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镜魔镜, 请问世界上,最无耻的人是谁?
徐莎毫不犹豫盖章,就是这两个无耻的狗东西!果然, 坏人都是和坏人玩儿, 打不过好人的时候,都要抱团。
这个时候, 徐莎坚定的认为自己就是主角命, 只有主角, 才能引来恶毒女配的集体抱团儿。但是, 就算是个主角, 徐莎也还是好气。这能不气吗?
她可真是没有想到, 只不过上班迟到,就能碰到这样令人的呕吐的事儿。
徐莎趴在墙上,听着胡同儿里两个缺德鬼还在交涉。
白莲花不想平白的给一百块钱,非要拉胡杏花入伙。
这一题,徐莎会!
这都是初中生才玩儿的套路了,白莲花这么做,为的可不仅仅是胡杏花能帮忙, 还是让胡杏花失去勒索她的筹码。她都入伙了, 都是其中一员了,还怎么威胁她呢?
就跟他们念书的时候逃课一样, 把知情人拉进来,那么就没有人向老师告状了。
因为, 大家是一伙儿的啊。
可是,胡杏花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她把“帮忙”的价格一下子提到了一千,而且要先给钱!一千块!这可真是吓到了白莲花。白莲花手里的钱, 最多的时候也不过就是两三块钱。
一千块钱,对她来说是天文数字。
别说一千,一百块,她都是没见过的,她不可置信的看向了胡杏花,没有想到她竟然这样狮子大开口。
她尖锐的叫:“你怎么不去抢。”
胡杏花轻飘飘:“你想让我帮你,就是这样的价钱。不然我为什么要帮你?我家里还有哥哥没结婚呢!我帮助三哥,多个有钱的嫂子不好吗?她还不是任我们家拿捏?”
徐莎小拳头忿忿:你怕不是在想屁吃!
胡杏花此时与白莲花站在一起,十分镇定。
其实,胡杏花最缺钱做本钱的时候,也想过把徐莎介绍给自家三哥的。
但是很快的,她就放弃了这个主意,就冲他家的情形,恐怕就算真的把徐莎弄到他家,她也占不到什么便宜。她爹娘那么偏心,哪里会给她机会?
再说,昨晚的分家闹剧,更是让胡杏花对家中三个哥哥相当的厌恶,她是真的看透了。
这几人都不是靠的上的。
正是因此,她才愿意与白莲花周旋:“一千块,一分钱都不能少!”
白莲花气的颤抖:“你这无耻小人!”
“我在小人,也比不得你狠毒。”胡杏花冷笑一声,说:“既然想要得到金娃娃,就得有付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哥哥是个什么狗东西。”
胡杏花意味深长的笑了出来:“他上一个媳妇儿怎么死的,不用我说了吧?”
白莲花心里一惊,震惊的看着胡杏花,多了几分恐惧。
胡杏花,她知道陈老三在黑市儿做生意;
她也知道自家嫂子是被哥哥打死的?
白莲花惊魂莫测的看着胡杏花,不知道这女人哪里得来的这么多消息。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胡杏花:“不,你知道!白莲花,我知道的,比你知道的还多,咱们村子里,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事儿。”
她得意起来,缓缓说:“你如果识相,就该知道,跟我合作才是正途。”
徐莎倒是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意外收获。
她本来是想看看这蛇蝎二人组能商量出个什么,但是却不想,这突然间的,就知道了这么大的秘辛。
白莲花的哥哥害死了媳妇儿?
这个,小说里还真是没有提到。
不过也不意外,小说是围绕胡杏花发展的。而她死了,胡杏花踩着她上位,自然用不着威胁白莲花要钱,白莲花的哥哥自然也没有出场的机会。
徐莎眉心蹙的紧紧的,就看这二人还在磨叽。
这做坏事儿都不能果断,不知道还能干点啥!
