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听羊皮古籍,眼睛里都变得炯炯有神。
“其实,要破解那羊皮古籍里的秘密,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最关键,是要有奇门各派的信物。”
“奇门信物?!”
“对,奇门信物。它就相当于那把开启秘密的钥匙。”
“前辈,你所说的信物,是指这个吧。”
林长枫从内衣口袋里掏出那枚翡翠钻戒,在灯光的照射下,闪烁着耀眼的蓝光。
宋一手看了一眼钻戒,问林长枫:“这是你师父交给你的吧?”
“是的,师父最后一次跟我道别前特地交给我的。”
“看来,你师父确实对你非常器重。”宋一手看着林长枫语重心长地说道:“奇门四门四派都有各自信物,主事者一般都在自己退位或临终前才将信物交给下一任,像你师父这样早早地就把信物交给你来保管,相当于他已把乾门的指挥棒交到了你手上,足见他对你的充分信任啊!”
可能是宋一手的话触动了林长枫内心的真情,他言不由衷地说:“前辈讲得很对。师父从小把我一手带大,对我而言,他既是师父更是父亲,就是走遍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他找到。”
宋一手眯着眼睛,赞许地点了点头,接着说道:“秘密的破解之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把各门各派的信物都组装在一起,使它成为一个密码暗语的阅读器,通过这个阅读器,到时候我们就能来解析羊皮古卷里的秘密了。”
“奇门信物还有这等作用?”
听了宋一手一番话,廖南北和傅青衫几乎异口同声问道,脸上露出无比震惊的神情。
廖南北的震惊,是因为他确实没想到,一枚小小的钻戒居然牵动着一个惊天秘密的开启。他一下子明白了,为何那晚夜魔会突然来访,开出那么诱人的条件来交换东派的信物。还好,自己没有过早作出决断当时就答应夜魔的条件,现在想来,真是庆幸。
而傅青衫的震惊,是他终于弄明白了师父当年的死因,十之八九跟本派的信物有关,凶手或许就是夜魔。
那个让傅青衫终身难忘的夜晚,再次浮现在他眼前――
那晚的夜,静得像是姑娘的睡颜般美好宁静。附近小镇上的人们三两结群把偌大的一个戏班老楼两层坐了个满满当当。
舞者便是傅青衫的师父,西派青衣。此刻,他却俨然是一个美丽绝伦的女子,柳眉樱口瓜子的脸,削肩细腰纤玉指,具备了古典美的一切特点。
犹记得,每每他上台作此舞,那叫一个宛若天人。多次复杂的动作皆无半点瑕疵,谁成想……
当前面的一折戏终,师父的舞压轴登台。观众们看完之前的节目精彩,气氛已经到达了极致,玉红绸飘散而来。梅花妆,广袖装,一条同色的侧开长裙……一袭红妆的师父美丽而妖艳,让人转不开目光。
“说什么花好月圆人亦寿,山河万里几多愁。金酋铁骑豺狼寇,他那里饮马黄河血染流。尝胆卧薪权忍受,从来强项不低头。思悠悠来恨悠悠,明月在哪一州?”
一段《生死恨》唱得字正腔圆,引得台下鼓掌、叫好一片。
“叮叮当当……叮叮当当”
不知从哪儿传来一阵风铃声。
铃声越来越急,越来越紧。不远处的密林里,好像有千军万正向戏台冲将而来。
突然,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在密林里炸开,继而一条缸口般粗细的巨龙从林子里窜出。
台下的观众回头一看,头脑顿时一片空白,瞬间便失去了所有思考能力和抵抗能力,然后觉得身体被那条巨龙缠住,全身骨骼寸寸碎裂。
站在台上的师父已经看清,刚刚出现的并不是一条龙,而是一个人以一种极为诡异强悍的法门带起了一股气流,这股气流飞速旋转间,发出轰隆隆的声音,恰似巨龙翻身。
“哗啦啦啦……”漫天的落叶裹挟在气流中,骤然形成一把无形的利剑,向着师父飞驰而去。
随后,一道黑影从天而降,扑向师父,双掌压下,直去他的头部、肩部和胸口。
师父顿觉劲风扑面,仿佛一块巨岩从天而降,气息为之凝滞。
此时,他只能顺势身子一歪,腾空翻花,系结舞绸,准备从黑影侧边闪过。万没想到对方半途陡然变招,右手一收,在师父的大臂上拍了一掌,这一掌没有任何向前之力,而是一股恐怖的震劲。
这或许是师父的最后一次起跳了。
花结开,玉红绸散了满场。可当玉红绸落下,师父却口吐鲜血,倒在了绝美的玉红绸中。
那晚,就是一场血腥的屠杀,现场几乎没留下几个活口。年岁尚小的傅青衫因躲在戏班的道具箱子里而逃过了一劫。
黑影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