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8560/516198560/516198568/20200805145908/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警察过来时,沈沫的腿已经缝合包扎好。至于沈琬欣,还在手术室里抢救,三个多小时了还没消息。
据齐怀恩说,沈琬欣是被那把尖刀扎在了左肋,可能是伤到了肺腑。
这令沈沫想起了当初偷袭她的李秋琴,也是这样偷鸡不成蚀把米,最后自己把自己给扎到了。
果真是亲生的!
警察先调看了医院的监控,才又过来问沈沫,道:“沈小姐,你和作案嫌疑人有私人过节吗?”
沈沫无奈地耸了耸肩,道:“这个怎么说,往细了说深仇大恨,具体从哪儿开始我也不是很清楚,你们想知道些什么?”
“我们需要分析她的杀人动机,从监控看,沈小姐你属于正当防卫的范畴,至于是否防卫过当,就要看作案嫌疑人的伤势如何。”
叶铭诚在边上幽幽道:“如果我没有记错,早在一个多月前,她母亲李秋琴也有过类似的举动,谋杀就是谋杀,同样的性质,你们定性可不太一样。”
警察是知道叶铭诚的,只好陪了个笑脸小声道:“叶总,我们也是例行公事,就是做做记录。”
叶铭诚淡淡扫了他们一眼没吭气,低头继续给沈沫擦腿上的血迹。
他心头最是自责,虽然沈沫脚上的刀口不算很深,以后也不会留疤,可却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发生的,他没法原谅自己。
知恩怕沈沫疼,一直噘嘴小嘴给她呼呼,一边呼呼还一边奶声奶气地问,“妈妈,宝宝的仙气吹得舒服吗,还疼不疼?”
沈沫忍俊不禁,即使疼,她也揉着知恩小脑袋说不疼。
警察问了沈沫,又转头去问齐怀恩,“齐先生,请问作案嫌疑人的刀是从哪儿来的,你作为她的陪护,当时是否在场?”
齐怀恩转头睨了沈沫一眼,也没偏袒沈琬欣,淡淡道:“那把刀子是她偷溜出去买的,我并不知情。”
“你和作案嫌疑人是夫妻关系,她的杀人动机有透露过给你吗?”
“我们已经在分居状态,怎么会知道她的杀人动机呢?”
沈沫闻之低头冷笑了下,她自然不相信齐怀恩的说词。
因为他们在医院的事沈琬欣并不知情,她何以会来偷袭,还精准地躲在停车场那边,这难道不是蓄意么?
如果齐怀恩不说,沈琬欣肯定就不知道,所以无论如何他都难辞其咎。
时间又过去了半个小时,沈琬欣总算是送到病房里来了,全身上下插满了管子,瞧着有些严重。
齐怀恩急忙上前问道:“医生,她人怎么样?”
医生拉下口罩道:“腹腔出血太大,命暂时保住了,但危险期还没过,还得再观察观察。”
“哦!”
齐怀恩敛下眸子漫不经心应了声,神色竟有些遗憾,像是希望沈琬欣死又没死成的那种失望。
沈沫看在眼里,心下不由得一阵唏嘘,夫妻做到这个份上,也真的是悲哀。
叶铭诚已经把沈沫腿上的血迹擦干净了,起身跟警察道:“警官,如果没什么事,我们就先回家了。”
“那行,如果还有需要沈小姐配合的地方,我们再来打扰!”
“嗯!”
叶铭诚点点头,又把沈沫抱了起来,跟知恩道:“知恩,走爸爸前面!”
知恩蹦蹦跳跳走到沈琬欣边上顿了下,一脸正色道:“你这个坏坏!”
然后她才又从齐怀恩面前走过,可能是被挡住了,于是她抬起头看了眼齐怀恩,从他面前挤了过去。
出门时,知恩又奶声奶气跟叶铭诚道:“爸爸,那个叔叔看起来好凶!”
叶铭诚转头阴恻恻看了眼正看着他们离开的齐怀恩,淡淡道:“齐先生,我们后会有期。”
齐怀恩没吭声,又冷冷转回了头,看了病床上昏迷不醒的沈琬欣一眼,眸子闪过几分狞色。
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她下不来手术台,也好过这样半死不活地躺着。
回家时,沈沫和知恩坐的车后,知恩经过这一天一夜的折腾已经睡了,蜷缩在沈沫怀中像一只慵懒的小猫咪。
沈沫轻抚着她柔软的发丝,眸子尽显温柔。
叶铭诚从后视镜里看得真切,小心翼翼道:“老婆,对于沈琬欣和齐怀恩这事儿,你怎么看?”
沈沫朝后视镜瞄了一眼,道:“你想说什么?”
“我觉得,齐怀恩是希望沈琬欣下不来手术台的,她对于齐家来说等于就是个大笑话,不管活着还是死了,都是抹不去的黑历史。”
沈沫没有吭声,因为她也看到了齐怀恩的表情。看到沈琬欣被推进病房时,他眼底有狞色。
夫妻啊,真令人唏嘘。
回想起沈琬欣摔倒在沈家宅子外的台阶下时,沈沫心里很是难受。她那么恶的一个女人,对腹中孩子却很呵护。
只可惜,她没能当成母亲。
而且,她极有可能再也当不了母亲,因为她做人流时大出血,子宫被切了一半,这事儿她还不知道。
沈沫想了想跟叶铭诚道:“铭诚,你让桑也找个人看着点沈琬欣吧,别真的被齐怀恩下黑手了。叔父一家子落得今天这地步,也实在遗憾。”
“她对你未必这般仁慈,你还同情他们做什么?”
“也不是同情,短短这么几个月发生了这么多事,叔母又死了,我忽然间心里头很不好受。”
“老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其实沈琬欣知道以她的本事未必杀得死我,却偏偏还要来偷袭,恐怕是因为失去孩子又被齐怀恩嫌弃,恨及了我!”
再有,在沈琬欣面前,沈沫是有绝对优越感的,所以对她从来都不屑一顾。
也正因为如此,沈琬欣才越来越变得偏执。
女人一旦嫉妒起来,就好比在心头藏了一把刀,越刺越深,越深就越痛,最后就失去理智了。
跟这种人,还有什么好计较?
叶铭诚对沈沫这种心理很不以为意,道:“我会处理好的,你别替这种人操心了。若非念及她是你堂姐,她现在已经被我挫骨扬灰了。”
沈沫没再吭声,拿出手机看了看,翻出白玉茹的电话号码,对着受伤的腿拍了个图发过去。
同时还发了个信息:妈,我受伤了,好疼。
白玉茹的电话立即打过来了,“囡囡,腿怎么受伤的?”
听着电话那头关切的声音,沈沫眼圈倏然就红了。
所谓的母爱,大抵就是这样吧,再恨,再气,下意识依然会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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