作为马上被算计的受害者,徐莎连这一点都格外的耻笑她们。
这两个人,掰扯了这么久,也没掰扯出个所以然。徐莎撇嘴,想着怎么对付这两个丧心病狂的!她最看不起的,就是只会算计女孩子的垃圾。
徐莎攥起拳头,突然间,她感觉到身后有人,徐莎飞快的一闪,但是拳头却没有挥出去。反而是一把揪住他的衣服,将他拉到一侧。
来人眉梢一挑儿,顺着她的力道也贴在墙上。
这不是旁人,正是小江大夫。
两个人,宛如两只壁虎。
徐莎手指在嘴边“嘘”了一声,继续偷看恶毒双人组。
即便是这个时候,这二人还没掰扯出个一二三四。
白莲花:“这件事儿,我要跟我哥哥商量。”
胡杏花:“怎么的?想找你哥哥对付我?我劝你最好告诉你哥哥,我不管他在旁人面前怎么样,但是在我面前,给我夹着尾巴做人。别给我耍心眼儿。他把他媳妇儿埋在你们屯子后山,我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白莲花惊恐:“你竟然知道!”
胡杏花得意一笑。
她说:“你们别想着算计我,好好的给我准备钱!”
说完,她转身要走,小江大夫立刻拉住徐莎,飞快的绕过了小巷,很快的离开。他们村子中心这一块儿房子还是比较密集的,早年也是为了能够互相照应,所以都往一处盖房子,密集的不行,也夹出了一条条小巷子。
江枫拉着徐莎绕了出去,他面色不变,问:“怎么回事儿?”
徐莎绷着脸色,没说话。
江枫倒是也不催促徐莎,他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徐莎,好半天,果然,徐莎开口了。
“他们要算计我。”
就这么简单的几个字,但是江枫倒是立刻懂了。
而且,他很快就联想到:“白莲花的哥哥?”
徐莎点头。
江枫眉头蹙了起来,说:“他们家是下前进屯儿的,白莲花有两个哥哥,她大哥有媳妇儿,是下前进屯儿有名的泼妇。她二哥是个鳏夫,据说,她二嫂上山挖菜的时候失踪了。有人在一截残崖不远处找到她的一只鞋。所以他们屯子都认为,她可能是不小心摔下悬崖死了。这事儿都四五年了。如果说白莲花的哥哥要算计你,那么一定是这个二哥了。”
徐莎抬头,说:“你听到了吗?你听到了吧?白莲花的二嫂是被她二哥害死的。”
虽然剧情里没有,但是胡杏花是重生的,所以她的话,徐莎是相信的。
江枫点头:“我听到了,一清二楚。”
徐莎认真:“那我们告发他。”
她觉得,自己现在的愤怒值在不断的+1+1+1……
不断的飞快增加,下一刻,就想去锤死这些不要脸的狗东西。
江枫:“不行!”
徐莎立刻就蹿火,大眼睛似乎有火气在燃烧。
这比她被算计还火大,毕竟,那是一条实实在在的生命。
徐莎还不是一个被社会毒打过,见过许多不平事和阴暗面的成年人,她才十六岁。穿越前,也不过是才去体校半年的小姑娘罢了。这样关乎生命的大事,她哪里绷得住。
“我必须揭发他,让他把牢底坐穿!”说完就要往大队冲,江枫一把抓住徐莎的手臂,说:“你听我说!”
徐莎回头,一双俏脸气的发红。
江枫:“我们不能直接告发他,我们没有任何证据,他们完全可以不承认。只凭我们两个人听到的话吗?这样没有用的。我说不行,不是不想告发他们,而是不打草惊蛇。我们从长计议,让这件事儿,一下子锤死!这样他才没有翻身之地。你相信我,不管是什么事情,没有十足的把握别出手,只要出手,我们就要一击即中。”
徐莎咬着唇,她眉心都皱出川字纹了。
虽然很冲动,但是徐莎晓得,小江大夫说的有道理。
江枫眼看徐莎听进去了,继续说:“首先,我们要确定,人是埋在后山哪里。既然我们说是他们害了人,总得找到尸骨。”
徐莎:“嗯,这样也对。可是山那么大,我们怎么找啊?”
江枫若有似无的笑了笑,说:“让他带我们去。”
徐莎:“???”
江枫:“我可以去他家装神弄鬼,只要他忍不住去山上看情况,我们就可以跟踪他了。”
徐莎点头,不过却也晓得,这件事儿听起来很简单,但是做起来似乎很难。
她正琢磨自己能干啥呢。
江枫突然问:“他们打算什么时候算计你?”
