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四章 大错特错
魏源忽然开始感觉到了恐慌,在此之前他虽然是也曾因为最近这边的战况而出现过焦虑的心情,并且不得不承认他夜确实被自己现在的敌人逼得有些失心疯,但是现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还是不认为自己有多少的可能会失败的。毕竟要知道自己可是执掌整个牧州,而牧州的强大可是已经延续了几百年,甚至在过去的几十年时间里他还在不断的跟凉州对抗的同时,还能够从幽州那边拿到更多的地盘,可以说魏源对自己做这个牧州郡主的位置还是十分的满意的,他之前一直认为自己是一个很称职的郡主,并且最重要的一点还是他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有可能会被击败。
但是随着战斗的不断的进行,到了现在不管魏源还保持着多少之前的自信,也不管他现在到底是不是能够将敌人全部干掉,至少牧州现在的情况真的已经不能用乐观来形容,甚至现在都已经可以用糟糕透顶来形容牧州当中的情况,可以想到现在魏源到底承受着多少的压力。首先一点的压力其实就是来自于凉州方向,在此之前牧州郡主魏源之所以要调遣玄士大军有所动向,就是为了要进攻凉州都城,毕竟在他看来,凉州方向始终都处在一个极为混乱的状态当中,更何况在此之前凉州郡主还始终为了一个叛军势力而焦头烂额,这就是魏源眼中最好的击败凉州的机会。
而就在他动手之前,凉州更是发生了惊天巨变,一直来跟他做对手的凉州郡主陈君竟然就战死了,并且还是就死在追击的郡主府当中,甚至在大战结束之前,他都没有什么机会逃出凉州都城,这样的大战不得不承认真的是让人感觉无比震惊的。但是之后牧州郡主魏源却还是感觉自己的机会到了,在凉州内部出现这样的巨大的混乱的情况之后,自然是会出现巨大的破绽来,而这就是魏源所看到的机会,在他看来只要是自己抓住机会的话,就肯定是可以将敌人全部歼灭,到时候得到整个凉州都不是不可能的,这就是在此之前魏源本身最好的一个打算和最好的机会。
只可惜这些机会现在已经全部都消失不见了,就在他刚刚要动手之前,竟然他的牧州境内爆发了十分严重的叛军势力的冲击,这些叛军势力其实就好像是忽然之间从天而降的一样,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这些人根本是不可能是原本就在牧州境内出现一样,但是现在不管是多么不该出现的一群人,现在却还是出现在了这里,并且这些叛军势力是真的相当的强大的,以至于真的硬生生的拖住了牧州玄士的进攻脚步。而就在这个时候,更让牧州郡主头疼的就是自从自己被这些叛军势力的玄士大军拖延住之后,接下来发生的所有的事情都已经远远的超出了他原本的预料。
最先的一个变化就是他原本认为肯定会混乱很长一段时间的凉州竟然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就已经彻底稳定了,而稳定之后带来的另外一个变化就是凉州之中本身的玄士竟然也都已经被聚拢到了一起。所以现在的情况就是原本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小的叛军势力,现在竟然摇身一变成为了凉州的主人,并且就在这个时候这些所谓带猎魔军玄士不但在兵力上达到了近二十万之多,甚至好像还在不断的增加着,这就导致了现在他已经不可能有任何的机会去冲击凉州,因为原本他要进攻凉州的原因就是因为凉州混乱,可是现在凉州非但不混乱,反而还变得更加的稳固了。
这一点就是现在这些人真正的头疼的地方,也是牧州郡主魏源真正头疼的地方,他之前想要进攻凉州的事情其实也是肯定不可能瞒得住凉州那面的,而现在他没有进攻出去,但是却被凉州还是掌握了这样的情况,这就肯定会导致一点,那就是在这个时候他就只能是随时提防着凉州方面的玄士会进攻过来。并且这样的提防的想法绝对不是在开玩笑,在最初的时候凉州方面的大量的玄士就都已经聚集在了凉州都城的方向上,在这样的情况下是根本不可能有任何的机会给牧州方面的玄士有机可乘的,并且同时因为那面的玄士大军的数量很多,猎魔军甚至随时可能出击。
事实上,就是因为这个原因,现在这个时候真正让人头疼的事情也就只有一个,就是魏源十分头疼猎魔军玄士大军的动向,因为只要是那些猎魔军玄士现在一天不动,他就一点总感觉好像是有一匹狼始终在监视着自己,就随时等着给自己致命一击,但是现在的问题是他却已经无法像过去那样将大量的玄士大军囤积在那里跟他们对峙,现在这样的情况下他甚至都已经没有充足的玄士大军跟猎魔军全面开站,这才是现在牧州玄士最最头疼的地方。他现在只能寄希望于猎魔军玄士就只是想要坐山观虎斗,不想要现在就参合进来,如果真的可以做到这一点的话也还行。
如果现在猎魔军玄士就只是想要占便宜的话,至少现在不会给他们致命一击,这才是现在牧州郡主想要看到的一幕。但是虽然是现在猎魔军的玄士还始终都没有动向,而幽州方面的一些变化却才是现在让牧州郡主无比痛恨的。当然,他现在就只是痛恨而已,根本没有半点的紧张。事实上,说到底现在不管是对付牧州境内的那些忽然崛起的叛军,还是要提防幽州方面忽然出现的玄士,都没有让牧州郡主有多少的紧张的情绪。原因很简单,他本身就是看不上叛军势力的能力,认为那些人完全就是一群乌合之众,只要是自己应对得当,就肯定是可以将叛军势力干掉。
