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王弃之打趣道:“你是掌门,自然你做主。”
蒋依依稳了稳心神,道:“我先派人布置下暗哨,防止吴又鼎派人跟踪,到了深夜我们便开始行动。”
王弃之点了点头,道:“如此甚好。”
蒋依依突然想起一事,问道:“这件事要不要通知其他门派?”
此事还真有些不好办,若是通知了那些门派,会被吴又鼎记恨,若是不通知,会被那些门派记恨,还真是两难。
王弃之寻思了一会,终于开口说道:“不如这样,你去派一名普通弟子,说可能有危险,咱们先撤了,至于这些门派撤不撤,就看他们的自己的了。”
蒋依依点头道:“如此甚好,既表达了我们的意思,又不至于让他们相信真有危险,简直是一举两得。”
此时,蒋依依对眼前这臭小子越来越刮目相看,就这等缜密的心思,比那些谋士差不到哪里去,她可以放心地将无梦交在这小子手中了。
楚地王宫之中,吴又鼎将胡天华和鲁敬之叫到了书房之中,见到这位楚王之后,立刻下跪,异口同声地说道:“拜见大王。”
吴又鼎缓缓放下手中的奏章,看着二人,开口道:“你们两个起来吧!”
二人起身后,鲁敬之道:“不知大王找我来有什么事?”
吴又鼎看着鲁敬之心思复杂,过了一会才开口说道:“这次找你们前来确实有一件重要的事,想让解烦营与忘忧司配合军队,在那些门派离开的路上设伏,彻底将参加大战的江湖中人彻底铲除,除去本王的后顾之忧。”
二人闻言,胡天华还好说,他经常陪在楚王身边,甚至他的为人,所以并未表现得太过意外。
鲁敬之虽然知道楚王对这些门派早就心生忌惮,但他此时说出此话,还是十分的震惊,他连忙开口说道:
“大王,这些门派刚为楚地立下战功,若是现在对他们动手,会被天下人嘲笑的。”
对于鲁敬之的质疑,吴又鼎显得有些生气,道:“你以为本王不知道吗?可不铲除他们,本王永不安心,让你做便去做,哪那么多废话。”
鲁敬之也没想到楚王变得如此心狠,但他还是想劝上一劝,他不能眼睁睁看着楚王失去人心。
“大王,您若是真那么做了,恐怕会寒了天下人的心,以后谁还为您效命。”
俗话说忠言逆耳,楚王现在刚打完胜仗,心里狂妄得不得了,哪能听得进去这些,还能等他发话,胡天华率先说道:
“鲁敬之你大胆,怎么和大王说话呢!难道大王不知道这些吗,还用你提醒?”
有忠言的地方便有佞语,眼看楚王对胡天华的马屁十分受用,鲁敬之心如死灰,他只得同意下来。
吴又鼎原本大好的心情被鲁敬之那家伙搅乱,他轻轻挥了挥手,道:“咱们依计行事便是了,鲁敬之你回去吧,胡公公在这里陪我。”
鲁敬之拱手施了一礼,便离开了书房。
鲁敬之前脚刚走,胡天华便开始说起了他的坏话。
“大王,这鲁敬之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这么对您说话,莫非他真有了反叛之心?”
“你一定好好给我盯着这老小子,一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上报。”
胡天华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看来铲除鲁敬之的日子已经不远了。
“是!”
楚王现在彻底被胜利冲昏了头脑,他连卫孟都能打败,全天下还有几个是自己的对手?几个小小的江湖门派算得了什么?
鲁敬之走在回去的路上,伤心的同时,又十分担忧,楚王真设下埋伏,那无名岂不是麻烦了,他必须提前通知他们才行。
话说蒋依依派弟子给其他门派送去了口信,却没有一个人相信,他们以为这位楚地第一大门派的掌门被这次大战吓傻了,才能说出如此无稽之谈,假如楚王真的要对他们动手,能不能挑这个时候,就不怕被天下人耻笑吗?
王弃之早就料到了如此结果,看来江湖上又要掀起一阵腥风血雨了。
到了深夜,蒋依依便带领着弟子连夜逃跑,鲁敬之赶到只是,只留下了一座空营,他心中也十分纳闷,这群人究竟干什么去了,难不成听到风声及时逃跑了?不能呀,他根本没发现有人前来通风报信。
鲁敬之又在营地里巡视了一圈,果真一个人影都没有,他来到王弃之帐篷之中,发现地上放着一封书信,是这小子留下来的,鲁敬之连忙捡起书信,拆开信封,将信拿了出来,仔细地读了起来。
看完书信后鲁敬之笑了,自言自语道:“这小子还真是聪明,居然早就预料到了此事,白白让我担心了一场。”
“楚王要是知道自己的想法被一个小屁孩看穿,不知道有什么想法,希望能借助此事给楚王一个教训,希望能认识到自身的错误。”
鲁敬之对吴又鼎的称呼由“大王”变成了“楚王”,可见二人的关系已经产生了隔阂。
天亮之时无梦山的众弟子离开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吴又鼎耳中,气得他是大发雷霆,怒斥着眼前的胡天华。
“你是干什么吃的,连这么多人都看不好。”
胡天华立刻跪了下来,狡辩道:“大王,您听我说,我早就派人跟着他们了,谁知没有半点音讯传过来,我以为没事,便没放在心上,谁知他们这些浑蛋居然偷偷离开了。”
吴又鼎继续问道:“其他门派有没有动静?”
胡天华战战兢兢地说道:“根据刚才传回来的消息,其余门派没有任何动静,无梦山这么早离开,看样子是巧合。”
闻言,吴又鼎的气才消了一些,不过他并没有因此而放弃截杀这些江湖中人的打算,反而激起了他的斗志,他对胡天华下了死命令,道:
“你一定给本王好好看着他们,若是再放跑一个,拿你试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