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熟人作案
景王府。
司马敬亭引荐着一个低头蒙面的人从后边角门,悄悄的进了府中。
看着司马敬亭,那人低笑一声,原来司马公子也还活着?
司马敬亭脸上带着面具,听到,不禁冷哼一声,你都活着,我没死,又有什么稀罕的。
那人跟着也笑了声,阴郁粘腻,说的也是。
到了。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司马公子拂了拂衣角上不存在的尘土,谁能想得到,曾经不可一世的沈文元沈公子,居然活成了这幅猪狗不如的模样?
那人抬头,眉宇间依稀可见沈文元旧时的样子,只是如今他穿着粗布葛衣,上面沾满了灰尘和油渍,脸颊凹陷,形容憔悴,半点不见以前的风采。
沈文元看着依旧衣着光鲜的司马敬亭,脸上不禁浮现一抹嫉妒,不如司马公子,亲爹下了大狱,也一样活得潇洒。
司马敬亭被噎的一愣,沈文元,如今你倒是犀利了。
王爷就在里面。司马敬亭看了他一眼,沈文元,我们情况不一样,所以我爹活着,你爹死了。
你记住,好死不如赖活着。司马敬亭忽然说了句,推了沈文元一把,进去吧。
沈文元略带惊讶的看了眼司马敬亭,却见对方从腰间摘下一个面具,戴在略显得苍白的脸上。
沈文元默然。
司马敬亭是活着,他爹确实也没死,可若是景王没有即位,只怕有生之年,都不可能再次出现在世人眼前了。
沈文元忽然想起以前司马敬亭飞扬跋扈的样子,自嘲的笑了笑,他曾经说沈久安活的像只狗,而如今,他却连狗都不如。
一只脚踏进了柔软的地毯中,沈文元进屋,鼻端是上好的熏香,屋子里暖意融融。
他不由得呆了片刻,是多久没有再享受过这些了?
景王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沈文元,你还活着呢。
沈文元还没抬头,却又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略带着惊讶和娇柔,这是,文元哥哥?
顾不得景王没发话,沈文元忽然抬头,眼里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你果然嫁给景王了。
只是一愣神,沈宝珠就恢复了原样,文元哥哥,好久不见啊。
看来,离了沈府,你过得也不怎么样啊。沈宝珠忽然觉得畅快,她现在是过得不好,可再不好,也比曾经不可一世的沈文元要好的多。
沈文元默然的看这沈宝珠,没想到是你。
你没想到的事情多着呢。沈宝珠咯咯一笑,沈文元,你也太不济事了,一个瘫痪了的世子都搞不定,反而被他逼的满盘皆输。
沈文元没答话,却看了眼景王。
果然,因为沈宝珠的这句话,景王脸色再度难看起来。满盘皆输的,又何止是沈文元?沈宝珠这么说,无疑也是在打景王的脸。
沈宝珠自知失言,瑟缩了一下,重新跪在景王的脚旁。
沈文元心里很不是滋味。
景王一直看着他,忽然问,沈文元,你是不是很不服气?
他一只手挑起沈宝珠的下巴,又看向沈文元,沈府满盘皆输的,又何止是二房?若不是看在你手里的东西还有些用处,你以为本王会让你踏进府中半步么?
沈文元面上闪过一抹不甘。
景王当着他的面羞辱沈宝珠,又何尝不是在羞辱自己?
可沈文元还真不敢就这么走了。
从沈府带出来的金银珠宝,自己一路逃亡的时候丢了一些,半路被人盯上,又几乎全部抢走了。
若不是他有先见之明,把从沈府带出来的重要文书公函和一些散碎珠宝放在一起,只怕就身无分文了。
他身为分文倒也不要紧,可是沈庆忠,却再也拖不得了。
沈文元咬咬牙,王爷。
王爷要什么?沈宝珠生怕自己失宠似得,赶忙道,王爷需要什么,宝珠或许知道。
你不知道。景王摇了摇手指,沈宝珠,这里面没你的事儿。
听景王这么怼沈宝珠,沈文元心中涌上一股异样的舒爽。
王爷。沈文元从身上掏出一个油纸包着的东西,小心翼翼的打开,这就是了。
这是什么?沈宝珠皱眉问道。
沈府的地形图。沈文元低笑一声,沈宝珠,你在沈府生活了十几年,只怕还从没听过这个东西吧。
沈宝珠立刻道,王爷,沈府的地形图,我也能画。
看着沈宝珠逞强的样子,沈文元又低笑,沈宝珠,这话可不能乱说。沈府以武起家,整个沈府除了朝南的大门之外,再无任何的角门。
这个沈宝珠知道,她尴尬道,我当你还知道什么了不起的。
当然了不起。沈文元面上浮现一抹奇异的笑容,沈府虽无大门,却有密道。
连沈兴宗都未必知道这事儿。沈文元冷笑一声,沈府密道和密室,四通八达,若有了这个,只需几个人,想要夜入沈府,易如反掌。
沈宝珠还真没有听过这个东西,不禁惊讶问,真有这个东西?
