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植物人
你们?你们也想帮忙?北冥世一脸警惕的望着他们,你们不给我捣乱就好了。
可是当他看到自己大儿子那一脸的僵硬时,又忍不住心中一软,他这个儿子啊!无奈叹息一声,老人扫了一眼一直低着头没有言语的大儿媳。
你们两个怎么说也都是客人,刚回来,对家里的事情也不大熟悉,就先好好休息吧!等东西都准备好了,就帮着好好招待,你们这么久不回来,世家的兄弟姐妹你们就招呼一下,好了,先回房休息去吧!
他知道他这位大儿媳也并不想坐在这里,他也觉得与其心不在这里,那还不如离开,省的坐着也是碍眼。
好,那我们就先回房了!北冥峰一点头,拉起了自己的妻子,他知道父亲说得话都是事实,但是听在自己耳中,依然觉得很不是滋味。
客人吗?这就是父亲对于他的定义!
北冥峰,你爸是什么意思?他就那么不待见我吗?你看看咱们回来的时候是在哪里吃得饭?酒店!还是一个刚刚发生过命案的酒店!你看看为了那个不知礼数的小贱人,他将宴会安排在哪里?家里!还去请最有名厨师!北冥峰,家里跟酒店,这是两个什么概念你知道吗?咱们竟然还比不上一个进过监狱的臭丫头!
几乎是在关上房门的瞬间,沈曼那歇斯底里的吼声便响彻整个房间。将手上的小包连同自己的衣服全部摔在床上,眼中被一片阴鸷覆盖。
看着面前如此疯狂的妻子,北冥峰呼吸一滞,喉间好似被什么东西堵住,半天没有发出一声声响。
许久,他才平复那抹不顺的气息,艰涩的看着眼前的女人,沈曼,在酒店吃饭父亲他肯定是有自己的考量,再说那时候家里发生那样的事,也应该没有时间安排,我们通知的时间和到达的时间都太短。
沈曼,别将那个孩子说得那么难听,其实那个孩子也没做错什么事,她是被冤枉的,你这么说,实在有些过了!这个时候,北冥峰的心绪已经平静下来。
沈曼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般怒气上窜,气恼的瞪着这个丝毫没有为自己讲话的男人,怎么?他现在竟然也为了那个女人跟自己说教?
北冥峰,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在找茬?我不对么?我这都是为了谁?我还不是为了你,为了沫沫的幸福!难道我说她还说错了?
沈曼,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北冥峰走近她,伸手想要将她抱住,手刚刚探过去,却被她狠狠排掉。
沈曼你!这样的她是他这么多年来从未遇到过的模样,即便是当年那个女人抱着刚出生的澈出现在他们面前时,这个女人也不过只是微微颤动了下身子。
他知道当年的事对她造成了多大的伤害,所以一直以来,他都抱着一颗愧疚的心在对她,只要是她想要的,想让他做的,他只要能做到,基本都会满足。包括这次回来
可是现在的情况他也有些了解了,想要拆散澈和那个女孩子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再说他作为父亲,看到自己儿子终于能找到心仪的人,打心眼里是高兴的。
所以恐怕这一次
手上传来的狠厉力道让北冥峰一痛,心也紧紧拧起,他的眼睛睁大,一脸惊愕的看着眼中闪过那抹阴寒神情的女人,还在刺痛的手僵硬的停在半空,久久没有回神。
沈曼一扫眼,当看到矗立在原地不动的男人时,心中一惊,意识迅速冷静下来,峰,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被逼急了,你看到了吗?父亲竟然让一个小女佣去做那些本该属于我的事情,我我可是北冥家的长媳啊!他这样让世家的人怎么看我?呜呜呜
说着,那压抑许久的怒火瞬间被汹涌的泪水所代替,顺延着她的脸颊,一股脑的全部倾泻而下。她的身子也随之颤抖着,完全是一副受委屈的小媳妇模样。
停在半空中的大手僵直几秒,缓缓将哭成泪儿的女人轻轻拥在怀里,抚拍着她的背部,沈曼,这都只是暂时的,等我们熟悉后,父亲会将事情交到你手上的。
说这话的时候,北冥峰自己心里也没有底,至少,他现在根本感觉不到父亲的态度有这么个意思。
真的吗?沈曼脸上挂着泪水,扬起脸看向自己的丈夫。
嗯!北冥峰重重的回道,他该去找父亲谈谈。
监狱门口,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甚至北冥清都慵懒的蹲在地上托起了脸。
那个,你们说,他们不累吗?看着那对还在忘情深吻的人,禁不住赞叹一声,舔了舔唇角,不痛吗?
