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秦飞扬真的在超市里乱说,超市老板跟房东是亲戚,她们就不得不搬走,交了半年的房租,才住了一个月,现在搬走太亏了。
而且奶奶也会询问原因,她不想再让奶奶为她操心和担心。
想了好一会儿,她决定先去见见秦飞扬,说明她只有一千块钱,如果他真的敢逼她倾家荡产地请他吃一顿饭,她就报警说他骗吃骗喝。
她不相信秦飞扬会不顾忌他的脸面,愿意为一顿饭惊动警察。
帝都酒店里,郑乔木和几个男人目瞪口呆地看着秦飞扬,过了好一会儿,郑乔木才小心翼翼地问:老大,那孩子真的是你的?
秦飞扬瞥了他一眼,骂道:乔老爷,你什么时候蠢得像头猪了?
不是啊?郑乔木松了一口气:不是你干吗说她怀上的是你的孩子,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吓死人的!
只有你这样的蠢货才会相信我的话!
你的话总是介于真真假假之间,我不相信的时候是真的,相信的时候又是假的,你叫我相信你好还是不相信为好?
秦飞扬不再理他,端起酒杯喝酒。
另一个人问:秦少,你招惹别人的媳妇,就不怕她丈夫找你的麻烦?
她没丈夫。
什么?众人又惊住了:你不是说她怀着孩子吗?那怎么会没有丈夫?
谁说怀着孩子就一定有丈夫?
郑乔木说:你怎么知道她没有丈夫?
我自然知道。秦飞扬不解释,继续喝酒。
他已经查过了左云儿的情况,只知道她是跟奶奶前不久从外地搬来的,租的别人的房子,她们来到C市一个月了,没有男人在她们身边出现过。
左云儿怀着孩子还上班,而且还做一些有危险性的工作,如果她有丈夫,她的丈夫怎么会不管她?又怎么舍得让她大着肚子上班工作?
左云儿没有手机也让秦飞扬怀疑她在躲避什么人,试问,在当今这个时代,一个正常的年轻女人还有谁不用手机?如果手机掉了,不出一天就会买新的,没有一个月都不用手机的道理!
秦飞扬猜想,左云儿要么是被男人伤透心离了婚的,要么就是被什么狼心狗肺的家伙给骗了导致未婚先孕,再也不想见那个男人了,所以才不用手机。
这也是他敢放肆地欺负她的原因。
半小时过去了,正在大家等得心焦的时候,响起了敲门声。
郑乔木早就在门边候着了,马上打开门,笑道:徐小姐,来了?
左云儿点点头:郑医生,你好!请问秦飞扬在吗?
在,你进来吧。
郑乔木让开身子,左云儿以为只有秦飞扬跟郑乔木两个人,不料掀开门帘跨进来,却看见坐了一屋的男男女女,不由一惊。
她的脸瞬间通红,急忙说:你们今天有事,我改天找你们。
说完,她调头就走。
你站住!秦飞扬吼了一声,左云儿的脚迈不动了。
过来!
左云儿局促地想找借口:我我我
我了好一会儿没有找到借口。
秦飞扬说:你有两个选择,第一,留下陪我喝酒。第二,去把帐结了走人。
左云儿扫了一眼,满桌子的山珍海味,还有那些精美得像艺术品一样的酒瓶,都让她明白这一桌要很多钱,如果不动用楚云天卡上的钱,她根本请不起。
而楚云天卡上的钱她是万万不敢动的,只要她一划钱,楚云天很快就会知道她在C市!
她胀红了脸,说:我我不能喝酒
秦飞扬将头一摆:去结帐。
左云儿尴尬地站在那里,她知道这是为她以前没有主动请秦飞扬,惹怒了他,他才会借此羞辱她。
犹豫了一会儿,她说:我我想喝饮料
秦飞扬不理她。
郑乔木同情地看着面红耳赤的左云儿,解围说:徐小姐的意思是说,她很愿意陪秦少喝酒,但是她怀有身孕,不方便喝酒,所以想以饮料代替酒陪秦少喝一杯,是这样吗?
左云儿急忙点头:嗯。
秦飞扬瞪着郑乔木,这位总是对他唯唯诺诺的乔老爷却压根不看他,继续一脸和蔼可亲地对左云儿说:你怀着孩子,饮料也最好别喝,咖啡、茶都尽量少喝。
那,那,左云儿扑闪着大眼睛看着他,满脸都是信任:郑医生,我什么也不能喝吗?