他认真:“人已经被害死了,早一天晚一天,差距都不大。但是他们打算算计你,却实实在在的危险。”
徐莎愣了一下,说:“我也不知道。”
她摊手:“那两个傻逼不是还没商量好吗?”
江枫想了想,认真:“你回家告诉家里人,让他们出入都跟着你。另外,白莲花和胡杏花不管怎么找你,你都别搭理他们。如果你要出村就找我。我陪着你。”
顿了一下,他又陷入了沉思,很快的,说:“或许,我可以给你弄点能防身的东西。”
徐莎好奇的睁大眼,问:“你要搞什么?”
江枫:“麻药?”
随即自己又摇头,说:“不成,这个达不到足够的量是不能令人昏倒的,而你一个小姑娘捂不住大老爷们。”
徐莎:“……”
她问:“那么没有那种一吹就昏过去的迷烟吗?”
江枫:“那些都是骗人的。”
徐莎:果然电视里都是骗人的。
她嘟嘟囔囔:“我以为有咧。”
江枫:“……………………你能不能讲点科学?”
徐莎:“……我一个能穿越进空城的人,你跟我讲科学?”
江枫:“……”
两个人默默对视,徐莎挺胸抬头:“我不讲究科学,才是对的。”
江枫:“……好的吧。”
江枫:“我再想想别的……”
徐莎眼看江枫陷入沉思,立刻摆着小手儿说:“没事的,你不用多想,我有办法的!”
当她的外挂是吃干饭的吗?
徐莎认真脸:“我可以晚上找找能用的东西。”
江枫抬头看了看天气,低声:“今天看来不能下雨。”
徐莎了然他的意思,拍拍他的肩膀,说:“放心啦,我自己没有问题的。”
江枫:“遇到事情要跟家里说。”
徐莎嘟囔:“可是我怕他们担心。”
江枫认真:“你不说,他们什么都不知道,才是真的会担心。一家人,就是要互相扶持的。”
虽然他已然没有什么家人,但是却还记得三四岁的时候,那个时候跟着全家逃荒,就是互相扶持,才能多一分机会。江枫的眼神格外的认真,看起来让人十分的想要信任。
徐莎轻轻的嗯了一声,说:“我知道了。”
江枫笑了出来,格外好看,这个时候徐莎就觉得,学习不好还是吃亏啊。江枫笑的这样好,徐莎也只能点评两个字“好看”,更多的体面词儿,她倒是完全不会用了。
如果读过书,是不是还能有写个千百字的小论文?
江枫不知道徐莎的小吐槽,他说:“走,我送你去大队部。”
徐莎:“这个就不用了吧?在村子里,他们还能对我怎么样?”
说到这里,她突然又想到一茬儿,问:“你怎么在这儿啊?”
江枫:“我刚去了一趟大队部,正要回卫生所。”
徐莎忽闪着睫毛,江枫笑着说:“与你没有关系的,是大队长把东西落在我哪儿了,我给送过来了。”顿了一下,他又叮嘱:“虽说是在村里,该小心还是要小心的。不然吃亏了就得不偿失。”
徐莎一想也有这个道理,只不过,她说:“我还是得早早解决这个麻烦,真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虽然她已然想好要找什么防身,但是总有个人在背后盯着自己,也是很烦的。
江枫眼神闪了一下,十分谦和温柔:“其实想暂时安全让他没有机会盯着你,也不是什么难事儿。我来处理就好了。”
徐莎:“???”
她好奇的看向了江枫,问:“你要怎么办?”
随即立刻说:“你可别乱来哦,你会吃亏的。”
江枫:“我会吃亏?”
徐莎一本正经的点头,说:“我现在这么弱,你都不能立刻把我制服;那白莲花的哥哥要是虎背熊腰的,你不是要吃亏?虽然我很希望有个帮手,但是也不希望自己的小伙伴因此受伤。毕竟,咱们可是有共同秘密的人。我还希望有个能说得上话能互相分享的人呢。我不想你出事儿。这人连自己媳妇儿都能害死,可见是个凶狠的。”
江枫沉默下来,半天,缓缓笑了出来,揉揉徐莎的头,说:“谢谢你。”
徐莎闪开他的爪子,说:“你别揉我的头,好像我是小孩子一样。再说,好端端的谢什么?”
