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纯属虚构)
雪儿坐在那里没一会儿就画出了八张漫画,雪儿想了一下,丢下手里的铅笔,说道:
“嗯,就先画这些,我一时想不出该怎么画了。”
大家看着方伟亮各种表情的漫画感叹不已,雪儿怎么可以画得这么神似。
雪儿和高航睿原本的计划是,这边的事完了要回山水居的,可现在多了方伟明,雪儿暂时还不想让方伟明看见她淘来的那些宝贝,就没法回去了,所以他们在方伟亮这里一呆到现在了。
看看时间,已经快到十二点了,方伟亮做东在画廊附近的一家餐厅吃午饭,趁着还没有上菜,方伟亮想起了他今天还想问的一个问题,就很诚恳的问雪儿:
“雪儿,你昨晚说的一句话,我回去想了好久,还是不太明白,你说你的灵感一般来自心静,当你的心静了,也许就会有不一样的灵感,那要怎样做才能算是心静了?”
“你想听真话?”
“当然。”
“你画的那些画,我也看了,其实我不懂中国画的,但从你的画中不难看出你的骄傲和浮躁,当然了,你有骄傲的本钱。”
方伟墨不明白雪儿怎么能从画中看出骄傲和浮躁的,于是问道:
“雪儿,你是怎么看出骄傲和浮躁的?我看了一早上也没有看出来所以然来啊?”
雪儿道:
“这个只是一种感觉,我解释不来。”
方伟亮眼睛亮亮的说道:
“雪儿说得对,我的老师也是这么说我的,雪儿,你继续说。”
雪儿只好道:
“你的骄傲和浮躁大都来自你的家庭和背景,当然你是有才气和天赋的,正因为你有才气和天赋,加上了你强大的家庭背景,才放大了你的骄傲和浮躁。”
方伟亮不可置信的道:
“哎呀,我的妈呀,雪儿,你说的话怎么跟我老师说的一样啊。”
方伟墨啧啧道:
“雪儿,这个你也能看出来?你也太神了。”
雪儿笑道:
“不是看出来的,是分析出来了,也可以说是猜出来的呗。”
方伟墨不满意雪儿又敷衍他:
“嘁,太谦虚了,怎么我们就猜不出来。”
雪儿玩笑道:
“因为我聪明呗。”
方伟墨道:
“你是想说我笨。”
雪儿云淡风轻的说道:
“这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有说啊。”
方伟墨认输的说道:
“嘶,我算是明白了,我从来就没有说赢过你,我认输。”
方伟亮则有点迫不及待的说道:
“行了,小墨,你别再打岔了,雪儿,你继续说。”
雪儿耸耸肩说道:
“我说什么?我在这里说了半天,你也是象对待你的老师一样,听完了没当一回事,不是白说了,那还不如不说。”
方伟亮诚恳的说道:
“你说,这一回,我百分百听,你说我应该怎么做?”
雪儿当然没打算拿乔,就接着说道:
“好,你只有把你现在拥有的一切全部放下,才会有进步,忘掉你是部长的儿子,放下你的骄傲,你的才气,你的天赋,你什么也不是,只是普通的人,脑袋里没有杂念,你的心就静了,当你心静得只是单纯的想画画而已,为画画而画画,没有名,没有利,当你心无旁鹜了,你离成功就迈进了一步。”
方伟亮感叹的说道:
“雪儿,我真的是发自内心的佩服你,你说的比我的老师说的还好,我觉得你太适合去教心理学了,这完全是一点就透啊。”
雪儿不满的回道:
“你埋汰我,是?明知道我只有高中文化,让我去教心理学,我是该生气呢?还是该笑呢?”
“当然是笑了,我觉得你说的话比那些教授们说的还好,雪儿,真的,我很庆幸前天做的决定太对了,其实我也有点奇怪,以我平时的脾气,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我难看,我一定是会发火的,不会给你留面子的,可那天我居然没有发火,我还想着要邀请你来我的画廊,你说,你是不是我的贵人?”
