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如此,其时便该让她死个透心凉的。
得想方法把这臭丫环弄死,一劳久逸才好。
霍琼里头上毫不留心,始终被这一群恶心的苍蝇影响了心情。
加之身上未便,挤出人群便不想逛街了,时近午后,拉着霍羽进了一家看上去很实惠、生意也很好的饭店。
饭店里济济一堂,充斥着饭菜的香味,霍羽直咽口水。
霍琼调查了一下子,看到有人悄悄的塞钱给伙计,便能在旮旯犄角里临时支个座位,便有样学样,花两个铜钱,弄了个角落里只能坐两个人的小桌子。
她点了一个五花扣肉,一份清炒红薯叶,一斤杂粮饭。
“这太铺张了,咱不点肉了吧,姐?”霍羽惶恐不安。
霍琼笑道:“可贵有这种时机,让你试试好日子是如何过的。记住这个滋味,还想享受便刻苦起劲。”
霍羽似懂非懂,总以为长姐的心思和尊长们说的完全不一样。
穷,没钱,尊长们只会让尽量节约,舍不得添衣服,舍不得吃好的。
长姐却说,该花的钱必然不可以省,不一样的场所穿合适的衣服,做事更顺当,挣钱更容易。
还说,该吃好的便得吃,身体好了能力不病,不买药不看病更省钱,能力挣更多钱。
今日还让他试试好日子是什麽滋味,让他记住这滋味,更加刻苦起劲。
霍琼晓得他一时半会儿不懂,也不急:“了,如是没方法,或是只得穿破衣饿肚子啊。”
这些事理都是外婆教她的,惋惜,前世她没有时机一展技艺。
热水下了肚,霍琼舒服地眯着眼睛瞅向窗外。
突然看到街边有个背影很眼熟,好像是玄大,正要叫他进入一起吃,那人转瞬便不见了。
是转瞬便不见,也便是一眨眼的功夫。
虽然仅有两个菜,重量却很足,姐弟俩吃得高兴又满足。
忽听邻桌一个男客道:“高兄,听说令堂病了?可好些啦?”
被他称为高兄的人长得五短三粗,髯毛浓密,唉声叹气地道:“可不是么,也不晓得是什麽病,请了好些医生,吃了好些药,总也不太好。
不可以觉,一闭眼睛便喊打喊杀,说是有鬼追杀她,我家找了羽士去瞧,也没什麽用,说是癔病。”
旁人便道:“癔病?便是芥蒂了,芥蒂还需心药治,令堂可有什麽苦衷放不下?”
高兄愁眉锁眼:“她要肯说我还这么愁吗?短短半个月,瘦得皮包骨头,一天比一天吃得少,我真是怕啊……”
说着,他便哭了:“我娘很早便守寡,养大我不容易啊,我也不怕诸位笑话,我是我娘给人涮粪桶养大的。
你们看我现在挣了几个钱,成本也是我娘绞了头发换的。你们如果有什麽好医生,或是有什麽强人,好方法,都尽管说明过来,我有重谢。”
众人人多口杂出一回主意,都被那高兄否了:“这个人我请过了,没什麽用。”
霍羽听得热烈,小声道:“姐姐,要不要和他们说说谢阿婆?”
“吃快些,有事。”霍琼摇头,谢神婆并不如何稀饭脱手,何况她有自己的心思。
小半个时候后,孙国亚等人终于走出饭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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