江枫:“谢谢你,把我当做伙伴,把我当做朋友。”
江枫没有什么朋友,村里人一来忌讳他运气不好,二来也是因为他要上学,他学习太好了,一路跳级,几乎所有的同学都不是同龄人,自然没有什么可深入交往的。
在大家眼里,他就是个孩子,谁会跟一个孩子成为朋友?
再后来,他住在山上鲜少见人了。
江枫:“我从来没有过朋友。”
徐莎同情的看他:“那你好惨哦。”
明明是这样扎心的话,但是却偏生不会让人难过。江枫含笑:“其实也还好,朋友贵精不贵多,你看,你就是我的好朋友。”
说到“好朋友”,他扫了徐莎一眼,见她没有反驳,翘起了嘴角:“行啦,回去吧,我保证这个人短期内没能力来找你的麻烦。不过,胡杏花和白莲花这两个毒花,还是要小心的。”
徐莎点头:“好,不过你要干啥?”
江枫无辜的很:“我能做什么,我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干不了什么的。我就在家诅咒他。”
徐莎:“………………”
我可真是信了你的邪!
“那我给胡杏花和白莲花找点麻烦,嘻嘻。”
江枫:“不如,你这么说……”
徐莎和江枫沟通好了,小跑儿着离开。
而江枫倒是没有走,他站在原地,看着徐莎的背影,自言自语:“让一个不出现,有什么难呢?”
他眼神闪了闪,平静又淡定:“把他腿打断就好了。”
徐莎上工的十分晚,这大半上午都过去了,一进门,就看见大队长脸色不太好。虽说已经打了招呼晚到,但是徐莎也太过分了。这都快吃晌饭了。
徐莎寻思了一下,主动说:“大队长,我有事儿跟您说。”
大队长:“你来我办公室吧。”
再一想又觉得他一个大老爷们跟一个小姑娘去办公室总归不好,又叫:“王会计,你也来。”
徐莎眨巴眨巴眼睛,说:“我要说的是秘密哦。”
大队长:“事无不可对人言,没关系。”
小陈和徐立对视一眼,都好想去偷听,然而方建国在,他们也不敢。
其实,方建国不在,他们也不敢啊!
不过,肯定不能这么说的。
徐莎来到办公室,说:“大队长,真的要说哦。跟你家有关哦。”
她看了一眼王会计,王会计:“…………”
大队长这更是坚定了:“你别说这些有的没的,直接说,没关系。”
徐莎扁扁嘴,说:“你堂叔家的陈三,在黑市儿做买卖。”
大队长心里一慌,厉声:“胡说什么,这个话能胡说吗?你有证据吗?”
王会计默默望天,他没听见,什么也没听见。
徐莎立刻不服气的说:“又不是我说的,是胡杏花说的。”
大队长一听胡杏花的名儿,都觉得脑壳疼,他严肃起来:“到底怎么回事儿,你给我说说。”
徐莎:“我早上来上工,眼看就要到大队了,结果看到有两个人在胡同里嘀嘀咕咕。我在这么也是咱们大队部的人,他们这么贼兮兮的,我也怕对咱们村子不好呀,我立刻就跟上去偷听了。争执的人是陈二媳妇儿和胡杏花。胡杏花可凶了,她跟陈二媳妇儿要一百块钱,陈二媳妇儿说自己没有钱。然后,胡杏花就说,陈三在黑市儿做生意,让陈二媳妇儿跟陈三要钱。”
大队长:“……”
王会计:“……”
这个时候,大队长还没啥反应呢。王会计已经开始头脑风暴了,这话乍一听没问题,但是一细品,这味儿不对啊!不管陈三是不是在黑市儿做生意。这钱咋就轮到陈二的媳妇儿要了?一个当嫂子的,跟小叔子要钱,这是咋回事儿?说的过去?
大队长这心啊,也是气个够呛。
他说:“然后呢?”
徐莎摇头:“没有然后了,我没听完,胡杏花好像发现有人,我就赶紧藏起来了。”
“那,胡杏花为啥跟陈二媳妇儿要钱?”