至于幽州方面现在的动向,其实在牧州郡主看来更像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在过去的几十年的时间里幽州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情况他实在是再清楚不过,甚至其实到了现在牧州郡主本身都认为那些在他境内忽然崛起的叛军势力都是比幽州郡主的玄士大军要强悍的多的,甚至他都不认为幽州现在派遣出来的玄士大军还能够称得上是大军,充其量也不过就是一群玄士凑在了一起,也许他们的个人实力还算是不错,但是战场上的战争跟玄士们之间私底下的个人争斗是完全不同的,如果是这些人就只有这样的能力的话,再加上这些年来都没有上过战场,那么他们就是死人。
因为一旦是在战场上跟这样的玄士碰到的话,在最起码的一点上他们就相差了很多,那就是双方的士气。现在这样的情况本身就存在着一个巨大的问题,那就是没有经过操练的玄士大军真的很难称得上是玄士大军,在这样的情况下当然是不值一提的。而到了现在,幽州方面的玄士似乎却都是这样的,根据牧州玄士大军里的探哨带回来的消息当中可以得知,那些幽州玄士所谓的囤积在边境上,其实不过就好像是一群玄士忽然之间很闲散的就赶到了那边,现在甚至如果忽然之间有玄士大军去冲击他们的话,他们那些人不但会失败,甚至可能都会在战场上被屠杀。
正是因为得到了这样的消息,当牧州郡主经过一段时间的考虑之后,他忽然之间下令,要让自己的玄士大军去进攻幽州。其实到了现在他也已经看了出来,在他的牧州境内不断坏事的叛军势力现在的能力也就是已经到了极限了,最近一段时间虽然是他的牧州境内接连的出现混乱的情况,这样的情况也确实是让他感觉有些头疼,但问题是这样的头疼的情况就只是在最初的时候维持了而已,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现在那些四处作乱的叛军势力的玄士大军根本没有任何的杀伤力,每一次都是他的人感到混乱的事发地之后,那边的叛军势力的玄士大军也就会匆匆忙忙的退走。
这就是现在牧州郡主所面临的情况,他就感觉自己好像是被一贴狗皮膏药一样的东西给黏住了,现在的情况就是他一方面是真的想要干掉对方,但是却又一方面没有什么好的机会干掉对方,因为那些叛军势力的玄士真的就好像是一群老鼠一样跑来跑去,现在他真的已经是疲于奔命,派遣出去的玄士虽然是不算很多,但是却也足够对付那些外面的玄士的,但是现在的情况却还是多少让他感觉有些头疼,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现在这些叛军势力的玄士大军如果只是这样一直的骚扰他的话,他也是真的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对付这个情况的,最重要的是他没办法做其他事。
其实现在这牧州郡主魏源最担心的事情就是自己不能够及时的将牧州境内的叛军势力给清缴掉,而如果是做不到这一点的话,当然是很难真正都机会去进攻其他的地方。但是到了现在,随着不断的小型的骚扰的战斗不断的出现,骚扰的他已经几乎没有什么机会去做其他的事情之后,他现在也已经渐渐的失去了耐心,尤其是在了解到幽州边境上的情况之后,更是已经让他在这样的消耗当中变得没有了耐心,更重要的是他已经感觉到了恼羞成怒。在这样的大战当中,他已经被叛军势力骚扰的心烦意乱,甚至在他看来这样的不断的骚扰其实就是一种十分明确的挑衅。
而现在牧州郡主现在抓不到叛军势力的主力,当然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不管这些叛军势力到底是处在一个什么样的状态,他们毕竟是对牧州的情况十分了解,他们就是喜欢这样的战斗的方式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幽州现在的情况却让牧州郡主感觉到了最大的羞辱,是的,他就是感觉这就是一种最难受的羞辱,这也是很好理解的一个情况,毕竟在很久之前幽州就始终是在牧州的压制之下生存的,甚至可以说若不是因为有凉州存在,牧州早早的就见幽州给吞掉了,这跟在牧州境内出现的叛军势力完全不同,之前叛军势力至少还没有在牧州的玄士大军手下失败过。
这就是一个本质的区别,这也是现在很多的牧州玄士们都在思考的一个问题,对他们来讲,其实整个幽州都是一个废物的集中地,而牧州境内的叛军势力反而都是硬汉,至少是他们敢跟牧州玄士对抗,而过去的几十年的时间里,幽州境内的玄士大军就只是所谓的玄士大军,他们就完全好像是摆设一样,在这样的情况下当然是不可能给牧州玄士形成任何的威胁甚至是危险,正是因为这样,当牧州方面被叛军势力生生拖住了想要前进的脚步后,幽州方面的玄士大军忽然陈列在边境之上,这在很多的牧州玄士看来,就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他们根本无法忍受这种挑衅。
就连普通的牧州玄士现在都是这样的状态,更何况牧州郡主魏源。他现在就是感觉到了莫大的羞辱,他就恨不得现在直接将幽州攻占下来。想到这,他甚至已经彻底的失去了理智,他忽然派遣十万玄士大军去进攻在边境上的幽州的玄士大军,十万玄士大军的兵力对魏源来讲现在还不算太沉重的负担,毕竟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并没有跟凉州发生太严重的火拼,又没有像凉州郡主那样损失大量的兵力,让现在手上光是可以战斗的玄士大军就足足有四十万之众,这也是他现在最有底气的原因之一。毕竟他的兵力很多,就算是凉州方面也不敢轻易的进攻过来。
或者说,现在凉州方面根本就不可能有任何的机会进攻到牧州境内,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他才决定进攻幽州,在他看来只要是自己开辟出来第二个战场,敌人就肯定不可能有机会跟他抗衡,只可惜这次他真的错了,并且是大错特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