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儿拜了一拜,轻声说:少主,如果有来世,珍妮儿希望能继续服侍您!
她转身出去,快速消失在黑暗中。
秦飞扬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过了,他坐起来,看着窗外黑漆漆的天空,那里出现了一张俏丽的脸,表情变幻莫测,时嗔时笑,时喜时怒。
秦飞扬的耳边响着她的喊声:
秦飞扬!
秦飞扬!
秦飞扬!
平和的、娇嗔的、愤怒的,一声比一声高亢。
他忽然想见她了。
秦飞扬跳起来,跑进盥洗室浇了浇脸,外套都没有穿,就跑下楼开上车出去了。
深夜的街头一片沉寂,秦飞扬开着车一路向w市急驶而去。
往天三个小时的车程,他只用了两小时四十分钟就到了。
将车停在佟思月那套公寓的小区外面,秦飞扬打开车窗,看见她住的楼层一片黑暗,当然,她的房间也是一片黑暗。
凌晨三—点四十,住户们都在睡觉。
秦飞扬拨打佟思月的电话,电话通了,但佟思月没有接。
秦飞扬想着她可能睡着了,他不死心,又继续拨打,他从没有这么急切地想见一个人。
电话一直响了很久,佟思月都没有接,秦飞扬觉得她没理由睡这么熟。
他突然想起下午绑架佟思月的那帮假警察,心里一凛,佟思月不会出事了吧?
秦飞扬立刻开车过来,想进入小区,小区门卫要求他出示证件。
秦飞扬想拿军官证出来,伸手一掏上衣包,才发现没有穿外套,证件在外套包里。
他嬉皮笑脸地说:哥们儿,是这样,我女朋友在里面等我,我既然这么半夜三更地来,当然是跟她有约,你也是男人,应该能理解我现在欲—火焚身的感受吧?
保安不为所动,说:我—要对小区的业主负责。
秦飞扬耐着性子问:那你要怎么样才肯放我进去?
保安说:除非你的女朋友亲自出来接你。
好,你等着,我这就给她打电话。
秦飞扬又打了一遍电话,佟思月还是没有接,他再也按耐不住了,那伙人的功夫不弱,如果混进小区了,佟思月一定有危险。
秦飞扬将车子倒出去停下,他下车后,突然冲过来,蹭蹭蹭从门上翻了进去。
保安大吃一惊,立刻上前阻拦,他的身子滴溜溜一转,保安扑了个空,再回头,他已经跑出两丈开外,直接向佟思月住的楼层扑去。
保安马上吹响口哨示警,小区的所有保安都冲了出来,住户们也惊醒了,所有楼层的灯先后啪啪啪亮起来。
佟思月住在三楼,秦飞扬以百米冲刺加跨栏的速度冲上楼,在二楼拐角处,他看见三楼走廊的路灯黑着,这更让他担心,看来,这些人果然对佟思月下手了。
他焦忖地想,希望她还没有被带走,他还来得及救她。
怕走廊上有埋伏,他将身子放低,贴着墙慢慢走上去。
走廊上没有动静,他继续小心地往前摸索,来到了佟思月的门前。
他的视线适应了周围的环境,看出走廊上确实没有人。
他拿出万能钥匙正要开门,门却突然打开了,但房里没有开灯,漆黑一片。
秦飞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门口的人一把拖出来,掐着脖子喝道:不许动!
不许动!他身后传来同样的喊声,两个跑得快的保安冲上来了。
啪地一声响,走廊上的灯亮了,秦飞扬看见他手里掐着的竟然是佟思月,慌忙放开:思月,你怎么没事?
一直以为她有事,现在她却一点事没有,好端端站在他面前,他有点发懵。
佟思月被他卡得喘不过气来,弯着腰拼命咳嗽,他急忙上前拍她的背,嘴里还吼:既然没事,我打电话,你为什么不接?
走廊上挤满了人,住户们都涌来看热闹来了,紧张的保安也放松下来,一个头儿问:你们怎么回事?
请让一让!人群后一声喊,围观的人赶紧散开,两个巡警出现了,原来保安刚才还拨打了报警电话。
于是,讯问,解释,乱七八糟吵吵嚷嚷了好一会儿,终于弄清了秦飞扬擅闯民宅的来龙去脉。
人群散了,佟思月转身进屋,秦飞扬跟了进来。
佟思月!秦飞扬关上门就吼开了:为什么不接电话?
如果她接了电话,会害他被当嫌疑犯一样审问半天吗?
佟思月看着他:你怎么在这里?
是我在问你!秦飞扬继续咆哮:你先回答我,为什么不接电话?
