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8560/516198560/516198568/20200805145908/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让人窒息的低气压在庄园里持续,听不到沈沫开怀的笑声,看不到她牵着知恩的手在花园中嬉戏的样子。
叶铭诚的天空好像倏然间乌云密布,再也看不到光芒。
他查了沈沫的行车记录仪,找到了她忽然变成这样的原因。于是他又来到了医院里,看到了正在歇斯底里讲电话的洛月。
“我不要分手,不要离开我,成辉,这么多年我把什么都给了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啊?求求你别离开我,我还有钱,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东西。”
“成辉,成辉我求你,我们不分手好吗?你不是看上了兰博基尼限量版的那款吗?我出院就买给你好不好?”
“我可以赚钱养你,只要你不离开我,我做什么都可以。我就算不当经纪人,也可以做别的呀。”
叶铭诚实在听不下去,在门上敲了两下,才阴恻恻走了进去。
面对洛月,他就没有太好耐心,直接把她手里电话拿掉挂机,拉了张凳子坐在她面前。
洛月怒了,“叶铭诚你做什么?”
“应该是我问你做过什么,你都跟小沫说了什么,一五一十告诉我。”
叶铭诚说着拿出一张五十万支票放在床头柜上,接着又拿出一把枪,“你可以选择说与不说,不说就是死!”
洛月看了眼支票,一手就抢了过去,一脸戒备道:“你想知道什么?”
“你和小沫提过代孕的事情?”
“这是事实!”
“那么,调换的事情谁告诉你的?”
洛月愣了下,脸色变了,“是我无意中偷听到的。”
叶铭诚没吭声,拿过枪把子弹一颗颗装了进去,一共装了三颗,才瞥了洛月一眼。
“你知道,在我眼里你不过是一堆不可回收的垃圾,若非看在小沫面子上,我早就送你上西天了。”
他顿了顿,又道:“我一直很疑惑,小沫当年为什么会心甘情愿选择代孕,理由是什么?”
这件事,是叶铭诚一直没有搞清楚的事情。
多少年了,他从陆云琛和陆寒霜身上双管齐下都调查过,却始终弄不清楚这其中缘由。
当初叶家风起云涌,整个家族都摇摇欲坠,叶铭诚一心想要除掉陆云琛,反倒忽略了洛月和秦水儿。
因为沈沫签署了协议过后就进入封闭期,洛月和秦水儿他根本也没见过。
那时候,他一直以为沈沫是个用身体换取金钱的人,一个陆云琛选择的工具,所以他不惜在她身上做手脚。
但从始至终他都未曾见过沈沫,因为他不屑这种用身体做交易的女人。
直到沈沫身怀六甲,直到他在花园中看到她第一眼……才真正懂得什么叫“沦陷”,什么叫一眼万年。
而那时,悔之晚矣!
如果时光重来,他一定会找个天时地利人和的时机遇见她,让她心甘情愿爱上他,成为他的妻子。
只可惜……
“因为上家说,沈沫的母亲没有死,但需要一大笔钱医治。”
洛月的话打断了叶铭诚游走的思绪,他回过神来,眸色倏然收紧,一束凌厉光芒从他眼底透出来。
“上家,哪个上家?”
“我也不知道,反正她找到我的时候戴着口罩和墨镜,她是个女的。”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我不知道!”
洛月顿了下,愠怒道:“叶铭诚,你不也得了便宜吗?如果不是你,她就是陆云琛的女人,盛世传媒一定不会这样对我的。”
“你他妈还真敢说,盛世传媒这样对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叶铭诚霍然起身一手扣住了洛月的脖子,他只需要轻轻一捏,她的喉骨就会粉碎。他睥睨着这个厚颜无耻的女人,耐心在逐渐消失。
洛月的脸因为他指尖不断收紧而涨红,她看到了他眼底浓浓的杀气。
她吓到了,她即便在这般千疮百孔也不想死。
“放,放开我,我说!我好像……听到有人……叫三夫人,但我真的没有见过她的脸,我……”
叶铭诚顿然收回手,眸色依然很阴鸷,“三夫人,程连枝?”
“咳咳咳,咳咳!”
洛月剧烈地咳嗽起来,咳了一口血出来,随后才颤巍巍道:“我,我不知道是不是程连枝,就听到有人叫了一次三夫人。”
放眼整个A市,除了程连枝被人尊称为三夫人之外,还有谁?
叶铭诚肯定这个三夫人就是程连枝!
此时,叶铭诚的脑子宛如被开了灵光一般茅塞顿开。多少年来的疑惑,迷惘,在这一刻像都得到了解释。
白玉茹、沈远峰、沈沫、楚沐风、陆云琛、程连枝、叶铭烨,一切看似没什么交集的人,都仿佛又联系起来。
尤其是程连枝,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会是程连枝在陆云琛和沈沫中间牵线搭桥。
还是,他以为最温柔慈悲的三夫人,其实比谁都要心机?
叶铭诚斜睨着洛月冷冷道:“你见过三夫人几次?每次都是她一个人吗?”
“就一次,她找到我说了代孕的事情,还许诺我毕业之后一定给我介绍一个不错的影视公司做经纪人。”
叶铭诚又道:“小沫并不笨,怎么会轻易相信这件事?”
“那个人给了她一个戒指,就是沫沫母亲的结婚戒指,她也看到了人,在一个隔离的病房里看了一眼。”
叶铭诚疑惑不已,若是这样,那程连枝自始至终是知道白玉茹活着的。
那么,八月十五那天晚上,她为什么会脱口说出那句话?
还是,在后来的时候她对白玉茹下过手?
叶铭诚想了想又道:“你为什么消失了?”
“沫沫被隔离起来,我也害怕,就休学离开了一段时间。后来无意间在校内网上看到沫沫,才又回去读了。”
叶铭诚没再问下去,洛月一番话,他才发现曾经错过了太多。
因为他第一次看到沈沫时,她就已经六个多月了,他从未听到一丁点关于她母亲的消息,只言片语都没有。
沈沫那时候更多是发呆,发愣,也不与人言语。
她像个可怜的瓷娃娃,一碰就碎。她那张青春懵懂的脸上,时常都透着淡淡的忧愁。
叶铭诚未曾想,她内心深处竟在经历那些煎熬。
怪不得后来她清醒过来就说着,“都死了,怎么会都死了呢?怎么会都死了了?那我活着做什么?”
原来这个死,不光是包括孩子,也可能包括白玉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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