听方伟亮这么说,雪儿的嘴角直抽抽,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方伟墨则玩笑道:
“嗯,我看你是皮痒痒了,欠收拾,雪儿就是来收拾你的。”
高航睿和方伟亮被方伟墨的话逗笑了,雪儿想了想,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就问道:
“听你昨天说的,你是不是经常熬夜?”
方伟亮如实答道:
“一半一半,白天很难静下心来画画,当我想画的时候,都会在晚上。”
雪儿正色说道:
“如果你真的听得进我说的话,我还是奉劝你,为了你的身体,你把这个坏习惯改了,不然人还没有出名,身体就垮了,人一旦倒下了,你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没有了。
唉!就说我,以前因为种种原因,我性格比较偏执,当我心里达到一个极点的时候,我需要有地方可以发泄出来,第一次,我跑去酒买醉,其实,我以前酒精过敏,是不能喝酒的,可我就是想用酒精来麻痹自己,喝完酒,我会跟着酒里的人跳着强劲的迪高,以此想摆脱那种要发疯的恐惧,我因为喝酒胃出血住进了医院,后来我也就不敢再那样喝酒了,不过也是那样,我虽然没有酒量,但也能喝一点酒了。
后来心情不好,我也会偷偷跑去蹦迪,以发泄心中的那种恐惧,可我发现那样的场所太糜烂,不适合我,我就不敢再去了。
有一次,我看到一个赛车手在玩车技,我觉得那是个很cì jī的运动,能cì jī我的神经,于是我就跟着那个赛车手学飚车,玩漂移。
再后来,我发现我身边的朋友为我担惊受怕,我不能太自私了,所以我就不再做那些疯狂的事了,可当我难受的时候,我还是需要找一种可以宣泄的事来做,于是我开始躲起来画画,疯狂的画,还好画画让我的心慢慢平静下来,不再恐惧,不再偏执。
可是……当我不再偏执,幡然醒悟的时候,我发现我的身体被自己折磨得很差很差了,那时我才明白,我那是用自己的生命在玩,我后悔了,也害怕了,真的,所以别拿自己的生命玩,我们玩不起。
如果不是我师傅把她一生的内功传给我,帮我治好了病,恐怕我现在已经是病痛缠身了,也许是天意,老天爷给了我一次机会,我真的很幸运,所以我要帮到更多的人。
我今天之所以说这么多,一是大哥、二哥一直很好奇,我昨晚为什么会那么疯狂?二呢,我把这些秘密说出来,就是希望我身边的人不要再走我的老路,不是每一个人都象我这么幸运,能遇上一个神秘的师傅……”
雪儿说到这里没有再说下去,她不知道,她还能说点什么。
几年后,方伟亮在国内已经是书画界的名师了,而雪亮艺术会所,则成了京城一个有名的高档会所,书画界的文人墨客都喜欢出入雪亮艺术会所,以彰显自身的风雅。
在面对媒体采访时,方伟亮最先感谢的是雪儿,他说雪儿是他的良师益友,给了他醍醐灌顶的启示,没有雪儿就没有他的今天,当记者问及雪儿是谁时,他又闭口不谈了,这让媒体又是好一番的搜寻,大家都在寻找雪儿是谁,不过这是后话了。
在雪儿说话的时候,雪儿放在桌下的粉拳不知不觉就握成了拳,在旁边一直看着她的高航睿自然是看到了这点,他悄悄地把他的大手握在了雪儿的粉拳上,就好象是要给她力量,给她安慰似的,雪儿也没有动,因为她此时很专心,根本没有注意到高航睿的小动作。
而方伟亮和方伟墨则是吃惊的看着雪儿,在听到雪儿说玩飚车,漂移时,更是瞪大了眼,在听到雪儿说身体很差时,几个人的心都揪了起来,后来听说是她师傅帮她治好了病,心才又放了下来。
这样的解说到是让高航睿和方伟明相信了,因为雪儿当初在飞机上莫名的昏厥,那天雪儿的脸色确实是极差的,他俩是知道的,所以他俩以为雪儿那时的身体确实有问题,而雪儿师傅的事,他俩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高航睿此时也觉得万幸,要是雪儿现在病痛缠身,那他可怎么办,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这时菜也上来了,雪儿松了一口气说道:
“好了,吃饭,不要因为我的话影响了大家的胃口。”
雪儿这么说了,大家也就动筷开吃了,方伟墨边吃边问:
“雪儿,昨天听你说的那两句英语,才发现你的英语说得很好,还有那两首英文歌,唱得太好了,你不会告诉我说,你的英语也是因为要发泄才学会的?”