徐莎摇头:“我不知道啊!我不敢靠的太近,就是听得一知半解。反正她就可凶了。陈二媳妇儿也可凶,他们两个人都像是要吃了对方咧。”
大队长觉得,自己真他娘的当个大队长,光是自家屁股就要擦无数次,他堂叔那边,隔三差五的狗粑粑事儿,就不能给他清净点!不过,大队长倒是不怀疑徐莎的话。
一来,徐莎看来就是单纯的没什么心眼儿的小姑娘。
二来,她初来乍到,去公社的次数也不是很多,更不要说她会去黑市儿,怕是她连黑市儿的门朝哪儿开都不知道。黑市儿可不是一个初来乍到的人立刻就能摸出来的。
三来,他知道陈三十分的小心谨慎,村里都没啥人知道,更不至于被徐莎看见。
最后的最后,他也丝毫不怀疑,胡杏花能够干出这个事儿,因为上一次她来取她的细粮,就暗示了她知道陈三的事儿,让他这个当大队长的别多管闲事儿,不然就鱼死网破。
可大队长没想到,胡杏花竟然背地里又去威胁了陈二媳妇儿。
而且,别说王会计想歪了,他也想歪了,怎么不威胁陈婆子这个当娘的,也不威胁陈三本人,反而要威胁白莲花呢?莫不是,这当嫂子的真的和当小叔子的……打住!
万万不可再胡思乱想,这可是自家人!
他抿着嘴,严肃的很。
徐莎小声:“我不是有心迟到的,她们两个都贼凶,要杀人一样。我不藏好了被他们发现,我还有命啊!我还听到他们说什么挖坑,什么后山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商量抓到我把我埋在后山。所以我躲了好一会儿,确认他们走了才敢来大队。”
徐莎说的委屈巴巴的,本来就是单薄的小姑娘,看来就更胆怯了。
大队长深深的吸气呼气,一旁的王会计默默的望天,仿佛棚顶有什么仙女儿,让他可以目不转睛。
大队长:“你且说说,他们说挖坑和后山是这么回事儿?”
徐莎摇头,一问三不知:“没听清,就隐约听到的。反正是胡杏花提的,我看到陈二媳妇儿脸都白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要埋我。”
大队长:“她们看见你了?”
徐莎:“我也不知道看没看见,反正我跑了。”
大队长:“既然没看见,估摸不是说你。”
那,埋什么?
是埋陈三的货,还是他赚的钱?
又或者,还有什么?
大队长深吸一口气,说:“这件事儿,你出去就不要多说了。”
徐莎立刻:“那如果他们真的看见了我,要害我怎么办?我出了事儿,多冤枉啊!”
大队长揉着太阳穴,这个时候,王会计也说了一句公道话:“大队长,徐丫头这确实是个事儿。我这段时间观察着,老胡家这个丫头,真的心太大了。再不约束,保不齐就得出什么事儿。”
她倒是也不提陈三倒腾东西的事儿,陈三毕竟是大队长的亲戚。
他只说胡杏花:“我听说,她昨晚还骂她爹呢!这也是够大不孝了。”
大队长:“我安排她去挑粪。”
王会计:“行,不过咱们大队的粪不算特别多啊。老王挺能干的。”
大队长:“这好办,把原来挑粪的老王调去地里。让陈二媳妇儿跟她一起干,她们两个女人,也不怕别人说闲话。再把收拾牛粪沤粪的事儿一般交给他们,肯定就从早到晚都得忙了。”
王会计竖起大拇指:“高招。”
徐莎:“……”
这些老奸巨猾的家伙。
怪不得,她姥讲起年轻时候的事儿,都说当年那个年代,大队长是很大的官儿了。现在看,还真是如此。他们大队长已经算是要脸面的,不会明着针对人,但是还是能搞一些小动作的。
果然,你看看,这完全让人找不到什么托词啊!
不过,徐莎惊讶归惊讶,却没特别的意料之外。
谁让,小江大夫猜到了呢。
这人已经猜到了大队长会有的动作。
啧!
牛逼!
