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松挑飞正面冲撞而来的一头星兽巨熊,持枪青年道:
两个方法,其一,有护持灵魂的天级法宝,只要灵魂不被血煞所侵,心神便无恙;其二,在彻底疯魔之前,占据一根血煞之柱,血煞之柱内,是整个大阵之中唯一清明之所。
更加狂暴的星兽,攻击也更加凶猛,花雨手中飞刀不停,死死封住两人身周百米地域,不让一头星兽越界。
闻得持枪青年所说办法,蹙起眉头,道:
护持灵魂的天级法宝,本就极为稀少,几乎都是听过而已。
他话还未说完,持枪青年便插话道:
我有。
。。。。。。。。。。。。。。。。
花雨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他没有杀人夺宝的想法,便只得转移话题,道:
那,如何能占据血煞之柱?
持枪青年道:
意志。
一如既往地言简意赅,好在花雨听明白了他所表达的意思。
凭借自身意志地域血煞侵染,在灵魂被彻底侵染成为行尸走肉之前,冲入血煞之柱内。
望着距两人不过十里的一根十丈粗细的冲天血煞之柱,花雨的眼神沉凝至极。
我帮你。
花雨正在思考办法,持枪青年果断给了保障。
无论如何思索,除了冲杀过去这一条路,再无它法,花雨便冲持枪青年一点头,道:
开始吧。
他本想凭借自己的空间之力,以空间穿梭之法,将自己挪移至十里之外的血煞之柱中。
只是,他稍一尝试,便感觉到整个战场之中的空间之力,受到这数千万强者的力量冲击,变得极为混乱。
若他敢在此时穿梭空间,不是被混乱的空间之力反噬身受重创,便是迷失于无尽迷蒙的空间之中。
最终,唯一可行之法,便只有占据血煞之柱这一条。
与血煞之柱间的十里距离,密密麻麻的尽是中品以上星兽,各个眼睛血红,气息狂乱,不要命地肆意攻击身周能感应到的一切活物。
偏偏,有了血煞之雾,这阵法之下的一切活物都无法隐藏气息,注定要与一切活着的生灵厮杀。
虽然星兽不再目标统一地攻击花雨两人,但是,两人承受的压力却是较之前增加不少。
混乱意味着难以掌控,也就意味着要预判星兽的攻击变得更加困难,而且还得分心压制血煞之雾的影响,以及可能被血煞之雾侵蚀的修炼者。
前行了不过三里,两人便感觉到了心神有些疲惫,齐齐长出了口气。
闪过一只星兽挥过的巨爪,飞身跃入一只巨大星兽的胯下,花雨冲着同样紧跟而至的持枪青年道:
越靠近血煞之柱,这血煞之雾的侵蚀之力越强,受影响的星兽也更加疯狂和强大,这样下去不行,有这些星兽阻路,我们无法靠近血煞之柱。
没有别的办法。
持枪青年一边躲避混乱而至的星兽攻击,一边回应花雨。
飞速扫视了周边一圈,花雨一咬牙,道:
有一个办法,帮强大的星兽杀弱小的星兽。
持枪青年眼睛一亮,道:
好。
随即,有目光一凝,道:
最后的星兽会很强。
只能如此,不这样做的话,我恐怕撑不到占据血煞之柱的时候。况且,最后的星兽哪怕再强,也不会突破至引灵境,那就有机会。
定下计来,两人便开始主动协助那些明显强大的星兽,斩杀那些稍弱小的星兽。
有了两人目标明确的骚扰,弱小的星兽死亡的速度大增。
沿前往血煞之柱的路上,存活的星兽数量急剧减少。
但是,这些存活下来的星兽,平均实力却是个个顶尖,无不在塑魂七品以上。
在血煞之雾的刺激之下,这些越是强大的星兽,对其他活着的生灵的感应越加敏锐。
两人速度全开,却也无法避过所有星兽。
除了小李飞刀,花雨已用上了全力,持枪青年的气息也不再平稳。
此时,两人距离血煞之柱已只剩最后五百米。
持枪青年虽然气息不稳,消耗极大,但却始终目色清明。
倒是花雨,眼中已隐有血色。
即便他进入忘情之境,但那被血煞侵蚀灵魂后产生的疯狂想要毁灭一切的欲念,却在不停地冲击他的心神。
与星兽对战激烈之时,心神对这血煞的影响的压制难免会有松动,他已感觉到,自己的情绪已经有不受自己掌控的迹象。
两人极速向前,前方仅有最后一头阻路的星兽。
持枪青年却是注意到了花雨的状态,传音道:
能撑多久?
忘情之境下,血煞之雾的影响弱上不少,花雨尚能保持清醒。
足以冲入血煞之柱。
花雨的回答,冷漠而坚定。
持枪青年没有再说,手中长枪微微转动。
杀!
百米距离,一闪而至,持枪青年凌空一枪刺下,有无穷枪影生灭。
雄浑霸道的冰寒枪意,让已陷入疯狂的星兽都禁不住脑袋激灵了一下,疯狂之意似是有所消退。
只是,这如虎似獐的星兽已完全被血煞侵蚀,转瞬便仰首怒吼,犹如实质的音啸之力,直冲持枪刺来的青年。
持枪青年神色未变,长枪之首,有冰龙环绕,将冲击而来的音啸之力破开,一往无前。
按照两人一路前行所摸到的规律来看,越靠近血煞之柱的星兽越强,在这个位置的星兽,单论硬攻实力,已无限接近于引灵境的星兽王。
唯一的区别,便是它不具备星兽王的灵智,以及拥有灵智之后能够修炼掌握的,千奇百怪的秘法秘技。
这星兽虽已陷入疯狂,但战斗的本能还在,音啸无功,便直接一爪探出,要将长枪抓与爪中。
其爪森然,爪过之处,似是连虚空都在颤抖震荡。
重重劲力自其爪间生出,以一种玄妙的轨迹运转,将能刺破山岳的长枪抓在了爪中。
只是,它要面临的攻击不仅仅只是持枪青年一人。
一道碧光闪过,在它抓住长枪的同时,射入其左眼之中。
嗷!
剧烈的痛吼声响彻四方,其抓住长枪的爪力顿时一变,将长枪拽偏方向,捂着眼睛疯狂怒吼起来。
而后,丝毫不顾刀气在眼眶中肆虐的痛苦,一跃而起,如一道光影,扑向正要发出第二刀的花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