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故事你在听吗
我的车被别人借去了。季延熙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
顾流苏哦了一声算作应答。
心里却翻江倒海,季延熙是一个会把车随随便便借出去的人吗?答案是肯定的,不是。
所以她就像名侦探柯南一样将季延熙打回了原型,但是仅仅是在心里。
季延熙不愿意说,那么她还要刨根问底的话,只会让他更加厌恶。
男人的心理防线有时候真的很脆弱,所以无论他飞的有多高,最后的归宿还是他们的家。
不能陪你去游玩,等我调查清楚一件事,我们去,好吗?季延熙也转身过去,坐在了秋千上。
不远处草坪上的那三棵小树越发生机勃勃,就好似顾流苏的生命力和思想一样。
她以前以为自己就会掌控整个感情的命脉,但是现在情况却是这样的,不是一加一等于二。而是零点五加零点五等于一。
每个人去掉自己的戾气,去掉自己的坏脾气,和另一个人相濡以沫,而不是颠沛流离。
我不介意,我心情好了我自己一个人去。顾流苏哼了一声,季延熙却笑了,捏着她的鼻子叫道,你真可爱。
顾流苏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学会了口是心非这件事,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有一场盛世婚礼,哪个女人又如何不希望自己的家庭和美,可事实却又是面目全非。
她的确不知道意外和未来哪个先来,顺其自然你会活的更开朗,更自然,但是不一定是自己想要的。
我抱你进去吧。季延熙将头在顾流苏怀里蹭了一下。
顾流苏也非常配合,摸了摸他的头,明天陪我去买一只狗狗吧,我无聊的时候还可以有他陪着我。
你想要什么品种的狗?季延熙轻轻抱起顾流苏,向房间里走着。
还是萨摩耶吧,我以前顾流苏忽然顿住没再说。
季延熙的身子僵硬了一下,她还是忘不了那两年时光里白亦儒给她的包容,给她的温柔,就连狗也是。
他抱着顾流苏不禁加大了手劲,萨摩耶是吧?
顾流苏听出他字里行间不高兴的意思,她也不知道为何就突然说出了那么一句话。
不过她没有想起白亦儒,也没有想起那两年的生活,只是一个人在家无聊的时候不想和季母吵架罢了。
嗯。
季沿熙忽然觉得自己的心脏猛的收缩,每一个人对自己的爱人都有一个忍受不了的那个人的存在。
他忍受不了的那个人就是白亦儒,就是顾流苏心心念念叫了两年的亦儒哥哥。
只要他一想起白亦儒对顾流苏温柔的眼神,还有他不在她身边的这两年时光,他们之间都发生了一些什么,真的时时刻刻都快乐吗?
不由得加快了脚下的步伐,进了房间直接将顾流苏扔在床上,粗鲁地压在她身上,喘着粗气,像一头发狂的狮子。
顾流苏脚有些疼,但还是忍住了没说,看着季延熙那张受伤的脸,只是觉得他对自己的占有欲真的超过了所有人的想象。
你别冲动,咱们有事好商量。
季延熙加快了手里的动作,直接撕了顾流苏身上的衣服,疯狂地吻她全身的每一个地方。
直到筋疲力尽的时候,趴在顾流苏的身上才说道:你那两年所有的快乐都是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你怎么可以这么心安理得的忘记所有,和别人双宿双飞?
延熙,对不起。我不说了。顾流苏艰难地伸起自己的胳膊,搂着季延熙。
你别说对不起,下一次说对不起罚款十万加上这个!季沿熙说着就抬起头来挑逗顾流苏。
顾流苏脸羞红了,你这个混蛋!
季延熙这才起身,你休息一会,我去冲个澡。你脚上有伤口,羡慕羡慕我就可以了。
你就得瑟吧,我才不稀罕!
顾流苏心猛的跳了一下,苦笑,她分明是自作孽,不可活,呵呵。
**一刻值千金,第二日顾流苏醒来跳着艰难地下楼的时候,客厅里有一团白乎乎毛茸茸的东西,定睛一看,才发现是一只脸盆般大小的纯种萨摩耶。
她激动的忘记了自己的脚上有伤,跑过去抱起那只温顺的萨摩,又亲又爱。
导致季延熙进来就看到了这一幕,嘴角撇的好像别人欠他二五八万,你分明爱一只狗狗都比我多,居心何在?不要脚了你早点说,我昨天就不用那么费尽心思难为医生!
顾流苏却咯咯地笑了起来,她知道季延熙只是那样说说,舍不得骂她。
你还笑,你简直就是在挑战我的极限!季延熙走过来抢走了顾流苏怀里的萨摩。
顺带把它交给了李婶,给她弄条狗链,别让它乱跑。
顾流苏无辜的眼神望过来,季沿熙狠下心抓住她的肩膀,这只萨摩我给起名叫徐朵朵,你看怎么样!
季延熙得意的看着顾流苏,这一次换顾流苏差点掉了大牙
你的意思就是那只萨摩是母的?顾流苏试探地问着。
其实她刚才抱徐朵朵在怀里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那只狗的性别,就是没想到季沿熙会给它取这么一个文艺的名字。
嗯,和你一样。
我爱你。顾流苏仰着头大言不惭地说着,连季延熙都没看。
季延熙把顾流苏的头掰过来,强制她看着自己,我也爱你。然后深情地啄了啄她的唇。
顾流苏推开季延熙,诶,你真不知道天高地厚,大清早连牙都没刷就被你轻薄了!
