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青州知府笑道:我们的小苍山现在挺热闹的,三位若是感兴趣可以过去看看。
小苍山他们会去的,如果大家过得可以,那他们看一眼就走。
三人连夜返回官盐场,李长亭插入钥匙把锁打开,推开厚重的铁门,惊起了一地的灰尘。
他举着火把走进去,一路往下走,这下面总共有六间仓库,其中五间都堆满了盐。
一般官盐是一百斤一袋,麻袋里面套着布袋子,密封得很严实。
李长亭数了三十袋,直接让许清收进空间里,他也不贪多,拿了三十袋盐就走人,把锁原原本本地锁回去。
拿完盐三人直接去小苍山附近,到的时候有些晚了,大概快要天亮的样子,三人突然看见很多人从外面走来,手里基本都提着木桶和竹筐,还有的两个男人合力背着一渔网的鱼。
许清看见这些人赶海回来,回各自的山洞做饭,同时也发现偌大的小苍山,真正种了地的人却不多,好些人都只有一个小洞穴,家里的人站在洞口等着赶海的人回来,在太阳升起来之前生火做饭。
这时,许清冷不丁地看见两个带刀的士兵竟然拉着一个刚赶海回来的年轻女子往山林里拖。
那明显是想图谋不轨的样子,周围的人看见了竟然纷纷避开目光赶紧就走,生怕被盯上似的。
许清啧了一声:这里的守卫不行啊。
李长亭两三下把这两个士兵打得跪地求饶,问他们领将是谁、在哪。
许清看向差点被轻薄的女人:你没事吧,能起来吗?
女人惊讶的目光从李长亭身上转向许清,小心翼翼地问:你们是谁?
许清:路过的。
多谢恩公相救!不过女人很快从震惊中回过神,立即跪下叩谢道。
不用谢,我们初到这里,还不知道这里是个什么情况,你能跟我们说说吗?许清笑问。
女子颤巍巍地抬起头,看了眼被李长亭绑了两个士兵,神色悲凉道:就是你们所看见的这个样子。
她好像不是第一次遭遇这种事情了,当然小苍山里像她这种无依无靠的女人更多,大多数只能成为别人的附属品,若是能找到一个男人搭伙过日子是幸运,不能的话,就只能被迫忍受成为别人的发泄品。
领将不管吗?青州知府呢,你们没去告官吗?许清问。
如果不是上面的人默许,底下的人怎么会这么猖獗,据我所知,这里驻军的将军一来就收了十几个美妾,青州知府也不会管所有人的死活。女子恨恨地咬牙,垂泪哭诉。
你叫什么名字?许清问她。
柳竹,柳树的柳,竹子的竹。
我叫许清,你且回去等着,等我们处理好坏人,我们会去找你的。
柳竹好像明白了许清的意思,她连忙点点头,然后在不确定又疑惑的神色中提着木桶离开了。
接着,许清将目光转向那两个士兵:他们怎么处置?
李长亭:当然是军法处置。
李长亭问出驻军的将军在哪,然后直接押着这两人去了青州城。
黄猛不过是一个三品将军,竟然在这里作威作福,当起了土皇帝,以为天高皇帝远没人管就为所欲为了。
三人赶到青州城,直接来到青州城里最豪华的一座府邸,这里以前只是一个大户人家,现在却被黄猛强行征收,成为了自己的府邸,甚至连匾额都换了。
直接杀进去吗?端木响摩拳擦掌。
不用,我有御赐金牌。李长亭掏出一块纯金的牌子,殷相塞给我的。
殷相还真是想得周到。端木响笑道。
李长亭直接亮出牌子,面前立即跪倒一片,三人一路畅通无阻地走进去,直接踹开了黄猛的卧房。
房间里七八个女子横七竖八地躺在大床上,黄猛正鼾声如雷。
有两个女子被门口的动静惊醒,见到门外闯进来的三个陌生人,吓得尖叫一声。
吵什么?黄猛被吵醒,顿时不悦地一脚将那女人踹下床。
将军,有人。
黄猛看向门口,冷不丁对上李长亭的双眼,登时吓得一个哆嗦,连忙从床上爬下来。
李李将军,您怎么来了?后知后觉地,黄猛想起了李长亭早已经辞官,按理说他可以不用行跪拜之礼了,可一抬头,又看见李长亭手里的御赐金牌,这下直接双膝着地,跪了个结结实实。
属下见过李将军,有失远迎,还请将军恕罪。黄猛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一圈,冲李长亭笑道,李将军舟车劳顿辛苦了,我立即给李将军安排一个干净的院子和人伺候
不用。李长亭打断他,嘴角渗出一丝冷笑,世道沧桑民不聊生,你竟然还能鱼肉百姓,日子过得这么逍遥,来人,把他给我绑起来!
谁敢!黄猛突然站起来,这里是我的地盘,谁敢绑我?
御赐金牌在这你也敢抗旨,是想罪加一等吗?李长亭给了端木响一个眼神,端木响立即带着许清出去。
许清:?
端木响:场面太血腥,你还是不要看了,咱们出去等。
许清刚走到一半里面就传来黄猛的惨叫,紧接着,李长亭把所有驻军的士兵召集到小苍山,当众军法处置了黄猛和其副将等几个为首作恶的将领。
接着,他开始大刀阔斧地整顿驻军,处置了不少犯过事的士兵,所谓的处置按照犯事的严重性,像昨晚强民女的士兵,直接就地处斩。
百姓们看到这架势,纷纷对曾经霸凌过他们的人群起而攻之,还有好些人跪在地上喊冤,求李长亭为他们做主。
青州知府在旁边站得尴尬极了,每杀一个人他都要哆嗦一下,生怕李长亭的屠刀转向他,他虽然没办过几件实事,但也没有为虎作恶,顶多算是无能。
青州知府确实无能,和平年代里他还能算个好官,但是在现在的世道却还是像以前一样能敷衍就敷衍,无功无过地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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