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说,左云儿满怀希望地看着楚云天:我妈妈还活着,是不是?
楚云天认真地点头:有九成希望还活着。
可我到哪里去找他们?
秦飞扬说:云儿啊,你也太性急了,楚魔不是说了吗?奔月要到你们家来,那等她来了,你们不就见面了?你也可以了解她父母跟你有没有关系了。
就是说,除了等苏寒漠来找他们,没有别的办法了。
不过左云儿心里关于楚云天**的疙瘩总算解开了,她也没有那么郁郁寡欢了,但她还有心事。
喝完酒,左云儿收拾了客房,秦飞扬休息去了,她和楚云天也回到了卧室。
左云儿不高兴,躺上床就背向着楚云天睡了。
楚云天搂着她:老婆,还在生气?
左云儿不理他。
老婆,他亲吻她的耳垂:转过来,我跟你说话。
左云儿不动。
楚云天将她抱着转过来,左云儿的眼睛闭得紧紧的。
云儿,睁开眼睛。
左云儿不动。
楚云天吻向她的眼睛,再移下来吻她的嘴唇。
想要吗?老婆。楚云天在她耳边柔声问。
左云儿感觉到他已经挑起了自己的欲—望,但她的眼睛仍然紧紧闭着,不动,也不说话。
一阵激烈运动后,左云儿无法控制地呻—吟出了声,楚云天满意地笑了。
床战结束,左云儿的表情不再冷冷的了,楚云天说:老婆,情况你都知道了,你还要生我的气?
左云儿默然了一会儿,说:当你有危险的时候,我希望陪在你身边的那个人是我,而不是别人。
楚云天的心一疼:我知道,老婆。
左云儿的眼睛里又蓄满了泪水:可我知道我没用,如果我跟在你身边,不仅不能保护你,还会拖累你,你如果分心保护我,也许我们两个都会没命,那我反而害了你。
楚云天感动地抱紧她:老婆,我知道,我知道你爱我,因为太爱我,你才会担心我。
左云儿眼泪汪汪地看着他,说:老公,怎么办?我一分钟都不能没有你,只要你不在身边,我就提心吊胆,就睡不着
楚云天安慰她:老婆,我没事,我不会有事,你要相信老公,你老公是很优秀的,不会出事。
左云儿闭上眼睛摇头,眼泪滑了出来。
她知道楚云天是安慰她的,他们结婚前,他为了来救她,不也被张庆打了三颗子弹在身上吗?
如果不是秦飞扬及时赶到,如果不是他们用计联手打死了张庆,也许那时候她就失去他了!
左云儿深知,只要楚云天一天不脱下军装,一天不退役,他就永远有危险!
老公,她突然开口:你退役好不好?
楚云天皱起了眉头,他可以满足左云儿提出的任何要求,唯独无法接受让他脱下军装。
云儿,楚云天说:我可以答应你别的要求,但这个
不,我没有别的要求,我就要这个,左云儿的眼里又水汪汪的了:老公,我不想提心吊胆、战战兢兢地过日子,不想让孩子们的爸爸有危险
她说不下去了。
楚云天抱紧她:云儿,我理解你的心情,也知道你的感受,我答应你,会考虑这件事。
两个人都不再说话了,却久久都没有睡着。
左云儿在想,真的要让楚云天退役吗?
她知道他有多爱当兵,如果不是因为喜欢当兵,他早就退了,又何必等到她提出来?
楚云天也睡不着。
在他的心里,左云儿是他最爱的女人,当兵则是他最爱的事业,身为男人,他不可能不要事业,当然,也无法不要妻子。
可现在突然要他在这两者之间选择一个,他有一种家、国两难全的徬徨!
一个小时过去了,左云儿听见楚云天不断翻身,她的心里难受起来。
以前他拥着她可以一直睡到天亮都不动动身子,他说是以前训练的时候,长时间埋伏在野外养成的习惯。
他说时间最长的一次,是他趴在草丛里埋伏了三天三夜,近在咫尺的哨兵都没有发现!
今天晚上,是他们在一起以来,他翻身翻得最多的一个晚上了,不过一个小时,他翻了不下百次!
左云儿忍—受不住了,她觉得,如果真让他脱下这身军装,也许从此以后,他会一直失眠!
既然爱他,就要爱屋及乌,她应该跟他一样,爱他的事业,爱他的战友,爱他爱的一切。
楚云天睡不着,又怕影响了左云儿睡觉,他起身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左云儿爬起来走进客厅,客厅里没有开灯,窗前有一个红点在上下飞舞。
她轻轻走过去,看见楚云天站在窗前抽烟!
