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8560/516198560/516198568/20200805145908/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李秋琴下葬的吉时已经过了,加上葬礼又被破坏成这样,所以沈千鹤也没再忌讳什么,直接把她的骨灰放了进去,匆匆挖了些土埋了。
沈家那些个族人也在帮忙搬花圈,象征性鞠了个礼。
因为刚才他们墙头草似得摇摆,沈千鹤面色阴霾也没理会他们,眼底余光瞥向了还跪在沈远峰墓边哭泣的白玉茹。
他现在最后悔的事就是听信楚沐风的话没杀她,眼下横生枝节,不但害了沈琬欣,连他拥有的财富都可能被夺走。
他不甘心!
收回眼神,沈千鹤才看了眼沈家这些族人,拱了拱手道:“多谢大家今天来送秋琴,我替她谢谢你们,时间不早了,大家都回吧。琬欣,你怀着身孕,也跟着伯伯婶婶们一起下山去吧。”
沈琬欣蹙了蹙眉道:“爸,你跟我们一起走吧,这雨下得越来越大,回城你开车我又不放心。”
“没事,我再陪你妈妈说说话。”沈千鹤说着拿过了沈琬欣一直背着的一个手提包,很是宝贝的样子,“下山小心些!”
“爸,那我先走了!”沈琬欣说着怒视了眼沈沫和白玉茹,又道:“齐家那样对我,我无论如何都要去讨个说法的。”
沈千鹤摆了摆手,“先回家吧,其余的事等我回来再说。”
目送走沈琬欣和沈家那些族人,沈千鹤又拎着包朝沈远峰墓边走去,盯着白玉茹冷笑道:“白玉茹,现在你知道那些人为什么只要器官,不要钱了么?”
白玉茹置若罔闻,还在用手一遍遍擦拭墓碑照片上的雨水,悲戚得无以复加。
“远峰,你这个傻子,如果我知道与你相守会夺走你的命,我宁可遇见你时就转身,我不要你死。”
沈沫看到她这样也不知道说什么,也说不出什么,她现在宛如被五雷轰顶,整个脑子都是懵的,空白的。
父亲的死,母亲换心的事,还有沈千鹤在背后推波助澜。这一切的一切看似风马牛不相及,却又全部都联系了起来。
她心乱如麻。
沈千鹤又道:“白玉茹,我若是你就一定会惜命,好不容易活过来,为什么要作,作对你们有什么好处呢?”
沈沫气不打一处来,喝道:“沈千鹤,识相点你就快滚,不要在这儿碍眼!”
沈千鹤阴恻恻瞄了沈沫一眼,忽然抬起手往后扬了扬。
顷刻间,四面八方就涌来了十来个穿着背心和迷彩裤的男人,把沈沫和白玉茹堵在了墓边。
看这些人那一身的腱子肉,想必都不是泛泛之辈。
沈沫急忙护在了白玉茹面前,喊道:“妈,快起来了。”
白玉茹敛下眸子没吭声,不留痕迹把手包藏在怀中,悄悄拉开链子取出了放在里面的一只小型手枪,她站在了沈沫身后。
有了帮手,沈千鹤就嚣张了起来,腰杆也挺直了,满脸凶戾道:“贱人,老虎不发威,你当老子是病猫?”
沈沫冷呲道:“怎么,光天化日之下,你还敢把我和妈妈杀了不成?”
“要你命的人何其多,何须我动手?”沈千鹤凉凉一笑,转头跟那些人道:“小心些,可千万别脏了我夫人的坟!”
沈千鹤说完从兜里掏出了一支雪茄,慢悠悠地就着这风雨点着,很有范儿地深深抽了一口。
随即一边吐烟一边又道:“白玉茹,你应该特别想知道沈远峰那颗心脏在谁的身上跳动吧?”
白玉茹一怔,“谁?”
“我可以告诉你,不过……”
沈远峰说着从包里拿出了一个平板电脑和一只电子签字笔递给看白玉茹,“签了这文件,我就告诉你。”
里面有一份《基金转让合同》。
这基金是沈远峰和白玉茹在沈沫出生时为她创立的,金额巨大,一直委托给一家信托公司。
这合同上面写的就是沈沫甘愿无条件把所拥有的基金股份转让给叔父沈千鹤。
这基金里的钱已经高达数亿,是沈千鹤不能动的,所以这么多年他也一直没有让沈沫知道。
之所以选在这么个地方签字,也都是他盘算好了的。
他清楚白玉茹对于沈远峰的死一直耿耿于怀,迫切想要知道他的心脏被移植在谁的身上,她会答应的。
白玉茹自然想不到沈千鹤会这么恶心,她微眯起眸子看着老奸巨猾的沈千鹤,气得唇角都在哆嗦。
这就是血浓于水的兄弟,这么的丧心病狂。
许久,她冷冷道:“怎么,有了霓裳制衣还不满足,还要吞了我为囡囡立下的基金?”
“呵呵,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世上哪个傻子会嫌钱多?快签吧,签了我就告诉你,让你们就算死也能死得瞑目。”
“是么?”白玉茹点了点头,道:“沈千鹤,我有句话要告诉你,我想你一定会很感兴趣的。”
沈千鹤一愣,“什么话?”
“关于沈家宅子产权的事情,你应该不是特别清楚,囡囡,过去点,我跟你叔父好好讲讲。”
白玉茹轻轻推了下沈沫,一个箭步就凑近了沈千鹤,抬手用枪抵住了他的眉心。
“沈千鹤,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女人,会任凭你威胁?我见过贪婪的,却没曾见过你这般贪婪的。”
说着白玉茹环视了眼四周的保镖,冷冷道:“你们是萧远成手底下的人,还是楚沐风手底下的人?”
为首的保镖阴恻恻道:“你都要死了,管我们是谁的人?”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楚沐风这些年一直在找个内存盘,他若想要的话,就放我们母女俩走。”
“不准放,杀了她们!”这是萧曼的声音,从山顶上传下来的。
沈沫一抬头,便看到萧曼穿着一身黑色皮装站在一棵柏树下,给她撑伞的人长得五大三粗,手里也拿着一把枪。
她瞥向了沈千鹤,怒道:“你是打定主意要让我们死在这儿?”
沈千鹤冷笑道:“我说了,想要你们死的人很多,他们不过是之一!”
“死到临头还敢笑!”白玉茹用枪托狠狠砸了下沈千鹤的头,才又抵着他眉心道:“有多少人,都是什么人?”
看白玉茹真的动了杀机,沈千鹤眼底多了几分忌惮,“你以为那个盘只有楚沐风想得到吗?”
“屁话那么多作甚,把她们俩都杀了!”山上萧曼怕节外生枝,有些安耐不住了,厉喝道。
白玉茹立即也把枪上了膛,抵着沈千鹤头颅道:“来啊,杀了我们他也会死!”
谁料萧曼很不以为意地挑挑眉,道:“他不过是一个喽啰,杀了就杀了,你们还不动手愣着作甚?”
“那么,你的命呢?”
这低沉阴鸷的声音也是从山上传来,却令沈沫十分振奋。她霍然抬头,看到叶铭诚也拿着一把枪抵住了萧曼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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