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能够暂时栖身的地方,便这样被这伙强人毁于一旦,上官杰的母亲不禁气急攻心,再加上本身的痨病日益加重,一下子身体就彻底垮掉了,原先虽然有痨病在身,但是想到还有年幼的上官杰需要抚养,只能强撑着活下来,现在再一次经受这种打击,上官杰的母亲真的扛不住了,就像是风中的残烛,被最后一阵风熄灭。
上官杰的母亲是不舍得留下上官杰一人存活于世,因为世事艰难,上官杰还是一个孩子,这以后要如何才能活下去,上官杰的母亲是睁着眼睛离开这个冰凉的世界,因为上官杰的母亲不愿意闭上自己的眼睛,也无法闭上自己的眼睛,上官杰的母亲心中还有挂念,那就是年幼上官杰。
对于母亲的离去,年幼的上官杰颇为懂事,自己用一双稚嫩的小手刨出一处坟墓将母亲安葬下去,想着这里已经被烧的只剩下残垣断壁,无法生存,便决定像之前母亲带着自己逃难一般,离开山脚,开始流浪。
年幼上官杰根本就没有一个目的地,只是漫无目的的向前走着。遇到有村落的地方,就上前要口饭吃,要口水喝,遇上心善之人到还好,遇上有些瞧不起穷人的那些人,有时候上官杰不仅不能填报肚子,而且还会被人痛打一顿,可以说上官杰小小年纪就已经开始饱尝了人世的辛酸苦辣。
因为没有住的地方,上官杰便经常是找到一些山神庙之内的住所歇息,虽然简陋但总能避风挡雨,总比在外面无处栖身强多了,有时运气好,还能吃上一些人们供奉山神的贡品,那对于上官杰来说可就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不啻于得到一顿大餐的感觉。
就在有一天夜里,上官杰依旧在一处山神庙中歇息,就在深夜的时候,突然被一阵嘈杂的说话声惊醒,有一群人慌慌张张地跑进山神庙中,大家都没有点着火把,所以都是漆黑一片,谁也看不清谁,上官杰是睡在山神像后面的龛台之上,被长幡挡着,不易被人发觉,更何况还是在夜里。
上官杰从急促的脚步声和可以压低的说话声音判断出进来山神庙的人不在少数,怎么说也得有个七八个人。
上官杰听到在山神像的前面说话的声音有些耳熟,上官杰从小记性非常的出众,只要是听过或者是看过的,都能够牢记在心中。从声音的便是来看,这群人就是当初烧毁自己居住的山脚的村落的那伙人。上官杰不由得一阵紧张,保持着僵直的姿势,一动也不敢动,甚至于连呼吸都不敢大声一些。就是担心会被前面那群歹人发觉。
应该说前面的那伙歹人要比上官杰还要紧张,上官杰觉得非常奇怪,原来这些坏人也还有害怕的人。
“不要打着火链,不要命了吗?”有人压低声音训斥道。
“你这是想死是不是,这破庙里一旦出现亮光,岂不是明着告诉人家,我们就躲在山神庙里面吗,若是将那位天杀的引来,我看大家伙都别想活着离开这破庙。”又有一人说道。
就在这几人还在小心的嘀咕的时候,突然有一个洪亮的声音传来:“你们这些梅花山的歹徒,今夜我倒要看看你们还如何得以逃脱,哈哈哈。”
笑声在深夜空旷的山神庙的上空回荡,上官杰心想,这位又事谁,怎么胆子如此之大,一个人怎么和这么多人打架,怕是一定要吃亏的。
这笑声应该是在房顶上传来的。山神庙里面的几人顿时乱作一团,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有人说道:“这位该死的陆判官,就像阴魂不散一般,跟谁我们已经有段日子,到底是什么回事?”
“与其整日里躲着或者藏着,还不如出去与这陆判官进行一场生死搏斗,我们这边人多,我就不信干不过这姓陆的,毕竟姓陆的只有一个人。”有人建议道。
“比试不想活了,就凭你我这等本事,也敢与这位陆判官交手,当真是不知道天多高地多厚,就凭你那点三脚猫的功夫,根本就入不了人家姓陆的法眼。你当人家这铁面判官的名号是糊糊就能够得到的。要不是我等耳目还算机灵,再加上两条腿跑得快,要不然只怕早已经命丧黄泉了。现在还有你在嘚瑟的份。”有一人说道。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又有人问道。
“这跑也不是,打也不是,跑吧,现在困在山神庙内,已经无处可跑,这打吧,又说打不过人家,大家几个大男人,在梅花山这一带好歹也算上是有些名气,总不能被一泡尿给憋死,到底该怎么办,快些拿定主意。”有人催促道。
“就是,我等这样整日里东躲西藏的也不是个办法,现在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我是已经厌烦这种日子了,还真不如来个痛快的,大家就和那姓陆的干一场又何妨。”有人说道。
就在几人在唠唠叨叨拿不定主意的时候,一个身影从山神庙的房顶飘然落下,就像是一片树叶一般,悄然无声的站在山神庙的大门前。身影说道:“你们到底商量好了没有,不过,你们商量结果其实并不重要,因为今夜这山神庙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现在,你等还不快快出来受死。”
山神庙里面顿时鸦雀无声,几人都没有回答这个问题,静寂了一会,终于有人大吼一声冲出山神庙:“姓陆的,你也欺人太甚,这一路追来,怎么着也有一月有余,难不成非要将我等兄弟赶尽杀绝吗?”
紧接着又有一人跟着前面的人影冲出山神庙,看着已经有两人冲出去,其余几人也便跟随着一起冲出山神庙,出来的几人一下子便将一个人影围在一个圈内。
“姓陆的,今夜我们就来个痛快的了断,免得一直纠缠不清,实在是有些烦人。”有人说道。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