雪儿想起往事,眼里满是怀念:
“那怎么可能,以前我们四个人一起做事的时候,楚寒就一直带着我们学口语,有时候我们边工作边说英语,为了提高口语,我们有时就会规定,在一定的时间里不许说中文,只能讲英语,如果谁说了中文,就罚他做事,比如煮饭,洗碗,打扫卫生什么的,可能是我特懒,不想做事,就努力学口语,我很少被罚,罚做事的总是韩雪和田远,其实那时我们虽然过得很苦,但我们在一起很开心,很快乐,不知不觉中,我们的英语水平也提高了好多。”
昨天方家的人都对雪儿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一回到大伯家,大家就缠着大伯母,把雪儿的事都问了个一清二楚,所以现在雪儿说起来,方伟亮和方伟墨也不觉得陌生,这时方伟亮插嘴道:
“雪儿,你的歌唱得那么好,你不会也是疯狂练出来的?”
其实雪儿之所以能唱这么好,有一部分原因是前世陪韩雪练歌练出来的,可那是后来的事,她现在也不能说,不过有一个事实还是能说的,于是道:
“不是,是疯狂听会的,以前,我和韩雪住在田远家的那个老宅时,后窗那边有一间音响店,那个店里每天播放的磁带,不是邓丽君的歌,就是那盘DJ音乐,每天反复反复的听,起初我和韩雪也爱听,还特意把窗户打开来听,我俩也会边做衣服边跟着磁带唱,可你们想想啊,如果让你们每天不停的听同一盘磁带,一听就是一两个月,你想不会唱都很难哎,后来还是一个邻居受不了,那个老板才换着放其他音乐的。”
方伟亮不相信的说道:
“啊,这也行?雪儿,听你说故事的时候,我怎么觉得太玄乎了?”
雪儿道:
“我说的都是事实,只不过是把经过浓缩了而已,你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你想没想过,如果有两个人,有着同样的奋斗经历,可到最后一个人成功了,而另一个人却失败了,那他们相同的经历就会有两种不同的看法,成功人士的经历就会是传奇的一生,而失败者的经历根本没有人会去提及,更不会有人去关注,就因为他是失败者。”
方伟亮点头道:
“对哦,雪儿说的真的太有道理了,不过,你的意思是说你的经历也会有不同的两种看法?”
雪儿轻松的说道:
“这个不重要,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呗。”
方伟墨则突然问道:
“哎呀,雪儿,你今年到底几岁?”
“干吗?”
“我怎么觉得你说起道理来,一套一套的,一点都不象是个二十三岁的人说出来的?到象是我爸我妈那辈人说的话似的,这些是要经历多少岁月才能沉淀下来的东西,你怎么随随便便就能说出来?”
“我说我是千年老妖,你相不相信?其实嘛,多看几本书就有了,好了,快吃饭,吃完了,我们还有其他事。”
大家因为雪儿的一句千年老妖被逗乐了。
“你们要去哪儿?”方伟亮和方伟墨同声问道。
雪儿被这么一问,还有点不知道说要去哪里了,本来的计划取消了,她只好随口一说:
“嗯,我想去古玩市场逛逛,买点东西回去送人。”
方伟亮说道:
“古玩市场的东西大都是假的,年前圈里的一个老画家,花了八十万买了一幅郑板桥的石竹图,结果是一幅现代做旧的赝品,最多只值几千块钱,老头回头去找卖家,结果人早跑没影了,我看你要买古玩还是去正规的古玩店买。”
“我就是淘点小玩意儿送人,又不是要买古董,干吗要去古玩店,好了,我会自己看着办,你们忙你们,我们去我们的。”
“我们也要去。”两人又同时说道。
“你们去干什么?”
“反正今天没事,我们就跟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