是你当初死皮赖脸教会我什么叫做天高地厚的!季沿熙回了一句,堵住了顾流苏所有的话。
你你口才是日益见长啊,说话这么溜,你确定你亲妈不是狐狸?顾流苏不安分地在季沿熙身上戳了几下。
尴尬的两声咳嗽声传进客厅里两个你侬我侬的人耳朵里,顾流苏条件反射推开季沿熙,转身看见季母站在茶几那块,低着头叫了一声妈。
你们知不知羞?要不要脸?自己的房间被驴踢了吗?在这吵什么吵?季母用手将她的头发大概整理了一下,恼怒地说着。
妈,你今天没有什么活动吗?季延熙自然地脱掉外套向沙发那边走着。
有,一会儿和我朋友打高尔夫。季母语气缓和了好多。
顾流苏尴尬地转身去了洗手间洗漱,季母这么大动静根本就是来骂她,好在季延熙是一只老狐狸,替她巧妙地遮了过去。
她洗漱完也没有理客厅里两个人径直走了出去,她去找自己的宝贝徐朵朵!
李婶已经在厨房做早餐了,她刚才去安顿那只狗,也是极其不安分哟。
顾流苏在院子里转了一大圈,没找到狗,也没找到狗窝。
啊一声尖叫,除了季母还有谁!
她急切地跳着进去,就看见客厅里季母尖叫着大惊失色,脸色苍白地像纸,看到站在门口发愣的顾流苏,恢复了她的本性不客气地吼道:快把那个东西打死扔出去!
顾流苏愣着,徐朵朵没闯什么祸啊,再说了,季延熙不是在客厅吗,人呢?
季母吼着过来撕扯着顾流苏的衣服,给了她一巴掌,贱人,你是不是存心和我过不去?我对动物的毛发过敏,你是不是就是存心和我作对,让我不得好过!
这样打着还觉得不够过瘾,直接抓起了顾流苏的头发,顾流苏一个没站稳,直直倒了下去,额头就那样撞在了茶几的一脚,瞬时间没了反抗,没了动作。
季母不知所措,顾流苏的额头一脚血很快渗了出来,顾流苏,你别装死啊,我还和你没有完呢!
季母胡乱的抹了一把自己的脸,越来越痒,换完衣服出来的季延熙看到这样子,着实吓得不轻。
妈,你怎么了!流苏怎么回事?季沿熙失控地问着。
看见缩在一旁的徐朵朵时,瞬间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李婶,叫救护车!
这样的情况下,自己的医生团队来,估计两个人都耽搁了。
季延熙手忙脚乱地找医药箱,找白药,找纱布,顾流苏像一个失去了活力的芭比娃娃,没了生气,脸色苍白如雪。
季沿熙一路上精神状态都处在最低谷,他答应了给她最好的保护,却事与愿违,周而复始地推她在绝路徘徊。
他明知自己的母亲对宠物的皮毛过敏,可还是相信流苏会处理好,不会与母亲发生不该发生的摩擦,意外却汹涌而来。
他自诩已经强大到无人可敌,无人可挡,自诩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可给了他幸福的人却不幸福。
季母的过敏比流苏的外伤流血过多好治多了,不到两小时就悠悠转醒,看见在自己床边的儿子,她竟然无言可对。
妈,你醒了!那我先去看看流苏。
延熙,如果我给你造成了太多麻烦,让你两难,我回美国。季母偏着头,无声地落下泪来。
她知道那是不舍。
妈,你好好养病,没事的。
季延熙站在护士站,询问病情,护士给他的结果是,输过血清已经缓和了不少,以后切记不能再受这么严重的外伤。
季延熙自责到无以复加。
流苏是凌晨两点多醒来的,额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灯光照射下,季延熙整个面庞都显得疲惫不堪,她轻轻伸手握上他的。
季延熙睫毛微动,却是没有醒来。
延熙,我不知道妈对宠物毛过敏,对不起。如果我以后出意外了,你把我的骨灰就撒向黄河,那样,我就可以无忧无虑进入大海,蒸腾,上天,水蒸气,落下,一生如我所梦,桀骜不驯,不受拘束。
顿了一下又说道:季延熙,故事你真的在听吗?
这一刻季延熙的心突突突地跳,她刚才说的那是什么话,她分明可以揭穿他装睡啊。
顾流苏是知道季延熙醒着的,在他的脖子上挠了一下痒痒,季延熙果然咻地睁开了眼,迷茫地看着她。
我刚才说话你都听到了。
你说什么了,我没听到。
你就装吧。
让你受苦了。季延熙动情地握住顾流苏的手,接着说道:故事我在听。
顾流苏仔细想想,谁也没什么错,只不过错的时间里遇到了对的人罢了。
想要幸福,肯定不会那么轻而易举。
那么就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她接受所有的挑战。
嗯,你躺在我旁边睡吧。
季延熙贼笑,就等你说这句话。
顾流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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