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则把霍琼拖过去：你说说是如何回事？好好的人，怎会突然吐了血？

　　高二公子哄笑：把她扣起来！了解送交官府。

　　孙国亚赤红着眼睛，黑沉沉地看着霍琼，大有随时将她撕成碎片的好处。

　　姜医生嚣张地嚷道：我早说过了，这便是个江湖骗纸！

　　霍琼看看血迹，再认真打量着高老太太的神态。

　　红色暗沉，说明是陈血。

　　老太太双目有神，精力也好了许多，只是过分衰弱，没什麽功力，几次张口说话，声音都被家里人挡住了。

　　嚷嚷什麽！她猛地把高大推开，哄笑道：老太太要说话，你们没瞥见？是好是歹，她不比你们更清楚？

　　高大认定她做不太好，气焰汹汹要闹，孙国亚冷声道：都闭嘴！抓住老太太的手，柔声道：娘，您觉得如何样？

　　高老太太上气不接下气：饿

　　孙国亚眼里浮起一层喜气，高声道：快上稀粥！老太太饿了！

　　屋里一静，许氏喜悦地道：快，快，晓得饿了便是功德！

　　如何大约姜医生被高家人捂住嘴又拖出去了。

　　稀粥很快端来，高老太太火烧眉毛地喝了起来，孝子贤孙围在一旁，连续嘘寒问暖。

　　霍琼被挤到一旁，偶尔回头，总能看到谢衡静坐的身影。

　　高老太太一口喝了两碗粥，精力多了，问：给我瞧病的小姑娘呢？

　　霍琼走过去：我在，您老觉得如何？

　　高老太太敬畏地看着她，轻声问：梦里的事儿当得真么？

　　这是成事了！

　　霍琼控制住激动，高妙莫测：如意茶只渡有缘人，它是。

　　高老太太半晌无语，很终叹了口：文山，你们都出去，我有几句话要和霍姑娘说。

　　孙国亚深深地看了霍琼一眼，带着全家人退出去。

　　高老太太握住霍琼的手，轻声道：人做错了事，想纠正却没有时机了，一辈子都受本心谴责，也可以，死了更好些吧？

　　霍琼心念电转，这老太太之因此会得癔病，老是瞥见鬼来索命，约莫是做过负苦衷？

　　她这几天也曾托玄大婶打听过高家的事，都说高家有钱，却从未有过欺男霸女之事，尤其这老太太是个苦出身，通常很稀饭行善行善，不是恶人。

　　她无从晓得老太太做过什麽负苦衷，她也不是审案子的人，相反，她是个为了生计，要救老太太这条命的人。

　　霍琼道：死了也便死了，在世，却是可以做许多事。您的心结仅有您自个儿晓得，该如何化解，您内心也有数。如意茶，只救有缘人。

　　如此啊。高老太太叹口，多谢您啦，让文山进入吧。

　　娘！孙国亚急忙入内，子母二人絮絮不断不知说些什麽。

　　霍琼走到谢衡身边，轻声道：累吗？

　　谢衡笑着点点头，表示自己的确是累极了。

　　霍琼便道：回去还想品茗吗？

　　那茶得来不易，是用她的鲜血浇灌而成，但她乐意给谢衡用，目前来看，他是值得的。

　　谢衡垂眸看着她，双眼深不见底，里头又有零碎灯光，绚烂如星。

　　霍琼挪开目光，浅笑：您想喝，我随时泡给您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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