楚云天几乎不抽烟,他身上装一包烟,通常是给别人发的。
左云儿的心一疼,如果他不是无法决断,怎么会深夜站在这里独自抽烟?
她难过地走到他身后,搂住他的腰,将脸贴在他的背上,说:老公,我错了,我不应该叫你退役,你继续当兵吧,我再也不叫你退役了。
楚云天转过身来,云儿,你说的是真的?
嗯,左云儿仰头看着他轮廊模糊的脸,说:你多立战功,以后我们儿子有个战功赫赫的爸爸,那是他们的骄傲。我的老公得许多军功章,也是我的骄傲。
楚云天笑了,掐灭烟蒂扔出去,低头吻吻她的额头,说:我知道我老婆是深明大义的女人。
左云儿害羞了,如果她深明大义,怎么会说出那么自私的话?
好了,进去睡吧。
嗯。
楚云天牵着左云儿的手回到卧室,上床躺下后,很快就呼呼大睡了。
听着他熟悉的鼾声,左云儿的心里觉得很安宁,原来,他睡得安稳,她才能睡得安心!
次日早晨,楚云天和左云儿还在睡,就听见客厅里传出了两个孩子的笑声。
左云儿睁开眼睛叹息,说:两个小家伙又醒了。
两个孩子每天早上都醒得很早,楚云天为了让左云儿多睡一会儿,总是他起来给孩子穿衣服,把他们弄好了,他才去训练场。
不过今天两个孩子比平时起来得还早一点,还没有吹早训的集合号呢。
楚云天出来,看见秦飞扬在跟两个孩子玩变魔术,他问:你把他们弄醒的?
当然,秦飞扬说:我费了好大劲才把他们弄醒,两个还都不认识我,傻楞楞地看着我。
大锋一脸警惕地瞪着我,小澜说:‘你是谁?想偷我们家什么东西?’
这话提醒了楚浩澜,他跑过来抱着楚云天的腿说:爸爸,他是怎么进来的?想偷我们家的什么?
小兔崽子!秦飞扬抬手在楚浩澜的股上拍了一巴掌:说了我是你干爹,干爹能偷你们家的东西吗?
楚浩锋扑过来抱他的手:不准打他。
咦?两个小兔崽子还团结起来了?
秦飞扬说:不准打你弟弟,我就打你爸爸!
他站起来,揪住楚云天扬起拳头作势要打。
不准打我爸爸!楚浩澜抱着楚云天的腿哇地一声哭起来。
楚浩锋也喊:不准打我爸爸!他却是扑过去抱住秦飞扬的腿,张嘴就咬。
秦飞扬哎哟叫了一声,将他一把提起来:小楚魔!你把我裤子弄了这么多口水,给我洗干净!
楚浩锋的眉毛倒竖,伸出两手就向他脸上抓去,嘴里继续喊:不准打我爸爸!
秦飞扬将头后仰:这两个小家伙跟你们一个模样,开不起一点玩笑!
楚云天抱起楚浩澜,说:儿子,这是干爹
左云儿走出来,说:不叫干爹,不好听。
那叫什么?秦飞扬说:我不当叔叔,喊叔叔就跟喊外人似的,我可不是外人。
左云儿抿嘴笑,说:叫秦爸爸吧,等你跟思月结了婚,他们就把思月叫佟妈妈。
秦飞扬说:这也行,反正不叫叔叔就行。
左云儿正式向两个孩子介绍:浩锋,浩澜,这是秦爸爸,你们小的时候,秦爸爸常常抱你们
楚浩锋说:我怎么不知道他抱过我?
楚浩澜说:我也不认识他,他没抱过我。
秦飞扬说:我现在深刻地理解了一句话:‘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现在我是秀才,遇到了这两个不讲理的兵,我怎么都说不清楚了。
几个人都笑起来。
不过,秦飞扬看着两个孩子说:楚魔,这两个小家伙是可造之材,尤其是大锋,这么小知道攻击对方,小澜也不错,知道保护自己最重要的人,就是爱哭,长大了一边哭一边去保护别人,那脸就丢大了。
左云儿扑地一笑。
秦飞扬说:这小澜这么爱哭,一定像云儿。
楚云天点头:没错。
左云儿就是这样,一边哭一边还想保护他。
秦飞扬说:今天是他们的生日,我—要给他们一个最特别的生日礼物。
左云儿问:什么礼物?
秦飞扬说:请什么客,吃什么由你安排,我今天负责带他们玩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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