正在这时,大队长看向了徐莎,徐莎立刻说:“大队长您英明神武。”
大队长一梗,随即笑了出来,不过又说:“徐莎啊,胡杏花的话,那是不能相信的。她先前被我抓到了卖东西,我批评了她,我看啊,她这是记恨我呢。这才往我们老陈家泼脏水。至于陈二媳妇儿,你也跟她来往过,还不知道这人吗?就是个没有脑子的糊涂虫,让人一忽悠,就不知道东南西北,自家人都能咬一口的蠢货。她们的话,你是顶顶不能相信的。”
徐莎睁大眼:“您抓到过她卖东西哦。”
大队长心说,你关注的重点怎么是这个。
他说:“对,就是接知青那一天,我原本想着,咱们都是一个大队的,既然她只是犯了小错,我批评两句,他不再犯就算了。毕竟,我也不忍心就真的把她交给投机倒把办公室。咱们可是一个大队的。为了这个,犯不着上的。而且,说实在,十来年前,那个时候大家都吃不上饭,谁没去买过东西呢。所以,我也就真的原谅了她这一次,可是没想到。这还被她恨上了,背地里搞这些小动作。陈三条件是不错,可那是因为他在城里做临时工,这一个月工资也有二十一的,难道还不够花?哪里需要去做什么倒买倒卖?你说对吧?”
徐莎:“对对对。”
您可真是个大忽悠,如果我真是一个没见过世面不知道实情的小姑娘,怕是就要相信您的话了呢。
不过,好在,这些事儿跟我没有关系。
徐莎一脸真诚:“您说的对。”
大队长:“我这个做大队长的也不容易,明明是想着村里人,全心全意为村里人着想。可是却还要被记恨,想一想就令人觉得心寒。”
徐莎:“您可真可怜。”
大队长:“可不是,我可真可怜啊。”
想一想,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真可怜,怎么老陈家就这么些破事儿。
他说:“行了,这件事儿啊,我自有主张,你就藏在心里,别往外说了。毕竟现在管的严格,没个证据的事儿,你说出去,给人扣上不好的帽子,再让人记恨上。你看,我这不就是?”
徐莎:“您说得对。”
大队长:“那行,你去忙吧。”
徐莎点头:“好的呀。”
她出了门,眼神闪了闪,随即又拿出自己最最单纯可爱的样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小陈和徐立好奇的看她。徐莎:“看什么看,我迟到了主动跟领导道歉还不行啊。”
徐立:“行!”
而此时,大队长和王会计推心置腹的商量好了,率先下班出了门。
徐莎不用猜都知道,大队长肯定是去找老陈家了。
说实话,老陈家白莲花他们那一房,徐莎只见过陈二和白莲花夫妻,至于其他几个,还真是没咋见过,也不知道都是什么人。不过,徐莎对他们家影响一般般。
为啥一般般呢。
因为原著,据说当年白莲花杀了人东窗事发,这家人想的不是实话实说,反而是掩盖。
就冲这个,徐莎就不待见这家人。
现在晓得这个白莲花的哥哥还有杀害妻子的恶习,连带的将老白家也鄙视上了。
当然,徐莎也不仅仅是鄙视,她是打算搞事。
她一个小姑娘,当然不行,但是她可是有外挂的人啊!她就不相信,找不到什么好东西帮衬自己。正是怀揣着这样的想法,当天晚上,徐莎就一从江海市醒过来,立刻就精神起来。
她第一个目的地,就是派出所。
虽然撤离的时候,也有人民子弟兵运送一些重要物资,但是时间紧促,徐莎还是倾向于不可能全都拿走,因为来不及。所以这样的小所,她还是要去找一找的,说不定就捡漏了。
就算没有,她可以去下一个,反正,多找几个一定能有收获的。
实话实说,徐莎长这么大,还是第二次来。
第一次过来的时候,是来领身份证。
这是第二次。
不过现在倒是物是人非了。
徐莎不是悲春伤秋的人,她很快的翻找起来,不得不说,翻找这样的地方,和翻找别人家不同,还真是挺微妙的。徐莎深深的吸气,觉得自己也算是见多识广了,连这样的地方都敢折腾。
徐莎在大厅翻找了一圈,拍头:“我怎么傻了,真的有什么也不可能在这边啊!这边都是办理户籍的。”
徐莎立刻冲到楼上二楼,二楼地上不少的纸,但是不算乱,但凡是看到这样的情况,她都很高兴。因为越是不乱,越是说明人是正常撤走的。
人安全,还有什么比这个更令人高兴的呢?
不过,对于徐莎找东西倒是没有什么好处。
可是在重要的人命面前,徐莎觉得拿走了也高兴。
她翻开一个柜子,咦了一声,眼睛亮了起来:“我擦,老天爷果然不负我!”
