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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回:打入天牢

大宋游侠 满城花雨 5671 2024-01-19 13:26

  肖剑秋将傅天鹏五花大绑后,让帮中弟子拿着状纸及“凶器”到平江府告状。平江府知府吴曦升堂审案,只听他惊堂木向下一拍,随即大声呵斥道:“堂下所站者何人?”

  见吴曦问话,帮中弟子首先答话道:“启禀知府大人,草民乃是长鲸帮弟子,奉我家现任肖帮主之命,将行刺老帮主的凶手带到府衙。请青天大老爷为我们主持公道。”

  吴曦听话,转了转绿豆小眼,捊着几根稀疏的鼠须胡子,故意扯着嗓子嚷道:“为官一任,当造福一方,尔等放心,我定要让凶手认罪伏法,以平息民怨。”

  吴曦说完这番话,又将目光移到傅天鹏身上。此刻傅天鹏俊朗阳光的脸上,充满了愤怒。吴曦将傅天鹏的样子,不由得吃了一惊。不过很快,他又恢复了镇定。吴曦又抄惊堂木,“啪”的一声,重重拍在案几上。

  接着吴曦指着傅天鹏诘问道:“大胆贼人,来到平江府大堂不思认罪悔过,脸上居然还有不满之意。似你样负隅顽抗的犯人,本大人见得多了。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也不知本大人的厉害。来人啊,给我重打一百大板。”

  此刻,两排衙役听见知府发话,两人按肩,两人压腿,把傅天鹏牢牢制住。接下来,又有两个衙役,你一板,我一板,照着傅天鹏的脊背狠狠地打了下来。板子上下翻飞,很快傅天鹏的后背就变得血红一片。傅天鹏咬紧牙关,锐利的眼睛喷射着怒火。

  堂下长鲸帮弟子抿嘴偷笑,堂上的知府吴曦怪眼上翻,清了清嗓子说道:“贼人,你招是不招?”傅天鹏冲着吴曦“呸”了一口,轻蔑地回答道:“我傅天鹏为人光明磊落,不是我做的事情,凭什么招认?我若屈服于尔等的威慑,岂不是有损于我父亲一世的清誉?”

  吴曦听后大怒,喝令衙役继续对傅天鹏施以重手。他正要掷签发令,长鲸帮弟子轻咳两声后。师爷梅义在吴曦耳边嘀咕了几句,吴曦再次惊堂木一拍,喝令“退堂,将犯人打入天牢,择日再审。”

  到了密室后,长鲸帮弟子将一封书信和一万两银票递到了吴曦手中。吴曦见到银票后两眼发光,他嬉皮笑脸地对长鲸帮弟子说道:“肖帮主真是见外了,如有用得着吴某的地方尽管开口就是了。送这么多银两,岂不是太见外了。”

  长鲸帮弟子施礼答道:“吴大人为地方事务殚精竭虑很是辛苦,这些银两就算是地方百姓对大人功绩的肯定。”吴曦听了弟子的拍马奉承,蛤蟆大嘴乐得合拢不上。

  他让师爷梅义把银票收好后,又转而告诉长鲸帮弟子,习武之人不同于普通百姓,就是把他们打死,恐怕也不能令他们招认。这可是个棘手的难题。

  吴曦此言一出,长鲸帮弟子也没有了主意。他传话知府,只是按照肖剑秋的意思办,然而肖剑秋在信中也没有具体的策略。师爷梅义见吴曦和帮中弟子都没有主意,他嘿嘿地冷笑几声,然后说道:“大人,有道是贼咬一口,入骨三分。咱们只需找几个证人,都堂上指认傅天鹏即可。有外人为长鲸帮作证,更有信服力。然后咱们再趁着这小子不备,让他在状纸上画押。那样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将他就地正法,

  这样不但帮肖帮主解决了心腹大患,还会让大人的清名远播。”

  吴曦听了梅义的话后,指着他大笑道:“哈哈哈,还是你有办法。我看咱们兵分两路,一路由冯捕快带人和长鲸帮寻找傅天鹏当日滋扰生事的证人,另一路由梅师爷你负责,尽快核定审清傅天鹏的罪名。”

