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他的脸冷了下来:再叫错,明天一天都不准穿衣服。
左云儿泄气地说:老公。
吻吻我,算是认错。他得寸进尺。
左云儿觉得时隔四年和楚云天重逢后,她就不像个正常人了,不是道歉就是认错,这楚云天实在太大男子主义了。
知道反抗不过,她懒得再反抗,踮起脚吻了吻他。
楚云天总算满意了,说:以后主动点。
左云儿伸手拿自己的衣服,他抓走了:不穿这个。
那我穿什么?
进我房里去拿,衣柜里有。
左云儿头大地说:我就这样进去?
不去也可以,反正你穿不穿都没有关系。
左云儿无可奈何地起身往他的卧室走,第六感觉告诉她,背后那双眼睛很狼!
打开衣柜,左云儿找了好一会儿,看见只有几套内衣是女式的,并没有别的衣服,她的头又大起来,这个军长大人的口味是不是太重了?
没有办法,她只能找了一套穿上,他既然要她进来拿衣服,就摆明了是要她穿这个。
左云儿穿衣服的时候,楚云天进厨房把土豆放入高压锅里,重新打燃火,再压五分钟就可以吃了。
回到客厅,看见左云儿穿着内衣出来了,他两眼闪亮,将音乐放响,向她伸出一只手,说:来,云儿,我们跳五分钟的舞。
跳舞?左云儿瞪大眼睛,这个军爷还会跳舞?
怎么了?楚云天的手还向他伸着。
左云儿不相信地把手放进他手心,他真的带着她翩翩起舞了。
他的舞步比较硬,不像王初豪那样柔和,他铿锵有力的舞步带着左云儿旋转,在不知不觉中,她的脚步也变得铿锵起来。
左云儿很快就兴奋起来,跟楚云天跳舞让她感受到一种非常独特的意境。
现在的她不像在舞池中,而像在战场上,像在训练场上,她整装待发,准备向下一个目标冲刺!
楚云天突然放开她,说:时间到!转身进厨房去了。
左云儿楞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不由苦笑。
这大爷,刚把人的热情调起来,她正想和他快快乐乐舞一场,他却说时间到了!
终于开饭了,穿上这样的内衣和楚云天在饭厅吃饭,他的手就没有老实过。
明明隔桌对坐,他却命令她把凳子搬到他身边,然后干脆把她抱进怀里,左手搂着她的腰,右手拿筷子吃饭。
他的手又不老实,不时在这里捏捏,那里揉揉,左云儿被他弄得浑身不自在。
而且坐在他怀里,她明显感到后面竖着一根小棍,她自然知道那是什么东东,一张脸胀得通红。
她只能在心里恨恨地想:哼!这人白天在人前看着一本正经,这会儿跟个色狼没一点区别!
在骂我什么?楚云天问。
左云儿吓一跳:你怎么知道我在骂你?
她不知道她刚才无意中哼出了声。
楚云天说:在骂我色是不是?
呃左云儿说不出话来,他不仅知道她骂他,还知道她骂了他什么。
他挑了一块牛肉放进她嘴里,说:我首先是男人。
好吧,这就是他对她骂那一句给出的答案。
因为首先是男人,所以他色得有理。
楚云天又补充一句:我是你的男人!
因为是她的男人,所以他有权利对她色!
左云儿偏过头对他翻了个白眼,这样子非常调皮。
楚云天猛然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左云儿啊的一声大叫:你嘴巴上有油,弄了我一脸!
她急忙扯来纸巾拼命擦脸,楚云天的大手在她腰部一捏,哈哈大笑。
夜深了,躺在床上,楚云天又开始挑拨左云儿的热情。
左云儿说:又要来吗?
怎么了?不愿意?
左云儿嘟着嘴:你那会儿才做了
楚云天两眼冷气飕飕地盯着她:记不记得我以前说过什么?
你说过那么多,指的哪一句啊?
这一句,楚云天一字一顿地说:如果,你敢和别的男人接近,我会要你三天三夜下不了床!记得吗?
