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一章 小情愫
她也正瞅着怎么回归身体呢,还有这悲催的内伤。
难道是因为昏迷之前想着萧凤轩,所以灵体自己出窍了就来魔界了?
云宁儿脑门黑线,这灵体还这么人工智能化的嘛,居然还没等她决定要做什么,就已经自己飘过来了,害她自己都莫名其妙的,怎么回去身体都不知道。
“你是不是心中有所执着或者牵挂,所以才会在重伤之际灵体出窍来到魔界。”
莫幽兰疑惑的看着云宁儿。
难道过了这么多年,灵儿还在想着那个男人?
“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虽然你说我们前世认识,可是对过往一点印象也没有,所以对于你所说的一切,我只能当个旁观者的角度听着,我还是无法直接直呼你的姓名。”
“毕竟你是东方宇的师傅,我跟东方宇现在也算是朋友了,这样感觉有些乱了辈分。还请容我想起以前的记忆,再与你续我们之间的姐妹之情。”
说真的云宁儿很不习惯,突然跑出来一个人跟你说,我跟你曾经是好姐妹,然后就将一个陌生人变成了莫逆之交。
这感情是需要培养的吧,就算她们曾经是,但是现在她只是云宁儿,不能代表玉灵儿,且玉灵儿早已成为了过去。
她并不是玉灵儿的替代品,也不想做玉灵儿的延续。
莫幽兰听云宁儿如此说,神情有些黯然,她以为云宁儿会很高兴跟她相认,谁想也就只有她自己一人一厢情愿,不过想来也是可以理解的。
毕竟现在的云宁儿,已经不是当年的玉灵儿了,要让她接受以前曾经的过往,也的确是有些强人所难。
“好吧,我也知道一时间你无法接受这一切,我也不勉强你,等你愿意认我这个姐妹了,我随时欣然接受,乐于继续跟你再续姐妹之情。”
莫幽兰温柔的看着云宁儿,眼神中带着些许期盼和惋惜。
只希望这一辈子,你对魔界的执念不是因为他,为情苦了一世也就罢了,再重蹈覆辙那就是真的傻了,她现在就是最好的例子,为情所累的那个。
“嗯,那我以后没人的时候就喊你幽兰,人前我还是喊你莫前辈吧。”
莫幽兰不置可否,不算答应也没有拒绝,她面对眼前的云宁儿也很是无奈。
云宁儿出来的时候,东方宇依然还站在院子里等候她,那一脸紧张又担心的神情,让云宁儿有瞬间的触动,没想到认识不到一天的东方宇,对她也如此的关心,怎能让她不感动呢。
“宁儿,你出来了,师傅有没有为难你。”
东方宇看到云宁儿单独出来后,一脸紧张的急奔过来,伸手就想看看云宁儿是否安然无恙。
忽觉眼前黑影一闪,东方宇的手便被抓住了。
“你个臭小子,平日也没见着你这么关心师傅,你师傅又不会吃人,怎么会把……她怎么样呢?给我回药房去,继续研究药材去,少在这里给人家添乱。”
莫幽兰似乎有意阻止东方宇,看来她有些顾虑,其实云宁儿也不傻,东方宇对她的那点小情愫,她怎么会看不出,莫幽兰对东方宇的关心,感觉有些超出了师徒之情了。
不过刚刚莫幽兰不说,想必有她自己的考虑,那她又何苦刨根问底,反正这件事本来就与她没有多大关系。
“幽兰,你是有意支开东方宇的吧,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要跟我说?”
莫幽兰微微一愣,没想到会被云宁儿看穿,她现在也不过就十五六岁的模样,没想到这心思和观察力就这么入微了。
“还真是瞒不过你呢,就当我存了点私心吧,不管宇儿对你的感情如何,我都希望你可以对他有所距离。”
莫幽兰说的也不算含蓄,看来东方宇的这点小心思,似乎并没有瞒过任何人,不过她却觉得东方宇对她,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的好奇,并不是真正的男女之情。
按照之前对东方宇的观察,他必然很少跟外界的人接触,所以朋友应该也很少,他跟云宁儿好不容易成了朋友,莫幽兰也不反对,他自然是很珍惜这份感情的。
“幽兰,我知晓你顾虑什么,不过你放心,我对东方宇只是朋友之意,并无其他别的什么想法,所以你不必太过忧虑,至于东方宇的想法,我无法控制,也不能左右。”
“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我都想提醒你一句,东方宇始终都是个成年人了,他有自己独立的性格和人生,不管以后他会如何生活,那都是他自己的决定。作为师父我希望,你可以尊重他自己的决定。”
云宁儿言尽于此,她也不想说太多,毕竟不管是现代还过去,很多人的观念都是,长辈有权管理晚辈的一切,觉得作为小辈就该听从长辈的安排,这种霸权主义,真的会让很多人,失去他们自己的人生。
她不想说服莫幽兰什么,但是也希望莫幽兰,可以尊重东方宇的选择。
云宁儿说完就往东方宇的房间走去。
“我现在很确定你真的不是灵儿了,她从来不会说出你这番言辞,她的思想比我还要规规矩矩,从来都不愿意去打破规条,觉得正就是正,方的就是方的,没有别的任何改变。”
“如果当年她能有你一半思想,也不会落得那般田地了,宁儿我相信你,可以活出不一样的人生,不同于玉灵儿的人生,也希望你这辈子不要再重走旧路。”
莫幽兰有些感慨,说完她也回了屋子。
云宁儿独自站在院子里,没有马上想回房间,她咀嚼着刚刚莫幽兰的话,她真的跟玉灵儿不一样吗?
前世的玉灵儿为了穆佳拉曦风,愿意放弃一些包括自己的生命,今世的她又遇到了转世的穆佳拉曦风,也就是萧凤轩,依然为他所苦。
她怎么觉得自己的命运就始终没有改变过,自己的情之所钟也一直没有改变过,变的只不过是她的三观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