  捕快冯正根据长鲸帮弟子提供的情况,找到了傅天鹏当日生事的“太白居”酒楼。冯正到了酒楼后,王掌柜笑脸相迎,拉过凳子对他说道:“这不是冯捕头吗?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冯正面无表情地对王掌柜说道:“数月前在你酒楼发生的事情,你可还记得?”王掌柜听了冯正的话后,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面带疑惑地回答道:“冯捕头,小店一向奉公守法,足额上缴税银。可没干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啊。”

  冯正冲他摆了摆手,厉声呵斥道:“王掌柜,你别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我的问话可没明确指向你。我要向你询问的是发生在你们酒楼里的斗殴事件。”

  经过冯正的提醒,前尘往事在王掌柜的脑海里泛起波澜。他又想到了那个仗义援手,面容清秀的少年侠客。于是他将当日事情的整个经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冯正。冯正命随行捕快将王掌柜的话记录在案,

  并要他听后传唤随时到堂。

  临行前,王掌柜拉着冯正的衣袖说道:“冯捕头,傅少侠可是位义薄云天的好人,你可要秉公执法,为他伸张正义啊。”冯正点了点头,将笔录叠好后放入怀中后,准备与长鲸帮弟子寻访下一位证人。

  离开“太白居”后,长鲸帮弟子对告诫冯正,这次寻访证人以指认傅天鹏的“罪行”,可是知府吴大人的意思。冯正见长鲸帮弟子言语之间,流露出威胁的意思。他横眉怒目,瞪视着长鲸帮弟子。然后冯正义正辞严地对长鲸帮弟子说道:“冯某身在公门,做人做事只凭一个理字,在案情没有查明之前,岂能胡乱抓人,随意定罪?”

  长鲸帮弟子见冯正动了真气,只好连连陪笑。跟着这样人的在一起,长鲸帮弟子觉得无法将肖剑秋的命令执行下去,因此他找个理由离开了冯正。冯正也厌恶此等卑鄙的小人,也想寻个借口打发了他。现在长鲸帮弟子自行离开,于知府的脸子上也过得去了,没有人在身边监视,冯正认为可以自己可以放开拳脚,痛痛快快地进行访查了。

  二人分道扬镳后,长鲸帮弟子回到帮内,他先将知府答应收拾傅天鹏的允诺告诉了肖剑秋,肖剑秋听后哈哈大笑。只要让长鲸帮置身事外,不在武林中树敌,这事再好不过了。他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扔给这名弟子,夸赞他事情办得非常好。

  这名弟子伸手去接银子的时候,又满了愁容地看了看肖剑秋。肖剑秋看到他这副颓废的表情,不禁勃然大怒道:“瞧你这个样子,好像斗败的公鸡似的,你给我说,此次外出还发生了什么事情?”

  见肖剑秋生气,弟子吞吞吐吐地告诉他,平江府衙的捕头冯正不给面子,他要凭借自己的调查,傅天鹏案子的来龙去脉弄清楚。“敬酒不吃吃罚酒。”肖剑秋盛怒之下,一掌下去,将茶几上的青瓷茶碗拍了个粉碎。随后,他对弟子说道:“你把这件事告诉吴知府,让他收拾冯正。

  弟子领命,准备动身前往吴曦的府邸。弟子转身将要离开的时候,肖剑秋连忙叫住了他。肖剑秋冲他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见没有其他人在场,藏在内室屏风后的人走了出来。这个人左脸颊有一个深深的刀疤,面相十分凶恶。他不是别人,正是强盗路强。

  路强左腿站地,右腿蹬踏在椅子上,身体前弓,像只狩猎的猛虎般,用犀利的眼神看着肖剑秋。短暂的沉默过后,路强对肖剑秋说:“凡是阻碍咱们的人,都得清除掉。你现在已经掌握了长鲸帮的帮务,只要好好替兀术元帅做事,大金国是绝对不会亏待你的。你不是想当武林盟主吗?眼下金国高手已经分批南下,只要计划得当,少林、武当、峨眉、崆峒这些个门派逐个铲除,这个愿望一定会实现。”

