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厮杀,满地尸骸,清源堂原本二百弟子最后剩下的已不过百人
“师父,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林怜擦干净脸上泪水看着柳邑,出声问道
“浊流门步步紧逼咱们只能……唉”
说道这里柳邑叹了一口气本就满头白发的老人在这一刻似乎又苍老了许多,那些幸存下来的弟子知道堂主说的什么意思
“没事,只要咱们人还在,去哪里哪里就是清源堂”
络腮胡子男人大声说道,他在清源堂只是一般客卿,地位甚至在孙佃之下,平日里连祖师堂议事都没资格参加,但是刚刚那场大战,这个男人却是杀的最凶猛的,简直就是不要命的打法
“对”
众弟子又纷纷抬起头来,响应着那个原本在他们眼中就是个混吃混喝的男人
“诸位,清源堂就在这,你们那也不用去”
这时,萧忘尘开口说道
“少侠,浊流门实力深不可测远不是你们看到的那样不堪一击,你们已经救下了我们性命,就不要在趟这趟浑水了”
柳邑说道,言辞恳切
“哦,怎么个深不可测,我怎么听说浊流门在这徐州只勉强算的上一流门派”
顾云念一挑眉
“那是以前,现在的浊流门不知为何,门内出现了许多高手,一夜之间就灭掉了他们附近的徐州顶尖宗门巨斧宗”
柳邑叹了一口气
“还有这么回事?”
顾
云念喃喃自语和萧忘尘对视一眼后,两人看向了地上那个昏死过去的浊流门三长老翟邻
……
“该死的,清源堂哪里结识的那般高手”
阮漳一边跑一边在心里咒骂着
“哎呦”
突然,男人撞上了什么东西,当下跌倒在了地上,一声痛呼紧接着破口大骂
“谁呀,敢撞本大爷,找死么”
“哎呦”
另一边被他撞上的人捂着脑袋一个劲的哀嚎
“嗯?阮乌”
阮漳抬头一看,躺在自己对面的不正是自己的亲弟弟阮乌么,后者浑身湿漉漉的身旁还站着一个手足无措的丰腴女人,阮漳认识那个女人,正是徐州有名的花魁,不用想他也知道这个亲弟弟是干什么去了,只是那一身水,又是怎么弄的?
“别嚎了,是我”
阮漳起身说道
“大哥,弟弟我差点就看不见你了”
阮乌一看对面站着的是自己的大哥连忙一个飞扑扑到了后者的脚边一下子抱住了他的大腿,鼻涕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你是差点就见不到我了”
阮漳一看此情形就知道阮乌也是遇到麻烦了,他还是很疼弟弟的,当下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怎么回事,慢慢说”
阮漳问道
“我被人打了,赶紧让咱爹去找……”
“闭嘴”
阮乌话说到一半就被阮漳厉声打断了,只见阮漳朝着一旁的丰腴女人看去,后者被他
冷冷的眼神吓的一个劲的朝后退去
“说吧”
见那女人退的远了,阮漳这才说道
“……”
阮乌也知道自己差点酿成了大错,不由得咽了口口水,平复了一下心情,将先前发生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
“青衫,白衣,红紫相间的衣裳,漂亮女子……”
阮漳喃喃道
“哼,看来咱哥俩的仇人是同一伙人”
阮漳冷声说道,眼神里闪过了一抹阴冷
“走,回宗门,是时候让那些人再出手一次了”
……
“情况如何”
浊流门一处隐蔽的庄园内,宽阔的大厅中坐满了人,约莫有二十之多
“宋亦那个疯子还在追杀咱们,那些抛出去的“诱饵”都被他杀的差不多了”
听到为首之人的问话,下边座位上一个胖子出声说道
“哼,宋亦那小子越战越勇,再这样下去谁知道他会强到什么地步,还不如趁早让老子去砍了他”
另一边满脸横肉的汉子猛地一拍桌子中气十足的说道
“你去?送死么?”
没有落座只是靠在一旁立柱上怀抱长剑的年轻人说道
“哼,看在你师父的面子上,老子不跟你计较”
汉子冷冷撇了年轻人一眼,冷哼一声
“看在我师父的面子上?哼,他老人家不在了呢”
年轻人满是怨气的说道
“都闭嘴”
此时为首的人终是开口说道
“刘刃
葛衢老爷子是为了我们大家死的,谁也不会忘了他”
为首的人将隐于阴暗处的身子探了出来,竟是个两鬓斑白的中年男人,他先对着那个年轻人说道
“哼”
年轻人刘刃只是冷哼一声,他正是被宋亦拳杀的葛衢的唯一弟子,两人无门无派,是在场众人唯一的“异类”
见那年轻人油盐不进的态度,两鬓斑白的中年男人嘴角勾起,他这位提线司的副使眼神中阴暗了一瞬,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又将自己的身形隐于了黑暗
“宋亦那边先不去管他,自有人出手,到时候面对两个天境强者的围杀,宋亦必死无疑”
中年人出声说道
闻言,大厅内的人明显的松了一口气,看样子是莫老手下的强者准备出手了
“澹台宗主呢,还没有消息么?”
中年人说道
“回副使,溟老爷子正在养伤,再加上咱们在苍乾的碟报网出现了问题,有些消息不能及时传回,但看澹台宗主最后传回的消息,虽然对上了忘川城主,但似乎已经解决了,应该不会影响计划”
一个瘦弱的男人说道
“哼,忘川城,以后有的是时间收拾他,那件事办的如何了”
只听中年人再次出声问道
“回袁副使的话,事已经办妥了,苏家人并未发现”
此时一个浑身罩在黑袍里就连眼睛都没有露出来的人出声说道
“很好,
莫老的计划已经开始了,这个时候一定不能节外生枝”
说到这里,袁副使眼神一凝,紧接着冷声说道
“阮门主,有些事听多了是会没命的”
只见他一挥手
“砰”
大厅的门瞬间打开
“袁副使哪里话,我这也是刚来,什么也没有听到,没听到”
阮昌一边走进大厅一边出声说道,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说吧,什么事?”
袁副使有些不耐烦的问道
“那个,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