。现在想来,这个梦还真是一个凶兆。”
“白姑娘,你还真会讲故事啊。”廖南北冷笑着说道,“你和林老弟二人所言听上去都合情合理,不过问题是,当时有没有其他人可以给你们作证呢?”
“我勒个去!”林长枫一听,怒了,“廖老板,你什么意思?难道你是怀疑我和白小姐两个人合谋偷了那本古籍?”
廖南北也不甘示弱,“当时现场就你们两人,我不怀疑你们,怀疑谁?”
“各位先不要吵了,听我说几句,好不好?”
见林长枫与廖南北剑拔弩张的样子,一直在旁边听着没有说话的顾养年走到了二人中间。
“想必各位都听说过‘疑人偷斧’的故事吧。古时候,有个乡下人丢了斧子,怀疑是邻居的儿子偷了。于是,特别留心观察那孩子的一举一动。没错,肯定是他!那孩子走路的样子,看人的神色,还有说话的表情,越看越像个小偷。 可过了几天,这个人到山上挖土,又找到了那把丢失的斧子。原来是他上次砍柴时忘在山上了。下山时,他又碰到了邻居的儿子。这次他又留心看了看,咦?怪事,怎么神色、举止竟然没有一点小偷的模样了?这说明什么?说明主观成见,是我们认清真相的最大障碍。就像此刻,我们在这里讨论分析羊皮古卷到底是怎么被偷的问题,在没有找到确凿的证据之前,希望大家千万不要凭自己的主观臆断妄自猜测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如果这样做,只会亲者痛仇者快,这正是我们隐藏在暗处的敌人所乐见的。现在的奇门正处多事之秋,林森下落未名、傅青衫被日本人所抓,还有那暗处的夜魔,越是这样的时候,越需要各位的精诚合作,而不是相互猜忌、分崩离析啊。”
顾养年一番话说得入情入理,众人听了不得不服,廖南北也只好暂且偃旗息鼓,继续吧嗒吧嗒抽起他的水烟枪。
“咦,欧阳娜哪儿去了?”一片沉默中,不知谁小声嘀咕了一下。
“是呀,一大早就没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