  听了路强的话后,肖剑秋的眼中透出一股杀气。他说道:“开弓没有回头箭,绝对不能容忍有人破坏我的计划。”路强点了点头,纵身跃窗闪到了外面,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

  深夜时分,一抹乌云追逐着冷月,四下变得漆黑一团。王掌柜站在柜台前,借着微弱的油灯正整理着一天的账目。突然屋顶传来瓦砾的破碎声。王掌柜在大为震惊之际,只见一个黑衣蒙面人手持鱼肠刃剑,以一招“蛟龙入海”式,照着他的心窝戳了过来。

  王掌柜不会武功,行凶之人的身手疾如风,快如电,令他躲闪不及。眼看王掌柜性命堪虞的时候,他身旁急闪出一个人来。此人施展太祖长拳上前迎敌。先前的黑衣人把精力都集中在王掌柜的身上,丝毫没有注意会有人偷袭他。

  因此施救的这个人,他的两只铁拳狠狠地打在了黑衣人的腹部。黑衣人受到重击后摔倒在地,他用双手将身体撑起来后,又朝着王掌柜这边扔来两个铁丸,施救的人又抄起桌上的铜盘遮挡。“当当”两声后,铁丸应声落地。偷袭的黑衣人趁着这个时间,破窗逃离了酒楼。

  王掌柜连连称谢道:“不知您是哪位,救命大恩老朽没齿难忘。”施救的蒙面人将面罩摘去,王掌柜一看,原来是冯捕头。王掌柜对冯捕头说道:“冯捕头,小的一向与人为善,不知是什么人要置我于死地?”

  冯捕头告诉王掌柜,只因为他多嘴,破坏了别人的计划。王掌柜听了冯捕头的话,立时明白了其中的缘由。他询问冯捕头该怎么办?

  冯捕头告诉他,现在收拾细软银钱,带上家小,乔装打扮后赶紧离开这里。

  王掌柜惊慌失措地说道:“冯捕头,现在正值深夜,我纵是想逃,城门官也不会放行啊。”冯正告诉王掌柜,让他先打点好一切,到了城门口的时候,自己会随后赶来。

  就这样,王掌柜唤醒家人,把东西装上马车后匆匆忙忙朝着东城门驶去。到来城门口,城门官以夜深不能出城为由,将王掌柜拦了下来。这时,冯正出现,他手持知府手令,让城门官开了门。王掌柜临行前,冯正对他说道:“王掌柜,你这是要回冀州老家吗?”

  王掌柜知道冯正这么讲,是在混淆别人的视听。他心领神会地嚷嚷道:“是的,多谢冯大人照顾。等我回老家那边探望亲友后,再回来。”

  冯正又嘱咐了王掌柜几句,便转身沿着一条街巷走去。夜色如墨,冯正很快就消失了。刺客回去向肖剑秋复命,告诉他有人将王掌柜救走。肖剑秋却出乎意料的并没有责罚他,这令刺客感到不解。肖剑秋对刺客说道:“这事你马上告诉吴大人,他知道该怎么做?”

  刺客不敢怠慢,出门往知府住处奔来。知府吴曦见肖剑秋派人报告行刺失败的消息后,吴曦亲自给刺客倒了一杯热酒,让他先压压惊。刺客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不一会儿他感到五脏内像火烧般的疼痛。刺客指着吴曦说道:“你.......你......你好狠毒。”

  吴曦瞪了他一眼,对刺客说道:“告诉你,暗算你的人应该是肖剑秋。他让我收拾你,只是不想落下麻烦。要怪就怪你办事不利,阻碍了我们的计划。”

  刺客死后,吴曦立刻叫来师爷梅义,他让梅义把刺客的尸体神不知,鬼不觉的处理掉。梅义带着人将刺客的尸身抬了出去,几个人往密林行进。待坑穴挖好后,他们将刺客的尸体掩埋了。为避免有人发现端倪,梅义有命人在上面撒上了干土。

  他们来得悄无声息,离开也是悄无声息。但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梅义的卑鄙行径,被一个藏在暗处的人瞧得一清二楚。待梅义走后,这个人从树上纵身跃下,在干土旁边的树干上做了一个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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