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事成
看着赵轻辞现在去的方向,赫然就是赵安诚的书房,而此刻**,她怕是讨不得好。
跟了上去,还没靠近,便听一声滚字划破天际,赵语嫣便灰溜溜地跑了出来,一张脸上满是羞恼之意,面色也红润非常,似乎是看见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当下便失了素日的冷静。
赵轻辞笑了笑便去了柴房,故技重施将子青接了出来,并交代给了孙嬷嬷明日该说的话,守着护卫醒来之后才带着子青回院子里。
“小姐真是料事如神!”子青一双眼睛里满是敬佩之色。
“怎么说?”
“小姐知道那护卫第一次被**,醒来之后第一反应便是去屋里看看孙嬷嬷与彩蝶是否还在,于是便叫奴婢扮做彩蝶留在屋中,那护卫自然安心,于是小姐这才有了第二次**他带走奴婢的计划!”彩蝶笑嘻嘻说着:“小姐心思缜密,定能带着秋姨娘在这相府中风风光光地活下去!”
赵轻辞闻言只是轻轻笑着,其实她也不确定,这才守着就是看看那护卫的反应,见他果真如自己料想的一般才敢带子青离开。
秋姨娘见她回来得这样晚,问她去了何处,赵轻辞便说去了赵淑洁那里含糊了过去。
夜里,赵轻辞躺在床上始终难以入眠。
计划都几乎实现了,可是最后能不能让张氏继续被禁足,还是要看彩蝶怎样表现,她此刻恨不得立马天明,那样便可知结果如何了。
就这样盼望着,天色逐渐亮了起来,可赵轻辞却耐不住困意睡了过去。
等她再醒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赵轻辞一个激灵翻身起床,就见子青兴冲冲跑了进来。
她连忙抓住了子青,有些紧张地问:“成了?”
子青故作神秘地笑笑,然后便连连点头:“成了成了!天色未明,老爷便叫人将孙嬷嬷带了过去,孙嬷嬷憋着一肚子苦水,整整在老爷面前说了整整一个时辰,听人说老爷面色都白了!便立马吩咐任何人不得再替夫人求情!”
听了孙嬷嬷口若悬河一番诉苦,加之彩蝶在一旁添油加醋,赵安诚脸色如何可想而知。
当家主母心肠歹毒,暗害妾室及庶出子女,传出去是一等一的丑事。
赵安诚便摒退府中下人,只留了心腹守于前厅左右。至于府中家眷,除去卧病在床的赵其渊,其余人皆被请了去。
“此事牵涉颇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待会到了前厅你不可多言,知道了么?”
临进前厅,秋姨娘拉着赵轻辞的手一再叮嘱,唯恐她再冒尖。
她这个女儿,从庄子回来之后便很不一样,秋姨娘实在担忧她一时冲动冲撞了谁。
“女儿有分寸,姨娘安心。”赵轻辞轻拍秋姨娘的手背,示意她安心。
哼,今日这场戏,自有人来唱,她不会去凑这个热闹。
母女二人走进前厅,家眷皆已到场。众人面色各异,想来却不是因着提审张氏,而是堂上坐着的彩蝶。
彩蝶褪下丫鬟的装扮,好生收拾一番,娇艳更胜以往,难怪赵安诚惦记。
“既然人都到齐,你们去把夫人带上来。”赵安诚把手中茶盏一搁,沉声开口。
张氏被禁足已有些时日,这些天茶饭不思,被人带进来时竟然比以往瘦了一圈。
赵语嫣见自己的母亲几日不见病恹恹的,顿时红了眼眶。
她心疼,孙嬷嬷可不心疼。
孙嬷嬷自以为帮张氏办事鞠躬尽瘁,未捞着好处也就罢了,还被张氏摆了一道,与赵安诚诉苦完那是越想越气,心中积怨已久,见到张氏被人带上来,不管不顾扑了上去。
“你这毒妇!”孙嬷嬷上去就扬手一巴掌打在张氏的门面上。
且不说孙嬷嬷是做惯了粗活的,力大如牛,孙嬷嬷光是体型就能顶两个张氏。
加之没有防备,张氏直接被掼倒在地,整个人懵了。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众人都愣了神,还是赵安诚先反应过来。
“一群饭桶!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人拉开!”
张氏原是张家嫡女,身份尊贵,到了丞相府更是说一不二的正室夫人,如何受得了被一个下人当众打耳刮子的奇耻大辱。
什么主母风范,什么端庄得体,全然不顾了,扑上去对孙嬷嬷便是一顿猛踢抓挠。
一时前厅鸡飞狗跳,尖叫与惊呼声顿起。赵轻辞让秋姨娘往后坐,以免被牵累。
赵轻辞来之前虽猜到事情不能善了,却也没想到能看见张氏与孙嬷嬷扭打在一块儿,互相扯头花的场面。若非碍于场面不合,赵轻辞当真想起身拂掌。
张氏与孙嬷嬷打得“如胶似漆”,还是四个家仆合力才得以把两人分开。
赵语嫣意识到事态严重,快步上去拦下张懿,附在其耳边说了几句话。
张懿面色微变,总算安静下来,只剩孙嬷嬷还在另一头叫嚣,嘴里不停骂着污秽不堪的话。赵安诚在坐上已是眉头紧蹙,神色不悦。
家仆是有眼力见的,得了赵安诚打眼神,冲着孙嬷嬷的脸就是一巴掌,直接让她闭了嘴。
闹也闹了,打也打了。见时机差不多,赵轻辞起身对赵安诚福了福身。
“父亲且先平了心中怒气,孙嬷嬷与母亲起龃龉在先,一面之词不可尽信。母亲身份尊贵,自然不肯受孙嬷嬷这般折辱,情有可原。这些都不打紧,还是先说正事。”
眼下要紧的是张懿与孙嬷嬷对峙,赵轻辞可是等着看她们主仆狗咬狗!
赵轻辞这番话看似识大体,为张懿圆了场,实则四两拨千斤把锋芒挑出来。
“五妹妹此言差矣,此事是因你与秋姨娘而起,我可听闻你们在府门前闹的那一场,妹妹牙尖嘴利分毫不让,现在做这老好人的样儿是给谁看?”
赵怡芳冷哼一声,不屑地对赵轻辞反唇相讥。在赵怡芳自以为看穿赵轻辞以退为进的把戏,邀功一般迫不及待要在赵安诚面前说出来。
她一开口就被坐在身侧的吴姨娘瞪了一眼,奈何赵芳仪毫无眼力见,还接着说。
“孙嬷嬷是负责护送你从庄子回来,谁知是不是你半路将其收买,合计诋毁嫡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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