佟思月的表情很淡然:现在几点了?
几点又怎么了?我问你为什么不接电话?
我睡着了,佟思月一脸平静:再说我晚上从不打接电话。
你!这女人怎么如此不识好歹,她就不想想,他对她有多担心吗?
佟思月说:没事请回吧,我还没有睡饱。她转身往卧室走。
佟思月!秦飞扬将她一把揪过来,恶狠狠瞪着她:你简直敬酒不吃吃罚酒!
话音刚落,他狠狠吻下。
佟思月没有挣扎,她闭上眼睛,面无表情,对这个惩罚性质的吻,不反抗也不回应,由他在她的唇内痴缠。
虽然没有回应,秦飞扬却感到了她的颤栗,这颤栗让他吻得更带劲,久久都舍不得放开。
过足了瘾,秦飞扬终于恋恋不舍地放开,看着她说:思月,我是担心你有事才闯进来
谢谢关心,佟思月疏离地说:我不会有事。
可我担心你。
想见她的话说不出口,只能改用担心。
没什么好担心的,佟思月的表情平静如水:再说,如果我真的有事,你在C市也远水解不了近渴,我会找云天帮我。
秦飞扬的瞳孔收缩,该死,他忘了,佟思月一直爱着楚云天!
佟思月!他咬牙切齿地说:楚魔已经跟云儿结婚了,你还恋着他有什么用?
他结了婚,我也可以恋着他,佟思月的语气依然平淡:看着他幸福,我就幸福!
秦飞扬将她一推,转身大步走出客厅,用力关上了门。
佟思月看着门发了一会儿呆,转身走到茶几边,拿起手机看了看,果然有几个未接电话,都是秦飞扬凌晨四点左右打的。
晚上她没有吃饭,洗完澡后就进卧室睡了,手机放在茶几上忘了拿进卧室。
她嘴角露出讥俏的笑意,扔下手机自言自语地说:深更半夜打什么电话?毛病!
秦飞扬开着车回C市,他的耳边不断回响着他和佟思月的对话:
你宁愿找楚魔,都不愿意找我,是不是?
是。
在你心里,他永远比我优秀?
是。
还有:他结了婚,我也可以恋着他。
看着他幸福,我就幸福!
秦飞扬的拳头狠狠砸在方向盘上,笛声尖锐地响着,他一路狂飙,如箭般在高速路上狂蹿。
两个小时后,他的怒气渐渐消散了,路上车辆也多起来,他减下车速,平稳地向前开去。
秦飞扬回到C市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他到家不一会儿,父亲秦继川就给他打来了电话,要他马上回家一趟。
在G城家里,秦飞扬跟母亲打过招呼,就跑进书房找父亲去了。
秦继川看着他:飞扬,你知不知道上次为什么突然叫你停止行动?
秦飞扬摇头:不知道,为什么?
秦继川脸色凝重地说:那时候有‘夜部落’的人员进入了我们境内,首长担心是你要打入他们内部这件事暴—露了,所以通知你暂停行动。
暴—露了?不会吧?
还没有出发就暴—露了,这消息泄漏得未免太快了。
秦继川点头:暴—露的可能性很小,但不能不防。
这件事只有最高首长和他们父子知道,照理来说绝没有暴—露的道理。
秦飞扬说:如果不是我暴—露了,那‘夜部落’潜入我们境内有什么目的?难道也想在本国制造一起大案?
如果是这样,那他们进得来就出不去了。秦继川一拳捶在桌子上。
秦飞扬问:他们是男的还是女的?
秦继川摇头:据国际雇佣军那边提供的消息,只知道他们有人潜进来了,但不清楚有多少人,也不知道有什么目的,首长让你暂停行动后,前段时间一直在查这件事,但他们很隐蔽,查了大半个月都没有一点线索。
那现在有消息了吗?秦飞扬心急地问。
父亲不会无缘无故招他回来。
秦继川点头:现在有了一些线索,据说潜进来的人至少在五个以上,有男有女。
五个以上,有男有女。秦飞扬突然想起绑架佟思月的那帮假警察,忙说:爸爸,我有件事要向您汇报。
秦继川和蔼地说:你说。
昨天有人冒充警察绑架佟思月。
在哪里?
w市。
你怎么知道?
我当时就在w市。
秦飞扬详细讲了情况,说:这群人手脚利落,功夫极高,我跟他们一过招就发现他们不是普通人。我带思月逃走后,他们没有来追,而是快速离开了,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你们报警没有?
警察来过,但找到的两辆车都是车主报案失窃的,被他们伪装成了警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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