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卫孟现在已经放弃了豫州,但他还是掌握着天下七州,实力不可小觑,时间一长,他不知又要变出多少军队来。
庞统又献上了一计,道:“趁卫孟军队还没有休整过来,让吴安易的军队立刻对徐州发动进攻,趁卫军没有反应过来,一举将其拿下。”
王弃之点了点头,道:“如此甚好,这样一来卫孟的地盘再次压缩,势力也得到了减弱,咱们便利用这种方法,一点点将卫孟吞掉。”
接着,他便写下了一封密信,命令吴安易,在半个月内,一定要拿下徐州,违令者严惩不贷。
虽说王弃之与吴安易情同手足,但战场之上没有私情,只有军令,这样军队才能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吴安易收到书信后气得一拍桌子,大骂道:“王弃之那个浑蛋,难道不了解现在的情况吗?现在卫孟已经派军前来支援,在广林郡的城池之中早就驻扎了三万军队,咱们只凭这五万人能拿下吗?”
在军中能这么称呼王弃之的不超过一手之数,二蛋算一个,吴安易算一个,还有蒋依依和孙向漫。
下方诸位将士都闭口不言,他们可不敢插嘴,稍有不慎便会被安排上一个犯上的帽子,那是要被砍头的。
马孟凡站了出来,道:“将军莫要生气,虽说广林已有三万人驻守,但大部分刚打完那场大战,他们的士兵都已经疲累到极点,想要攻下徐州也不是不可能。”
正在大帐之中商讨的热火朝天之时,从外面突然走进来以为头戴斗笠、身穿黑衣、蒙脸的神秘男子。
见此情形,帐篷之中所有人都拔出了手中的武器,吴安易更是警惕地询问道:“你是何人?”
那人缓缓开口道:“你们不用紧张,我名叫江冲,是绣衣指挥使,这次是听从殿下命令,特地率领一万绣衣使者来帮助你们的。”
吴安易依旧有些怀疑,道:“你有什么证据?”
只见江冲从袖中掏出一块令牌,丢给了吴安易,道:“小子,任何时候都没有放下警惕,仅凭这一点便值得表扬。”
吴安易看过手中的令牌以后,便让手下收回武器,并有些不满的说道:“弃之真小气,只给了这么一点人。”
江冲差点被这话给逗笑了,道:“小子,你别不知足,要是那城中有隐藏着一万多江湖高手,你让我来我还不来呢!”
吴安易越看此人越是不爽,不就是一指挥使吗?看他牛的,都快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江冲没有理会这小屁孩,转头便要离去,道:“咱们说好了,那些高手归我们,谁都不能插手。”
说罢,他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此处。
马孟凡道:“将军,此事宜早不宜迟,万一让那些士兵喘过气来,这仗恐怕难打了。”
吴安易立刻召集所有士兵准备动手,他们在城池之下摆好阵营,几十架投石机装上了巨石和火坛往城墙上发动进攻,砸死了许多士兵,同时火坛落在了城中,顿时燃起了熊熊烈火,许多百姓都葬身火海。
当巨石和火坛都用完以后,吴安易站在将车之上,大手一挥,将士们推着云梯和冲车冲向城墙,到达弓箭射程之后,双方开始互射弓箭,不少士兵被弓箭射死。
当吴安易的军队冲到城墙之下,守城士兵开始用各种重物往下方砸去,同时还将一盆盆烧开的金汁往城下倒去,攻城的士兵要么被砸下云梯,要么被金汁烫得大喊大叫,最终也摔下云梯。
所谓的金汁,就是用人类的尿液和粪便烧开,由于呈黄色,故称为金汁,用于攻击攻城的士兵,一被这东西烫伤,就算当时没死,最终也会因为伤口被污染而死去,同时又能恶心敌人,可见这东西是多么让士兵痛恨。
虽然卫孟军队战斗力非凡,但他们又不是铁人,不知疲倦,前来支援早就体力透支,没法阻止敌军攻向城墙。
就在这时,城墙之上突然出现了大批高手,江冲见此情形,立刻命令手下发动进攻,双方十万人在城墙之上展开了激烈大厮杀,有不少士兵被砍下城墙,没过多久,城墙之上便铺上了厚厚一层尸体,鲜血开始顺着城墙往下流去,直接将其染成了红色。
吴安易看着血色城墙,他的心被狠狠震动,每场胜利和大战,都是用一条条鲜活的生命铺垫而成,这难道就是那些掌权者所追求的吗?
由于敌军已经筋疲力尽,便被逼得步步后退,但始终没人投降,吴安易飞向城头,对那些退无可退的将士们说道:“你们还是投降吧!不要再做无所谓的牺牲了。”
那些士兵互相看了彼此一眼,见到自己已经退无可退,纷纷跳下了城墙,以死明志!
吴安易看到这一幕后,紧紧的闭上了双眼,这些士兵,真有骨气,作为他们的人真让人感到畏惧。
江冲那边也差不多解决了战斗,这些江湖人可没有那些士兵这般有骨气,早就逃得逃,投降的投降,可江冲没有接受俘虏的习惯,最终被他全部斩杀。
大战结束后,吴安易派人一统计,这次大战他们居然损失了四万人,这让他震惊不已,就这支疲惫之师不仅抵挡了他们这么长时间,而且还以三万人的兵力,便解决掉了他们这么多士兵,若是真让他们缓过气来,这次大战,他们必败!
好在攻下了这徐州,吴安易可以给王弃之一个交代了。
得知徐州大战的结果后,王弃之有些吃惊,三万疲惫之师居然杀掉了他们四万人,这是何等的意志?
同时王弃之终于明白了那句话,兵不在多而在精,他立刻将典义等几位将军喊来,让他们抓紧对军队的训练,至少要和卫孟的军队一样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