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本王爱听!”萧越哈哈大笑,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顾博远有些不太能理解,明明墨竹夫人都又怀上了一个孩子了,说不定还是一个男孩,为什么南平王表现得不太开心呢?
“王爷今天有没有去和莫邪郡主玩耍?”
“没有。”萧越表现得有些漫不经心,虽然莫邪郡主跟她母亲相处的时间比和他要多不少,但他能感觉出来,莫邪和她母亲的关系并不怎么亲近。
顾博远笑着说道:“王爷还是去看看莫邪郡主吧,墨竹夫人最近怀有身孕,王爷去看看墨竹夫人,她一定会很高兴的。”
“嗯。你说的对。”
出乎顾博远的预料,萧越痛快地答应了。
正等着萧越去墨竹院,结果萧越站起来以后又坐下了。
“本王忽然想起来,还有一些公务要处理,你代本王去看看墨竹夫人就是了。”萧越笑着拍了拍顾博远的肩膀,看着十分地不设防。
马上到了七月十五,这个时候,墨竹已经有了四五个月的身孕,萧越简装出行,独自在外面行走。
墨竹将锦绣拽到一旁说起了悄悄话,她问道:“锦绣,王爷是不是不在王府里?”
“听顾侍卫说王爷不在王府里,出府散心去了。”
墨竹挑了挑眉道:“顾侍卫没有跟着去吗?”
看见锦绣点了点头答应,墨竹心中顿时五味杂陈。
怎么会这样?
萧越出去居然不带着顾博远?
墨竹心里觉得奇怪的很,她忍不住找顾博远商量,又怕这其实是萧越的计谋,不敢见面,怕事情穿帮。
于是墨竹把目光放在了锦绣的身上。
“锦绣,你能不能帮我给顾侍卫带一封信呢?”
锦绣闻言表现得有些惊讶,墨竹夫人跟顾博远的事情她这个当贴身丫头的当然一直都知道的。
可是她原本以为墨竹怀了第二个孩子以后就会收心。
现在看来,怕是不太可能了。
“是,夫人。”
墨竹听到锦绣答应之后顿时喜上眉梢,立刻摊开宣纸用毛笔书写。
锦绣颇为忧心地看着墨竹动笔,她心里在为这位主子焦灼。
于是墨竹抬起头来的时候便看到锦绣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不过她也没往心里去。
墨竹交代锦绣道:“等会儿让你给我送信去的时候,可一定要注意一点儿,别让王爷的人发现你了。”
“是。”锦绣连忙答应道。
实际上,锦绣不是第一次干这件事了,早已是轻车熟路。
当天晚上,顾博远避开萧越的耳目,来跟墨竹偷偷相会。
“莫邪那孩子呢?”顾博远四下张望。没看到莫邪郡主的身影。
墨竹低声回应道:“我让莫邪跟着乳母睡下了。对了,为什么王爷这一次没有带你出去呢?”
顾博远心里有些不耐烦,他大半夜的冒着风险避开萧越的耳目,可不是为了来跟墨竹话家常的。
“你别急……”墨竹别开头,避开顾博远如水蛭一般袭来的嘴。
“干嘛呀?你要知道我好不容易才能见你一面。”
顾博远这么说着,又要吧唧一口亲上去。
墨竹不再抗拒……
七月十五的大街上很少有人在外面,萧越一个人有些孤零零地在外面走着。
萧越想起,以往的七月十五桥头边有人放河灯。
今年不知道还会不会有……
到了桥头,萧越发现那里放河灯的人还真不少,原本有些孤单寂寞的情绪也一扫而空。
“老伯,一盏河灯多少钱?”
“三文一盏,概不赊账。”老伯淡淡地看了萧越一眼,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阴沉的像这个节日的名字。
萧越没有多说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了几个铜板,不多不少,正好三文钱。
萧越拿着河灯正要离开,忽然听到那个老伯开口说话:
“小伙子,你拿着这个河灯是给谁放的?”
“哦,不是给谁放的。是给自己放的。”
看见那个老伯的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萧越也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开玩笑啊老伯。这个河灯,我不求它能给我带来什么,就是过节的时候想买一个放着玩玩,顺便支持一下老伯你的生意。”
老伯呵呵笑着,“好啊,谢谢你了小伙子。”
萧越的河灯是一款经典的荷花灯,看着河灯随水流逝去,萧越这才起身离开。
“十五的月亮大又圆啊……”萧越坐在屋檐上,仰起头感叹着大自然的造化神奇。
听到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萧越心里一震。
有没有搞错啊?中元节还忙着来刺杀他。
萧越转过头去,随手将手里的小石子一丢,一番操作避开了黑衣人的袭击,从屋檐上落了下去,一行黑衣杀手跟着跃了下去。
“住手!我说你们还没完没了了!到底是什么人让你们来追杀我的。”
领头的黑衣人闻言冷笑了一声,阴阳怪气地来了一句:
“问那么多没用的干嘛?想要你死的人多的是呢。”
“玛德,找死!”
萧越跟他们缠斗起来,本来这些人不是萧越的对手,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萧越的胳膊忽然痉挛了,这下便让人划伤了胳膊,萧越的心脏骤然一痛,不小心被别人给划伤了大腿。
几次三番地,萧越身上多了不少伤口。
黑暗里有一双眼睛看不下去了,跳了出去帮萧越解决那些黑衣人。
萧越看着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黑衣人,一时之间有些失神。
他觉得从那黑衣人的身上仿佛看见了某个人的影子。
这身法,这出招,都像极了某个人。
等到把那些黑衣人全部放倒在地,那个黑衣人定定地站在那里,萧越看着她的背影有些恍惚。
“你……你是阿凝吗?”
那个身影回过身来。
“我不是你口中的阿凝。”
萧越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尉迟琳,发现她的确和苏语凝有很多不同之处。
尉迟琳的身材没有阿凝高挑,声音没有阿凝好听,身法没有阿凝快准狠……
“你到底是谁呢?”萧越认真地盯着尉迟琳戴着面巾的脸说道。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你我不过萍水相逢而已,我救你一命,可没指望你还。”
“后会无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