她赶紧把柜子里的大盒子拽出来,这里面的东西可多了。光是防狼喷雾,就有七八瓶,还有警――棍,乱七八糟的东西,徐莎瞅着这些东西,也不太像正规的。
所以是没收的?
不过不管是干啥的,这都不重要!
一点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的防身必备,有了!
徐莎来这里,本来是想找木仓的!毕竟这是她第一时间就能想到的,然而万万没有想到,没有找到那个,但是找到了这些。可是,仔细想一想,这个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啊!
或者说,更抗用的啊!
徐莎试了试,发现果然是好用的。徐莎立刻装了两瓶防狼喷雾,塞到了自己的大衣兜里。又翻找出一个手掌大小的匕首,说是匕首,还不全是,算是一个很万能的多功能刀具。一把匕首,不仅有刀子,还有开瓶器有螺丝刀有细卷尺灯。光是瞅着就觉得实用的很。徐莎也顺手给装上。至于其他的,倒是又放回了原位置。她暂时用不上那么多,就不会用那么多。
徐莎:“我应该做一个表格,把哪里有东西,都记录的清清楚楚,以后找起来也方便。”
不国虽然这样自言自语,徐莎倒是没想更多,这个又不是现在立刻要做的,她自然是不着急的。徐莎又继续翻找。
果然,理想太美好,木仓他不好找。
徐莎上上下下的翻找,没找到。
徐莎没有找到,果断的放弃,不过这个喷雾倒是让徐莎想到了药店。
虽然跨度有点大,但是徐莎就是想到了。
她最高兴的就是,这是一个药房遍地的时代。像是他们巷子口对面街有一家,这边派出所门口隔壁还有一家。这家可比她们巷子口那家大多了。
毕竟,派出所旁边嘛。
徐莎扛着小包来到这边,抬手看了一眼手表,这是在小商品批发市场找到的小猪佩奇儿童手表。
徐莎……戴上了。
等将来,改革开放,她一定去商场找一个百达翡丽,江诗丹顿也行,劳力士也可。
就是不要小猪佩奇。
当然啦,现在还是真香的。
十点半。
她还有一个半小时。
徐莎站在药房里,感觉大药房的富贵。
这边一楼卖药,二楼则是卖一些生活用品。
徐莎家里的钙片已经要吃光了,她又选了一些。又想到三岁半还不会走的小姑娘林小妹,徐莎迟疑了一下,又多装了几瓶。这个可以让小江大夫开给小姑娘。
江枫是做大夫的,他……徐莎突然就又拍头,她怎么就忘了呢,江枫是大夫啊。
有一些东西,她拿出来是有问题的,但是江枫可以拿出来啊!
而且,用得上。
徐莎也不管都是什么药,立刻又多扫了一些到袋子里,随即直奔二楼。
她不太需要药,但是却需要生活用品。
以前是自己一个人,但是现在不同了,她有了一个帮手啊!她可以让小江大夫帮她伪装,毕竟,她都那么仗义给他拿了药!
徐莎来到二楼,第一时间就奔赴粮油区,她要吃细粮。
很早以前,徐莎觉得自己是喜欢吃粗粮的。
她吃过商场里的粗粮细做啊!还吃过二米粥!
这些她都算是喜欢的。
然而真的到了七十年代才晓得,粗粮和商场里的粗粮,不是一回事儿啊!简直拉嗓子,于是徐莎就默默的认可了,自己就不是一个能吃苦的人。
认了吧。
在条件可以的情况下,人会比自己想的还娇气。
徐莎抱着大米的袋子,喜气洋洋。
不仅老鼠爱大米,徐莎也爱大米。
嘻嘻。
眼看还有时间,徐莎继续翻找,眼尖的瞄上了最下层的挂面。徐莎宛如偷了腥的喵,开心的装包。面条,最最棒的好东西!还不怕天热坏掉,徐莎开心的装包,她不大的包包,很快的就装满,徐莎去柜台扯过一个塑料袋,继续装!
徐莎装的快乐呢,装完了一起身,突然就吓了一跳,嗷了叫了出来。
透过窗户看出去,药房的后身,竟然有一家丧葬寿衣店。
橱窗上,挂着纸扎的人。
这他娘的,吓死人!,,网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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