我记得,但是我没有和别的男人接近
你都成了人家的准儿媳了,还敢说没有?楚云天的脸色又难看起来。
左云儿的脸上出现了害怕的表情,傻傻地问:你你真的要跟我做三天三夜?那你上班怎么办?
楚云天忍不住想笑,这女人笨得可以,她还以为他是机器人呢,可以做三天三夜不停歇!
他满脸严肃地说:看你的表现,如果你今天晚上让我达到满意了,我可以放过你,否则
左云儿突然伸手哈在楚云天腰上,楚云天痒得咕地一笑,没有说完,反过来按住左云儿猛哈痒痒,左云儿笑得在床上打滚,拼命求饶。
这是他们小时候常闹的游戏,那时候没有别的游戏玩,楚云天不喜欢跟别的孩子玩,左云儿是别人不喜欢跟她玩,所以周末和放寒暑假的时候,总是他们两个在一起。
楚云天不好动,除了锻炼身体,他一般都是安静地坐在那里发呆。
左云儿喜欢蹦蹦跳跳,只要没人欺负她,她就总是显得很快乐。
通常是她跑到楚云天身边哈他痒痒,然后反被楚云天按住哈得笑得在地上打滚。
楚云天见左云儿笑得喘不过气来,他停了下来,从十六岁那年回到生父身边后,他常常回忆和左云儿在一起的岁月,回想起她的笑声和哭声。
从四岁到十六岁,从童年到少年,十二年的时间里,他都是在孤独中度过的,只有左云儿的笑声让他感到这个世界上还有温暖和关爱。
四年前跟她分手后,她的哭声和笑声就总是在他的梦里萦绕!
现在,他又真实地听到了她的笑声,这样快乐,这样生动,这样扣动他的心弦!
楚云天吻她,吻得很柔情,左云儿也回吻他。
现在她不去想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不去想她应不应该跟他在一起,在这里没有人会打扰他们,没有人会阻碍他们,那就让她跟他好好爱一场吧!
一曲和谐的双人舞在床上浪漫地展开
结婚了,左云儿穿着洁白的婚纱,挽着新郎的胳膊,镁光灯不停闪耀,满头的鲜花飞洒,左云儿羞涩地笑,转头看向身边的新郎,却奇怪地发现看不清楚他的脸
啪!左云儿背上一疼,啊地一声叫,一跟头坐起来,茫然地东张西望,美梦醒了。
楞着干什么?楚云天掀开棉被:还不快穿衣服,迟到了。
啊?迟到?左云儿才想起她现在还是尖刺队员,慌忙爬起来穿衣服,一边穿一边说:云浩,我申请退出尖刺,你批准了吗?
你叫的什么?楚云天瞪着她。
云浩不是,云天,那个,我不是说要退出尖刺吗?
退出尖刺,回到Y市警察局,楚云天逼近她的脸:回到你的未婚夫身边?你就这么想从我身边逃走?
左云儿急忙说:你知道我不是这意思
我不管你是什么意思!楚云天在床上狠狠砸了一拳:
左云儿,我告诉你,从现在开始,我在哪里,你就必须在哪里!
你敢擅自离开尖刺,我处罚了你不说,还要把你送上军事法庭!
说完,楚云天怒气冲冲出去了,剩下左云儿在床上发呆。
他突然又走进来吼:还不出来!迟到一分钟就去给我跑二十圈!
左云儿吓住了,赶紧穿上衣服跑出来。
她一边跑一边扣扣子,冲进盥洗室浇了些冷水在脸上就算洗了脸,蹲在洗手间里再绑鞋带。
冲出洗手间她一边向楼下跑一边用手抓头发,幸好是短发,五指梳很方便。
她只管自己忙,没有注意楚云天在干什么,人家是队长,又不需要天天点名报道,她这个小兵可不一样,不敢跟这大人物比。
左云儿跑到训练场的时候,没有看见楚云天,上官洪迎过来招呼她:云儿,你昨天没有来,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左云儿敷衍地点头:嗯,有点不舒服。
上官洪紧张地问:那你医没有?是什么病?
