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你还想抢亲不成
白景辞一走,楚鸢歌和白灵之间的气氛便紧张起来,谁看谁都不顺眼。
“早跟你说过,景辞是我的,你不信,还跟我叫板,现在母皇亲自赐婚,我劝你最好识点相,离他远远的,否则我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白灵得意洋洋地放狠话,像一只打了胜仗的斗鸡。
楚鸢歌心里有气,却没冲她发,甚至还笑吟吟地道:“不到最后,谁知道鹿死谁手?大皇女还是等真的把白公子娶进府里,再来跟本王妃炫耀吧。”
白灵面色微变:“怎么,你还想抢亲不成?”
楚鸢歌摇头,忽而饶有兴致地道:“大皇女,不如我们打个赌吧?”
白灵瞬间戒备:“赌什么?”
楚鸢歌佯装思考了一下,道:“就赌你娶不成白景辞。”
白灵笑出声:“母皇圣旨已下,这事儿板上钉钉,你凭什么觉得我娶不成?”
楚鸢歌淡定地道:“本王妃就问你,敢,还是不敢?”
被娇宠着长大的人总是禁不住激,白灵下巴一扬,斗志满满地道:“本皇女有什么不敢的?你说,赌注是什么?”
楚鸢歌细细想了想,道:“若你输了,本王妃要白府所有人的资料。”
她对那白月实在好奇,但毕竟在人家的地盘,她也不好明目张胆地去查什么,但借助白雀国大皇女的手,那就方便得多了。
“好,我答应你,反正我不会输。”白灵想都没想就应下,又道,“那若是你输了呢?”
“那本王妃就回凤国,并且永远不踏足白雀国。”楚鸢歌对答如流。
白灵冷笑:“你本就是凤国人,这样岂非便宜了你?”
楚鸢歌不慌不忙地问:“大皇女觉得应当如何?”
白灵盯着她的脸,眸中恶毒一闪而过:“本皇女要毁了你这张脸!”
有一说一,楚鸢歌最讨厌别人对她的脸动手动脚,这个要求于她而言,有些触犯底线。
但她仅仅是不高兴了一眨眼的功夫,这便痛痛快快地道:“好,就依大皇女所言。”
白灵舔了舔嘴角,恨不能现在就拿把刀在她脸上刻字。
楚鸢歌这会儿反倒冷静了下来,不着痕迹地问她一些白雀国皇室的事,以便于了解复杂的皇室构成,能给她夫君帮点忙。
白灵在白雀城的风评多是胸大无脑,空有一副好皮囊,很多事情,她压根想不到国家层面,这也方便了楚鸢歌套话。
离了白景辞的话题,两人居然聊得津津有味。
半炷香后,贺名诚回到原来的位置,楚鸢歌的视线淡淡地扫过去,他微微点了下头,表示事情已妥当。
没多久,白景辞回来,看楚鸢歌和白灵之间没了剑拔弩张的气氛,不由得暗自奇怪。
他不在的这会儿,她们达成了什么协议不成?
白景辞偏头,眼神询问楚鸢歌,后者给他一个微笑。
“喂!”白灵看见了,不甘寂寞地出声,“你们两个竟敢当着我的面眉来眼去,懂不懂规矩?知不知道什么是廉耻?”
楚鸢歌懒得理她,白景辞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端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
白灵被忽视,心中不满,身子往他那边靠了靠,正准备说点什么,却听他道:“皇女,戏开场了。”
话音方落,台上有人推了撑着白色幕布的木架子上来,随后有人走动的声音,不多时,幕布上便透出了影子。
白灵轻哼一声,瞪了楚鸢歌一眼,这才专心看起来。
此次皮影戏讲的是白雀国的民间故事,带着几分神话色彩,颇为有趣,将楚鸢歌这个不感兴趣的人都吸引了。
她本来全神贯注地看着听着,忽地感觉脚边有什么东西碰了她一下,她本能地往回缩了缩,那玩意儿却如影随形。
楚鸢歌第一反应是老鼠,正在犹豫要不要起身让贺名诚弄走时,那“老鼠”竟然顺着她的脚踝往上移动,停在了小腿处。
同时,她听到白景辞轻咳一声。
楚鸢歌一愣,随即恍然大悟,一时有些啼笑皆非。
她家夫君不是古代人吗?还是生在繁文缛节的皇家,竟然做出如此孟浪的行径——在桌子底下用脚勾她的腿!
楚鸢歌暗自咬牙,扭头恶狠狠地瞪他。
此时,白灵的注意力全在皮影戏上,白景辞用口型说:“今晚等我。”
楚鸢歌翻了个小白眼,不想理他。
虽然女皇赐婚非他所愿,她也相信他不会真“嫁”给白灵,但还是觉得生气。
白景辞没得到回答,桌下的脚不甘心地又勾了勾,近乎有点儿撒娇的意思。
楚鸢歌不想惯着他,索性起身坐到了另外一桌。
她的动静引来白灵的侧目,后者问:“你去那边做什么?”
楚鸢歌面不改色:“透气。”
白灵乐见其成,毕竟这样就她离白景辞最近了,她道:“戏快完了,你就坐那儿看吧。”
楚鸢歌不置可否。
一场皮影戏的时间不算长,结束后,白景辞说自己饿了,愣是拖着楚鸢歌陪他吃宵夜,白灵自然也跟着,一行人折腾到月上中天才各自打道回府。
临行前白灵还提醒楚鸢歌:“别忘了我们的赌约。”
“放心,记着呢。”楚鸢歌唇角微勾,“大皇女,有件事儿忘了告诉你,本王妃打赌,从来没输过。”
白灵不屑地冷嗤一声,钻进轿子离开。
楚鸢歌领着星月等人回客栈,招呼都没跟白景辞打一声,后者轻啧一声,顾忌着身边的随从是白月的人,只得先回了白府。
夜色逐渐深沉,客栈里,楚鸢歌早已洗漱躺下,却是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她抬眼看了看窗户,掀开被子起来,将本就没关严实的缝隙开得更大了些,喃喃自语:“这样应该能进了吧。”
说着往街道上看去,只见一只野猫悠闲地踱步,半个人影也不见。
不是说让她今晚等他么,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不来!
楚鸢歌心中焦急,不由得生出些许恼怒,暗想:不来就不来吧,谁稀罕似的。
思及此,她将窗户关好,折身往回走,还没到床边,又折返把窗户打开,这才快步跑回床上躺下。
刚准备拉被子盖,窗棂那边蓦地传来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