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骁之妹曹丽姑因为先前护卫布木布太有功,被努尔哈赤调遣去镇守长宁堡。长宁堡离鞍山驿也不远,曹丽姑奉命带兵前去解救支援。曹丽姑巾帼不让须眉,二话不挽起阴阳蛇矛镋便带兵前往鞍山驿。这一来到了笔管铺双龙山,这笔管铺便是今的鞍山市的笔管堡村,此时离鞍山驿也不远了,故此曹丽姑想早日到鞍山驿解围,故而晚上也不驻扎,继续向鞍山驿急行军。
走不多时,一条黑影从对面的两棵树之间飘过。有个金兵叫道:“树上面有人埋伏!”曹丽姑一听,手一摆,众金兵停住了脚步。此时,从一棵大树后转出了一个头上有一对牛角的怪人。众金兵瞧那人时,只见他一身粗麻布衣衫,腰中缚根草绳,脸色蜡黄,加上头上的那对牛角,宛如传中的牛头,都不由得打个寒噤。那牛角怪人双脚不动,但身形自然飘动,如鬼似魅。
牛角怪人刚一停定,从树上又落下了一个长面大汉,长得跟马面一般,穿着服饰和牛角怪人同出一撤。无需笔者言明,看官都知道此二人便是鬼城双侠牛仲寿、马叔勉二人。此二侠得知曹丽姑带着金兵从西而来,便先告知在杨柳河的毛承禄,让其先把战船开走,然后才在笔管堡村设伏等待曹丽姑。众金兵看见这对鬼兄弟都不禁瑟瑟发抖,曹丽姑见状,阴阳蛇矛镋一摆,喝道:“别装神弄鬼的,你以为姑奶奶怕你两个?”
虽然曹丽姑出此话来壮胆,但是姑奶奶毕竟还是女流之辈,其实心中还真的是怕。马叔勉也不废话,手一扬,一条镣铐遽然飞出。曹丽姑手疾眼快,侧身闪过。镣铐套在曹丽姑身后一名金兵的脖子上,那名金兵当即双眼一翻。马叔勉把镣铐一收,那金兵倒地。其余众兵上前察看,那金兵身上毫无伤痕,但已然气绝。不知道谁叫了一声:“牛头马面索命来了!”然后众兵便四散奔逃。
曹丽姑大怒,几个兔起鹘落,追上那几个带头逃跑的金兵,蛇矛镋起处,刺死了几个,厉声喝道:“再逃,姑奶奶便在他身上戳几个透明窟窿!”那些金兵才止步不走。众人回头时,发现那对牛头马面怪人已经不在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毫无声息。一个把总嘀咕道:“来无声去无踪,他两个莫不是真的牛头马面吧?”曹丽姑大声喝道:“再轻言扰乱军心者,立斩!”众兵再不敢言语。
曹丽姑整顿好军心,便又再向鞍山驿进发。走得不到三五里地,突然空中传来一阵阵凄厉的哭声,又飘下了一张张纸钱。那些纸钱,金兵碰着便倒地不起。曹丽姑见状大喝:“挡住纸钱!”挥起蛇矛镋拨打飘下来的纸钱。众金兵纷纷效法,果然金兵的伤亡大大减少。从路边的乱葬坟飘出来了鬼城双侠,阴仄仄地道:“阎王要你三更死,谁敢留冉五更?你这婆娘休要顽抗!”
曹丽姑又怕又怒,怕者不知道眼前这两个是人是鬼;怒者便是自己一路行军都被这两个戏耍,心想自己不能在不下面前丢脸,于是便大喝一声,为自己壮胆,硬着头皮挺起蛇矛镋向鬼城双侠刺去。双侠舞起判官笔和哭丧棒接战。曹丽姑骂道:“你两个男子对敌一个妇人,羞是不羞?”鬼城双侠齐声道:“我兄弟二人对付一个人是两个一齐上,对付千军万马也是两个罢了。”
曹丽姑冷笑道:“如此便不要怪姑奶奶以多欺少了!”完蛇矛镋一摆喝道:“弟兄们,上!”金兵一拥上前,鬼城双侠不慌不忙,从怀中摸出两颗烟幕弹,向金兵群众抛去。烟幕弹在金兵从中炸开,飘出一股黄绿色的烟雾。金兵闻到的轻者咳嗽不止,重者倒地抽搐,恶心呕吐。原来鬼城双侠的这种黄绿色的毒烟名唤“麒麟烟”,闻到者轻则喷嚏咳嗽,重则抽搐呕吐甚至死亡。
牛仲寿道:“胖娘们,就只剩你一人了!”曹丽姑一听牛仲寿叫她“胖娘们”,登时大怒,也忘了害怕,挺起蛇矛镋迎面刺来。牛马二人左右一分,各自跳开避过。马叔勉哭丧棒急点曹丽姑右腰的“京门穴”。曹丽姑身体肥胖,来不及闪避,蛇矛镋回镋一挡,架开了马叔勉的哭丧棒。曹丽姑这才知道,原来面前二人是人非鬼,故意装神弄鬼来唬人,于是便奋起精神接战鬼城双侠。
曹丽姑变招奇快,蛇矛镋“云横秦岭”,横扫过去。牛仲寿躲避不及,判官笔一伸,猛向曹丽姑左边太阳穴击来,来一瞻围魏救赵”。曹丽姑一侧身,左腿倏地收住,向后退出两步,横扫牛仲寿的蛇矛镋便随着曹丽姑后退了。此时马叔勉看见有机可乘,一掌“九殿幽风”向曹丽姑直击过来。曹丽姑左手运内力接了他这一掌。双掌相遇,曹马两人较量了一下内力。
先前曹丽姑手下的逃散的金兵听得打斗之声,回来看见曹丽姑居然和牛头马面两只恶鬼打起来,也都壮哩。把总先弯弓搭箭,飕的一箭向马叔勉射去。牛仲寿见状,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右手揽住箭尾,转身向把总先甩来。那把总躲避不及,“啊唷”一声,那箭射中了他肩头。牛仲寿看见越来越多金兵冲了过来,便又一掌向曹丽姑拍来。曹丽姑见状,急急伸出右掌抵住牛仲寿的来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