景王也怀疑的看过去,难掩失望,沈宝珠都不知道,你敢骗本王?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沈文元忙道,是不是真的,到时候王爷一试便知。
沈文元这话倒也是,景王点点头,你是说,连永宁侯沈兴宗都不知道?
他都不知道的东西,为何会在你手上?景王又问。
沈文元无奈道,王爷,我也是前些日子才知道,永宁侯和我爹,居然不是亲生的兄弟。这东西是老侯爷在世的时候,暗中命令工匠修建的,可老侯爷走的突然,这事儿谁也没告诉。
后来,沈府的一个下人无意间发现的密道,管事的和我们二房走得近,知道后就立刻告诉了我爹。我爹这才暗中派人查探,画出了沈府的密道图。沈文元急道,王爷,这件事千真万确,小人不敢有半点隐瞒。
沈府的密道图,查明之后,我们就把痕迹都抹去了,除了我,世上再无人知晓。沈文元的意思,景王明白。
本王谅你也不敢说谎。景王冷眼看过去,毕竟,沈庆忠是死是活,就都看你的了。
沈文元忙不迭的点头,王爷,小人敢用项上人头担保!
看景王脸色好转了些,沈宝珠这才开口,沈庆忠怎么了?
景王嗤笑一声,他啊。
沈文元尴尬不已,沈宝珠,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沈文元,本王不是小气的人,你先去找敬亭,拿两千两银子,事成之手,我再给你八千两。景王赶苍蝇似得挥了挥手,可若是本王发现这密道图是假的,不管是沈庆忠,连你的命,本王也一并拿走了。
沈文元面上一喜,忙不迭的点头。
沈宝珠却听的掩饰不住的惊讶,以往,沈庆忠但是出去赌,十天半个月就不止两千两银子。
如今,不过这点银子,就能打发了?
看出了沈宝珠的疑惑,景王冷笑一声,沈庆忠从沈府带出来的那点银子很快被挥霍一空,如今他躺在床上快死了,沈文元是他的亲生哥哥,自然要救他。两千两,足够找大夫买沈文元的命了,你说他知足不知足?
景王忽的又抬起沈宝珠的下巴,看着眼前这张娇娇柔柔的小脸,沈文元都送来东西了,你又有什么东西可以献给本王呢?
沈宝珠娇媚的叫了一声,喊了句,王爷。
用嘴喂我。景王拿出一个小瓶子,递给沈宝珠,惬意的躺在椅子上,把本王伺候舒服了,赏你一颗,这可是个好东西。
沈宝珠不知是什么,打开瓶子,立刻一股冲鼻的异香钻进鼻孔,沈宝珠只觉心里一荡,用嘴含了,给景王渡过去。
两个人唇齿交缠,不觉情动,景王翻身把沈宝珠压在塌上,掀开她的罗裙,横冲直撞起来。
事毕,景王取了一粒药丸,塞在沈宝珠的私处,邪肆的看着她,沈宝珠,这可是皇后长服用的驻颜丹,本王说到做到,赏你一颗。
欣赏够了沈宝珠动情的模样,景王这才起身。
司马公子已经等在门外,看着景王出来,立刻跟上,王爷,沈文元已经走了。
他现在住哪儿,都和什么人打交道,都查清楚了么?景王又问。
司马公子忙点头,王爷,都办好了。
景王这才略略满意,好,敬亭,你安排人。
司马敬亭低声道,王爷,沈文元说,他倒是认识一些人,若是王爷信得过的话。
景王挑挑眉,沈文元出门一趟,倒是长本事不少。
再给他送去两千两银子。景王干脆道,有亡命之徒可以用,倒也省了本王的功夫。
看了眼司马敬亭,景王又道,敬亭,你也再等一等。
除掉沈久安这个碍事的,本王腾出手来收拾太子。景王活动了一下手腕,眯着眼道,快了。
司马敬亭愣了愣,连忙跪下谢恩。
三月初三,月黑风高。
沈府万籁俱寂,只有依梅院里满院的海棠,幽幽绽放。
忽然,依梅院里,传出了一声极为轻巧的动静,雪团机敏,喵呜的叫了一声。
阿银警醒,立刻出了门,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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