呵呵,你小子,你要不要去找个人试试?那样得来的答案才最真实!萧雨泽逗趣的说笑一声。
行,小嫂子,不如咱们来试试?北冥清说着,腾的一下起身,伸手就要去拽一旁的小雪。
你这个死小子,你敢!萧雨泽的动作先他一步,直接就钳制住他的胳膊,火苗瞬间被点起,朝着他就飞去一脚。
呼——老婆,苏沫的事情终于恋恋不舍的放开自家老婆如花瓣般的樱唇,北冥澈趴在她的耳边,声音沙哑的说道。
臭男人,你是不是故意的!好败兴!我要反悔!莫凌雨在他腰间一拧,喘着粗气瞪向他。
而他就像是没有感觉一般,霸道的直接将她紧紧拥在怀里,邪魅的看着那双嫣红唇瓣衬托下更显得娇美的女人,女人,你想都别想,现在整个A市都知道了,你想赖都不行,你,只能是我北冥澈的老婆!
他这一声说得洪亮,穿透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膜。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哄笑声,萧雨泽看着两人,啧啧的发出一声赞叹,小子挺狂啊,不是女人,而是老婆!
A市偏僻郊区的某个院落内,一群孩子正在外面欢快的玩耍,但是你只要仔细看就会发现,这些孩子的行为并不像正常孩子那般活跃,甚至有的很大的孩子,也只是会傻傻的笑着。
这里是位于远郊的一所福利院,但是说是福利院也未免太过牵强,因为这里的设施实在是有些破旧,但尽管如此,却是一点儿也不影响孩子们的心情,在他们眼中,这里便是他们的家,是他们的归所。
望着窗外孩子们的一张张笑脸,房内正端坐在床边,看着电视屏幕的男人将一只手轻轻搭在了床上躺着的男人手上。
床上的男人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脸色苍白,如果不是鼻息间那氧气管,你甚至会觉得他根本就是个死人。
爸,她真的很像薇儿,却又很不像薇儿!她现在该是幸福的吧!可是爸,为什么我的心会那么痛呢?我很明确的知道我是爱着薇儿的,只是当时我还没有明白过来罢了,等我想明白,一切,一切都已经晚了!
男人说着,头颅慢慢垂下,眼角似有什么东西滴落,映衬着光,闪出一道晶莹的细线。
爸,我爱薇儿,可是为什么看到那个女人,我的心也像是被触动了一般会想紧紧随着她呢?爸,并不是因为她以前说的什么茶加糖,也并不是因为她弹得一手好琴,就只是心,会不由自主
爸,你这样不回答,是想说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吗?呵——或许是吧!可是你根本就不了解我的痛!把你弄成这样,我也不想的
男人还在喃喃自语说着什么,一直到房门吱呀一声响起,他才赶忙抹掉眼角的泪渍,眨巴下眼睛抬起头来,清咳两声,掩饰自己刚才的失态。
羽儿,知道你不喝茶,上一次来这里做公益活动时留下的果汁还有一些,你先喝点吧!老者说着,已经将手里一个通明杯子递到了楚斐羽的手里。
老师您不用这样的嗓音里还带着一些哽咽,低头看着一杯满满的果汁,楚斐羽更加食不知味。老师,您为何就是不愿意接受我的捐赠和救助呢?你看这里的环境这么差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已经被老者打断,我们这里又不缺什么,孩子们吃的虽然不是太好,却也能吃饱,平常也有好心人会到这里做义工,我还有工资可以做补贴。谁说没有要你的救助,你不是给我们请了好得医疗人员了吗?这可以说是帮得我们最大的忙了,你也知道这些孩子本就不能像很多正常的孩子一般,虽然天生的病不能治好,但起码能够让他们不再生别的病不是吗?
老者说着,脸上已是一片慈祥的笑容,目光扫过病床上的人,他眼神微微一闪,看向床边的男子。
只是羽儿啊,你打算让他在这里呆多久呢?我不是要让你把他送走的意思,我只是觉得,我们这里的条件,实在不太适合他治疗。
两年前,楚斐羽就把这个男人送到了这里,还专门请来了医疗人员随时照看,尽管他认识这个男人,也知道他的身份,甚至看到新闻中报道这个男人已经死了。
可他依然没有问太多原因,他只是惊讶为何只是变成植物人的人会被报道死亡,甚至在电视上,看到他的女儿也是一副完全确认的悲痛表情。不过后来他这个学生的解释也慢慢让他有些理解。
这个男人是得罪了商场的某些人,所以才会被陷害,但是许多专家都已经确诊过,像他这样的情形,百分之**十是不会再醒来了,为了不让某些人趁机得利,他也只有宣告死亡的讯息。至于说他的妻子!他说只是想保护她不受伤害,所以才没有告诉她!
尽管他这位学生的话有些纰漏点,但老者还是选择了相信。于是,这么一呆,这个男人竟也在他们这个很少有人问津的地方,呆了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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