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8.帮我一个忙(二更)
凡事再一再而不回再三再四。
这一次张良没有在避免云纵的问题,同样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茶水后慢条斯理的从鱼
排上撕下了一条肉丝放到了口中
片刻,他说道:
“云足让良与二师兄前去咸阳,是临时起意还是刻意为之?”
“哟?”
云纵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后、笑着说道
“长进了不少嘛,脱离了韩非雏鹰终于肯展翅高飞了?”
一提韩非张良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悲戚…
他张了张嘴,忽然再次问道:
“云兄口口声声把韩兄挂在嘴边,难道…心中就无一丝悔意么?”
张良的语气很平静。
可平静之中都有着一丝深入骨髓的痛楚和恨意。
“云足不出现还好…我可以读书,做学,教书育人来掩盖对韩兄的追思追忆可云兄
为何……却非要撕开他人已经逐渐结痂的伤口还要往上面撒一把盐呢?云兄可知,我曾
在心中把你引为导师,知己!?可当得知韩兄的死讯之时,云又可曾想过当我得知一切时
心中是何等的悲痛,何等的痛苦レ?我曾发誓233此生之年一定要取下云兄项上头颅
放于韩兄坟前祭莫给他,而亏欠云兄的,我会自裁于此命抵一命今生今世与云兄毫不相
欠!哪怕现在不行,那我便等…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上可现在明白了云所做的一切后,
云兄可知我心中是何等的矛盾!?是何等的纠结?这些…云真的考虑过么?还是说,
云兄根本不在乎可以随便拿我逝去的兄长在天之灵开着如此肆意而随意的玩笑l”
坦白地讲云纵只是随口问了一句
凭心而论,虽然张良与他玩了一出所谓的割袍断义,可丛他在现世回归之日第一次见到
张良时,一直到那日他丢下了自己一截袖子到自己面前。
如此长的时日之中,云纵一直是把他当一个…类似小兄弟一般的存在因为他太年轻了
当初认识他时,他还刚刚弱冠,那时的张良或许还谈不上丰神如玉,但他身上那种在这个
时代少见的温润与儒雅,以及待人的一片赤城和心中那为民解忧的抱负是让云纵一直很欣赏
的。
也很喜欢的。
就如那日他丢下袍服,每次明珠说起来,还是有些气不过。
连惊鲵也替自己感到不值过。
可在云纵心中始终没觉得如何如何,只是把对方当做一个闹脾气的小兄弟罢了。
毕意韩非又没死。
自己只是对着所有人撒了个谎而已
而这个谎言随着时间的流逝,或许对其他人云纵还会很警惕可对流沙之中唯一不知晓韩
非没死的张良,云纵还真没觉得怎么样…
也没想过张良心中的这根刺会这么深
虽然他言语中那酸了自己的头的言论有些荒谬……
但看着现在这个年轻人在过了两泛年后依旧如此痛苦悲戚的模样云纵张了张嘴,也觉得
不太好。
因为张良的思想很危险。
太过于危险了
也太过干单纯了
虽然从某些方面来讲,他很聪明。但这种心态若是被有心人利用起来
“啧啧…
他微微摇了摇头
“你啊……”
“说到底…还是有些幼稚了些。或者是在面对这些事情时,没有真正的长大虽然你能
看明白世间的许多事,但还是太过理想化了一些不过…你不恨我对旧韩所做之事?”
听到了他的话语,张良摇摇头
“祖父之事良很感激云兄。同时这几年也明白了国与国之事虽是人为可非人力可
挡祖(fef)父求仁得仁,良心中感激云兄一直命人侯良回归,也感激云兄在当初宵
禁之日,唯独那日不限新郑与张家有旧之人前来吊孝。”
“所以…你对我的恨意,只是很单纯的因为韩非,对吧?”
“……是”
“恨我入骨?”
“是!”
“无药可解!?”
“绵绵无绝!”
“啧啧…”
听到了这个在自己看来“毛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用那种复杂的语气,带着三分迷茫,七
分恨意说出的话语,云纵忽然有些想笑。
就跟看着一个小孩子因为被其他人抢走了玩县,便要发誓与那人不共戴天一般。
好笑的很。
可他的表情在张良看来,却仿佛在说“不自量力”一般。
这种态度不自觉的让张良捏紧了拳头
骨节都有些泛白了
……”
茶肆之中的气氛忽然有些沉默
其至连老人见气氛有些不对,虽然心中好奇这位客人与鼎鼎大名的儒家三先生究竟有何渊
源、但还是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把整座茶肆全都留给了俩人。
“稀溜溜~”
云纵喝了一口微烫的茶水,感受着口中的苦涩。
许久,忽然他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般,对张良问道:
“书生,你可知,桑海这几年出了一种很好喝的酒?”
听到了他的问题,张良缓缓收了情绪。
“桃花醉?”
“不错,正是桃花醉,桑海之事以了,我也该启程前往临淄了拜托你一件事可好”
“云兄请讲”
“嗯,我来之时,武成侯对那桃花醉甚是感兴趣,可我这边要去临淄,生怕那酒半路忍不
住被我喝光所以拜托你亲自去找一趟那桃花醉的主人,请她把她家的存货拉上一马车,
你亲自押送到高唐可好?那酒分三分之一给武成侯,余下三分之二,待你去咸阳时,分一半送
去骊山,剩下的三分之一便送给大王吧,可好?
张良看着满脸“无所谓”的云纵,思索了许么后点点头:
“好,可那桃花醉每日只有三五坛…云兄如何凑够一车”
云纵微微一笑
“放心,你只需亲自前去,找到那位酿酒大师说我让你去的便好哦对了最好晚上
去她家男人比较好说话”
说完,他挥了挥手
“书生,就此别过,我们咸阳见。”
丢下了一颗金豆子,云纵头也不回的走出了茶肆,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