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6206/528946206/528946284/20201112173407/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李登赶紧撒手,有些焦急,这可如何是好。只能劝慰说道:“张兄弟忍着点痛,我先把你背到床榻上。”
张三帝急忙回应,“身子骨疼的紧,我这人又不能吃痛,还是在这躺着吧!”
李登一听,说道:“不行的,张兄弟受伤极重,身子上裂口太多,若是这么躺着,怕会染上风寒,到时老伤新病堆积在一起,怕是要出毛病的。”
张三帝一听,面上挤出愁容,最后叹了一口气,“兄弟所言极是,只是为兄如今伤势过重,一身力气使不出,只能有劳兄弟了。”
李登摇头,“不碍事,张兄弟忍着点痛,我尽量轻一点。”
张三帝只能点头应下。
由于李登背对着门口,自然看不到门口那边其实已经聚集了一群小道士,一个个伸头缩颈,可劲儿往里瞅,他们都是被张三帝的惨叫声吸引过来的,想看看自家小师叔又在整什么幺蛾子。
李登小心翼翼的搀扶起张三帝,那汉子口中哼哼唧唧,跟猫叫似的,脸色涨红如春潮泛滥。边哼唧边细声细气责骂,一脸欲拒还迎的扭捏姿态,“兄弟轻点,疼…啊…受不住了。”
李登脾气极好,不停的安慰,“快好了。”而后将张三帝背在肩头,缓慢向床榻走去。
门外那群小道士见到这一幕,纷纷作无声大笑状,压低声音笑道:“兄弟轻点,疼…啊…受不住了。”
李登背的有些吃力,张三帝虽然骨架不小,可并不算壮硕,但背起来却是宛如一方大石一样沉重,走起路来举步维艰。
他的身子骨本就是悉心打磨,看着不怎么壮实,骨肉却是奇重,再加上此时张三帝故意使坏,悄悄将**力量流转些许,所以少年郎才会如此吃力。
这时画风突变,被李登背起的汉子一脸得意笑,腰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身上也有劲了,不时扭头看向攒聚在门外的师侄辈,一只手斜向后扬起,作鞭马状,像是个驯马的汉子一样。
李登要是看到这一幕,估计想把他摔在地上的心都有,有时候就是这样,好心很容易被人当成驴肝肺,在哪里都有。
门外那群小道士嬉笑,不时的向张三帝比划大拇指,有个性格跳脱的直接躺在门槛下,表示自己对小师叔已经佩服的五体投地了。
张三帝得意洋洋,眼神示意,学着点。
小道士们纷纷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若是没有那道被张三帝施加的**力量,其实少年不会如此吃力,李登从小孤身一人,家里家外都要劳心劳力,提水翻地什么的都是自己做,因此他的体魄并不算孱弱,就算张三帝骨肉再重,也就等价两桶水,少年在镇子里时,由于买下的是一片荒地,距离水井较远,平时都是用一根竹竿做的小扁担挑满满两桶水,从水井到家中,要穿过狭窄逼仄的小胡同,也没觉得如何吃力。
李登面色涨红,额头上有汗珠子滚下,一股异样的感觉顺着四肢百骸流淌,这种感觉像是有一簇火苗在少年体内穿梭一般。
正在撒欢“驯马”的张三帝也察觉到了这股异样,一股灼热感在急速升温,前胸贴后背的两人此时都不好受,尤其是张三帝,胸膛皮肉灼烫,跟贴在炭火铜炉上炙烤似的。
他停下了“驯马”的动作,以手搭在李登肩膀上,施展一道极其隐蔽的雷丝顺着少年肩头游走,雷丝贯穿入少年血肉之内,顷刻间便杳无音讯。张三帝不得不肃起面容仔细端详,想要以武修窥探是行不通了,那缕雷丝进入李登体内,泥牛入海,化成虚无。在张三帝的端详下,少年并无丝毫异样,仅能看到丝丝虚幻的热气袅娜蒸腾。
蓦然间,张三帝闷哼一声,他紧咬嘴唇,咽下那口从喉间涌上的热流,丫的,偷鸡不成蚀把米。
这次是真的受伤了。
他头都没转,冲着门外挥挥手,一道雷丝从其手中游出。
“滚蛋。”
雷丝在那群小道士身边纵游一周,最终消溃,小道士们一头雾水,却不敢深究,既然小师叔让自己滚蛋那就滚呗,又不是一次两次了。
随着少年郎体内的热流流淌开,张三帝不敢再运转**力量,又以一道“雷衣”将自己和李登隔绝开来,这股子炙热太过于霸道,要是不管不问,胸膛估摸着得被烫掉一层皮。
李登脚步轻快许多,不过始终谨慎有加,生怕把张三帝颠出个好歹来。
他把张三帝放到床上后,舒缓一下筋骨,几步路,累的不轻。他笑着说道:“张兄弟不愧是武修大家,身子骨滚烫,快把我热死了。”
张三帝一头黑线,心说这特娘和我有一个铜子的关系?不过为了风度,他还是笑着说道:“狗屁的武修,是我年轻力壮火气大,再加上我张三帝行走世间绝不坑人,一身正气浑然天成!”
李登只能笑笑,任谁面对一个可劲往自己脸上贴金的人除了奉承只能束手无策,显然李登不是张三帝这种可以把脸皮放在地上踩的人,奉承就免了吧。
其实早在李登刚到摩雷观时张三帝就察觉到了他体内的阳气抬头之势,而且很确定这股子阳气并不是凡夫俗子身上的那种维持生命之火的阳气。由于张三帝修炼的是武修,阳天克阴戾,因此对于阳气的感知要比寻常修者精准很多。
在最初感受到李登体内的阳气时,他有些惊讶,从李登体内流溢而出的阳气宛如精粹之火熊熊燃烧,站在他身旁好似走进了一座业火场,备受煎熬。
当时李登却是没有多少不适,只说有点热,不时的伸手擦汗,他哪里知道就那么半炷香的时间,体内却如烘炉大冶神兵,在急速的蜕变。
当时张三帝眼神询问老观主,老观主摇摇头不予解释,只说了一句很玄奥的话。
他是人间灯火,点亮千家万户。
张三帝自然知道这句评价极高。不过以他的性格,自然会追加一句,那我呢?
那老观主懒得跟他扯皮,只能回答,你是我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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