可以喝白开水,还可以喝鸡汤和粥,这些都对胎儿很有好处。
哦,哦,左云儿鸡啄米似的点头,说:那我喝白开水吧。
郑乔木说:你先坐下,我帮你叫白开水。
郑乔木扮演完了医生的角色,现在继续扮演朋友的角色。
他把左云儿推到秦飞扬身边,那里早就为左云儿准备好了椅子,左云儿只得坐下,秦飞扬的脸阴沉得厉害,自顾自喝闷酒。
这时候左云儿才诧异地发现,在座的人五男四女,每个男人身边都有一个女人,唯独秦飞扬身边没有,她不安地想,这个位置不会是早就为她留好的吧。
郑乔木向门外的服务员要了白开水,不一会儿,服务员就送了一壶进来。
郑乔木亲自为左云儿倒好开水递到她面前,左云儿赶紧起身双手接过来,郑乔木连声说:慢点,慢点,别烫着。
秦飞扬讥讽地说:乔老爷什么时候变成贤夫良父了?
郑乔木说:还不都是你害的。
我怎么害你了?
你太强势,在你的长期折磨下,我变得胆小又懦弱,就成贤夫良父了。
一个男人接了一句:你们是基友?
女人们哈哈大笑起来,左云儿的脸红红的,低头喝开水。
郑乔木端起酒杯说:来!来!我们为徐小姐的到来干一杯,欢迎徐小姐加入我们这个小团体,以后经常跟我们聚会玩耍,让友谊发展起来。
左云儿可没想跟他们发展友谊,她只想尽快摆脱他们。
不过她还是微笑着端起开水杯跟他们碰了碰。
干了一杯,郑乔木说:徐小姐,你只管照顾好你自己,顺便招呼好飞扬就行,不用管我们。
哦。
另一个男人问:可不可以请教一下徐小姐的大名?
我左云儿局促地说:我叫徐诗云。
徐诗云?诗云,这名字很好听啊。
秦飞扬冷冷地说:讲点礼貌,诗云也是你们叫的?叫嫂子!
嫂子?郑乔木又大跌眼镜了。
左云儿也一脸尴尬,她还没结婚呢,叫什么嫂子?况且这话从秦飞扬嘴里说出来特别不对味。
她想起了尖刺的队友们,欧靖宇和莫一凡都叫她嫂子,其他的队友喊她嫂子,走两步!那是何等的亲切!
她是楚云天的女人,楚云天的手下叫她嫂子她很开心,可秦飞扬的朋友叫她嫂子算怎么回事?
她心里还在乱糟糟的分析,那帮男男女女们已经纷纷叫她嫂子了,左云儿只能无可奈何地答应。
开始左云儿很忐忑,以为四个女人是他们招的什么陪酒女郎,那她不也成了秦飞扬的陪酒女?
但后来发现他们并不是那种关系,因为他们虽然爱开玩笑,却都是很正经的各自坐着,没有勾肩搭背的暧昧动作。
男人们对身边的女人也都比较照顾,为她们添茶递水,把她们喜欢吃的菜转到面前,好象都是情侣,就算不是情侣,也应该是比较要好的朋友。
左云儿放松下来,只要秦飞扬不有意捉弄她,她就没有那么紧张了。
不过秦飞扬却不像别的男人照顾女伴那样来照顾她,他自顾自地喝闷酒,大家的说笑丝毫引不起他的兴趣,仿佛左云儿的到来打扰了他的好兴致一样,他那张俊脸上写满了不高兴。
左云儿也不敢指望得到他的照顾,他们连普通朋友都算不上,他如果照顾她反而会让她百般不自在。
郑乔木察言观色地说:嫂子,飞扬喜欢吃醋。
左云儿一脸傻傻的表情,问:怎么吃?
她明白吃醋的内在含义,但现在她必须装傻。
一个男人说:倒一杯醋喂给他。
左云儿知道他在开玩笑,她脸上的表情更傻,说:他要喝吗?
另一个说:不喝就捏着鼻子灌。
女人们已经大笑起来了。
秦飞扬面无表情,不是,是更阴沉了。
郑乔木把转盘一拨,一盘水煮龙虾转到了左云儿面前,他指指龙虾说:你把龙虾剥了,多蘸些醋喂给他,他喜欢吃这个。
左云儿一脸为难地看着龙虾,她会剥,也知道怎么吃,如果现在是楚云天坐在这里,她会毫不犹豫地剥了龙虾喂给他,她还可以用嘴喂他喝酒。
因为她和楚云天是恋人,他们已经跟夫妻没有区别,就算再亲近她都不觉得过份,都能坦然接受。
可她跟秦飞扬什么关系也不是,凭什么要侍候他?
郑乔木跟男人们划拳拼酒去了,女人们在助威加油,没有人再注意她,左云儿悄悄看看秦飞扬,他不跟他们拼酒,也不说话,就拉着个驴脸喝闷酒,脸上的表情要多不高兴就有多不高兴。
左云儿心里暗暗叹息,她怎么就招惹上了这个妖孽男人呢?他一而再,再而三地纠缠她,到底有何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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