方小云正不知道怎么说,一眼看见楚云天阴沉着脸走过来,她的心一慌,急忙说:集合了。匆匆跑进了队列里。
欧靖宇集合了队伍,楚云天说:从今天开始,我跟你们一起训练。
男人们都兴奋起来,因为大家都想看看他们的队长到底有多厉害。
左云儿却没有一点兴奋,还很紧张,她怕和楚云天呆在一起,更怕有外人的时候跟他在一起。
别人不知道她和楚云天的关系,但欧靖宇知道,莫一凡知道,最主要的是,上官洪也知道!
上官洪虽然不清楚他们现在的关系,但对他们以前的事情知道得很清楚。
楚云天不出现在她面前,她就觉得没有人注意她和楚云天的关系,但现在他跟她天天呆在一起,她就觉得大家都在用异样的眼神看她。
至她能读懂他们眼里的潜台词:方小云和队长有一腿
一腿!
想着这样的议论,她的脸就火辣辣的,在心里暗暗抱怨,别人有这种关系,避嫌都来不及,他还往拢凑!
不让她调走,他又不避嫌,以后他们要怎么相处?
早上的训练楚云天并没有表现出特别的地方,他跑在队伍最前面,左云儿跑在最后面,欧靖宇在旁边吹口哨喊口令,左云儿的心里总算没那么紧张了。
但跑着跑着,她慢了下来,她脚底被玻璃划伤的地方有点疼,不跑不觉得,跑久了就难受起来。
她没有声张,咬牙坚持着。
左云儿又落在后面了,往天她每天就落在最后,今天因为脚疼就更慢。
男人们已经全做完了,但都没有离开,因为队长没有走,副队长也没有喊解散。
似乎从今天开始,只要队里还有一个人没有做完,所有人都得陪着挨饿。
大家很快都发现左云儿的脚不对劲了,上官洪满脸担心地看着她,如果楚云天不在这里,他就找欧靖宇帮她求情了。
但这个扑克脸队长在,他怕帮左云儿求情反而害了她。
楚云天看见左云儿有些趔趄的脚步,才想起她的脚底还有伤,但他一言不发,只默默地注视着她。
左云儿今天破天荒没有哭,她怕楚云天会当着这么多人骂她,所以忍着脚疼咬牙坚持,直到完成所有项目。
列好队,欧靖宇宣布解散,楚云天转身就走。
上官洪走过来,说:云儿,你是不是脚疼?来,我扶你。他伸出手来。
左云儿勉强笑笑,让开说:谢谢,不用,我自己能走。
上官洪跟在后面不放心地看着她,说:你昨天是不是因为脚疼才没有来?
是的。她又敷衍他。
既然脚还疼,为什么不再请一天假?
左云儿说:我今天早上感觉没疼了,就出来了。
两个人走到食堂外面,上官洪说:你进去坐吧,我去帮你打饭。
左云儿说:好,谢谢了。
她走进去,一眼看见楚云天一个人坐在一张桌子边,其他的都是两个人坐一桌。
她悄悄走到距离楚云天最远的一张桌子边坐下了,在心里暗暗纳罕,怎么往天就没见他来食堂吃饭?难不成他有意躲着她?
不对啊,明明是她怕见他好不好?
上官洪把两份饭菜端过来了,递给她一份,说:快吃。
左云儿说了声谢谢,端过来赶紧吃,十分钟要把早餐解决掉,好在她现在吃饭也很快了。
上官洪问:云儿,你怎么会来到尖刺?
这个问题,在上官洪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就想问,只是那段时间左云儿一直对他冷冷淡淡的,爱理不理,所以他没有办法问。
上官洪对左云儿自然是了解的,知道四年前的她跟警察或者军队都没有关系,她又没有什么特长,也不会被特招入伍。
左云儿说:我也不知道。
她是真的不知道,如果知道到了蓝盾会被分在尖刺这样一个神秘的组织里,楚云天还是她的顶头上司,别说挣双薪,哪怕三薪四薪她也不会来!
楚云天已经吃完了,他站起来,目光有意无意从左云儿的脸上扫过,左云儿觉得他目光如炬,她的心突然就慌了。
她隐隐感觉,她似乎不应该跟上官洪坐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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