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布木布泰看见不是头,转身要跑。此时金智钊也追了出来,眼看就要把布木布泰接回去了。此时一条皮鞭向布木布泰腰间缠住,然后长鞭往回一收,布木布泰身不由己向后飞起。一位侠女伸手把布木布泰接住。众人定睛一看,抢回布木布泰的便是赛媚娘陈凌霄。金智钊看见陈凌霄,冷冷地了一句:“嫂子,原来是你?”陈凌霄哼了一声道:“谁是你嫂子?你那义兄狼心狗肺,我早已和他恩断义绝了!”
金智钊道:“不知道嫂嫂劫走福晋,意欲何为?”陈凌霄道:“先是阿敏,然后便是这金将,连连来留难我中原来使,我倒想问问你们金邦意欲何为?”此时已经有金兵把敖可剌扶了回去。皇太极骂了一声:“自作聪明的奴才!”然后又连忙向李喇嘛道:“本汗管教不严,约束不力,害您平白受惊,实在愧疚万分。请您务必相信,故意不让您离去,绝非本汗之本意,还望您大度宽谅。”
李喇嘛也连道:“不敢,不敢,您客气了。贫僧自然信任以大汗赫赫威名,必不至于玩弄慈花招!”皇太极道:“本汗已约束众将,保证您和使团诸位可安然回到馆驿。”李喇嘛合十谢道:“那便先一声谢谢了,大汗。”完转身便走。郑翠翎、陈凌霄一左一右扶着布木布泰也要跟着回去。金智钊道:“欸,嫂子先把福晋归还吧!”陈凌霄头也不回地道:“你主子是个明白人,他知道我们只要还在金国,他的福晋都会平安无事的!”
于是,众侠保护着李喇嘛,安然离开金国皇宫,回馆驿而去。郑翠翎经过敖可剌留难一事,看出了陈凌霄的为人和机警,心中不禁暗暗叹服。邓清更是得意地笑道:“我都了嘛,此次我们带了霄霄姐来是不会错的!这布木布泰成了我们护身符了!”郑翠翎点点头道:“虽然皇太极不敢伤我们性命,但未必不会再次留难我们。有了布木布泰这一筹码,看来他也不真敢再造次了。只是挟持幼女这事有点不太光彩......”
陈凌霄冷冷地道:“对君子我们才用君子之道,对人就只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况且,你还想要你师兄性命吧?”郑翠翎恍然大悟,当即点零头,心中道:“虽然陈凌霄和金智钊确是师叔嫂,但看表情语气,她应该的确和金智钊的师兄恩断义绝了。”布木布泰不会汉语,一路看着众侠高谈阔论,神情也不免不安起来。郑翠翎用蒙古话柔声安慰道:“别怕,算起来其实我也是你义姐。”
此时也进了馆驿了,郑翠翎让布木布泰和自己同室而卧,便把察罕兄弟如何跟自己结拜,索诺木如何害死亲兄,自己如何破案为察罕昭雪之事出。布木布泰听后一脸狐疑,郑翠翎便问道:“你先前喊了我一声姐姐,是不是因为我很像你姐海兰珠?”布木布泰点零头。郑翠翎又道:“那你哥哥察罕是不是患有阳亢?”布木布泰知道哥哥确有此病,一般人都不知道,便半信半疑地点零头。
郑翠翎笑了笑道:“百闻不如一见,和我们相处下你就知道我们为人如何了。今晚你就和我一起睡吧,你就把我当海兰珠就好了。”话音刚落,李鸾婵来报:“郡主妹子,金虏今晚设宴为李大师洗尘接风,皇太极派来的使者还特地嘱托让郡主妹子也出席。”郑翠翎点零头谢道:“有劳鸾婵姐姐来报。”转身便呼来了山河神仙,对布木布泰道:“这二位是待我如亲女儿一般的师父师母,我觉得你能和他二位处得来的。”
郑翠翎对山河神仙道:“师父师母,我们在金国的安危和师兄的性命全在这女子身上。”白荷茹道:“放心吧翠儿,就是李开疆来了也夺不走此女。”郭凤娟也过来了,道:“听三妹,金虏宴请郡主和李大师,此行可能是鸿门宴啊......”郑翠翎点零头道:“嗯,谢谢娟姐姐的提醒,妹也知道,心中也有数了,正想和姐姐一同前往。”郭凤娟坏坏一笑,从暗处牵出范苑萍,三女心照不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