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小胖狗合营地吠叫起来,亮出小小的白牙。
王氏一看势头不太好,赶紧收了装腔作势:“我是来给你说亲的。”
“说亲?”霍琼哄笑了一声:“说什麽亲?不会是配冥婚吧。”
以她现在的名声,一样人不会想娶她吧?
正如钱娘子所言,家徒壁立,母病弟妹小,连累重,又没个谋生,还被刘傻子调戏,被周家退了亲。
不得不给谢衡做丫环求呵护,同事们都在猜谢家是不是想让她给谢衡留个后,因此才给了那么多钱。
便算没人说她品德不太好,却也会百般抉剔嫌弃的。
王氏目光闪烁,不从容地道:“什麽配冥婚!人家活得好好的!你这丫环嘴上一点不可能善!”
莫非是被说中了?霍琼一看她的样子,便笑了:“那否则是什麽呢?”
王氏清了清嗓子,说:“这家人呢,良田百亩,有钱有势,小伙子古道分内,会疼妻子,你嫁过去啊,一准儿吃香的喝辣的,也不要你下地干活,奉养好男子便行啦!”
她浮夸地比出三根手指:“你应允,便给三十两银子做聘礼!尽够你娘和弟妹过活好些年了!”
霍琼忍不住笑起来,看了一眼隔邻。
昨夜还在连续哭闹的钱家,这会儿一点动静都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不服凡的恬静。
王氏见她笑得诡谲,忙道:“你如果嫌少,五十两银子也行!小樱和小安结婚都够了!”
霍琼慢吞吞地道:“这么好,让大姐姐去呀,她也没说亲,我还要在家守着我娘呢。”
大房的女儿霍杏花,比她还要大一岁,这些年高不可低不便,连续没订婚。
王氏表情一僵:“她经订婚了!再说,人家看上的是你,做姐姐的要礼让妹妹。”
“大姐经订婚了么?我如何不晓得?”霍琼诘问。
“她这些日子不是陪着你爷和去你姑姑家里玩了吗?你姑姑给她相看的人家,没来得及和你们说。”
王氏烦躁起来:“你答不应允吧?这么好的事儿,打着灯笼也难找,人家不嫌你被退过婚,也不嫌你给谢家当婢女,过了这个村儿便没这个店了啊!”
霍琼内心经有了数,淡淡地道:“大伯母说了这半天,还没说是谁家呢。”
王氏笑眯眯地指了指隔邻钱家:“他家……”
霍琼的眼皮跳了跳,惊奇道:“钱虎子他哥么?”
王氏发急道:“不是!是钱虎子!”
霍琼猛地将锄头往王氏眼前一砸,厉声道:“你什麽好处?同事们都晓得他人事不省,你让我嫁他?”
钱家可真奇特,以前避她如蛇蝎,这会儿却想着让她去给钱虎子冲喜,让她给他守牌位,以后给他家当牛做马,守一辈子?
王氏被吓了一跳,厚着脸皮道:“他没如何,都好了!医生说再静养些时候便好啦!”
见霍琼冷着脸不吭声,便大着胆量去拉她的手:“我和你说,你这丫环是掉进福窝窝里了,虎子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求他爹娘,说无论如何都要娶你,他爹娘心疼他,便应允了!”
霍琼半点都不信:“没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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