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荒小男孩似乎还挺有骨头,斜楞着眼睛,一副不服不忿的表情,看向壮汉。
“我擦?怎么着,你是不是还想揍我呢?”
壮汉把脸凑到拾荒男孩面前:“来啊,你揍啊,牛逼你就碰我一下试试。我看看你能打疼我不,你个废物!”
啪!
壮汉一巴掌下去,打在小男孩脑袋上,直把后者打的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跟着上前又一把抓起对方,威胁:“你小子舔不舔!跪不跪!要不爷爷今天就送你上西天!”
陆谨言眉梢一挑,心说好个恶棍,这不明摆着欺负人么。
不过就是踩了你脚一下,你却要人家给你跪舔,真是蛮不讲理欺人太甚啊!
旁边几个桌上的客人,看到这种情况,也都纷纷指责起来。
“兄弟你差不多得了,这小伙子又不是故意的,你何必那么较真呢。”
“是啊,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又何必咄咄逼人,这不是欺负人么。”
一看有人打抱不平,仲年汉子更嚣张了,把脖子一梗梗。
“卧槽,真是仨鼻子眼多出了你们这口气儿了,要你们多管闲事。都特么给我闭嘴,要不然老子连你们一块干!”
壮汉嚣张的大骂,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那样子就好好像谁敢再开口,非要了对方的命不可。
有几个想抱打不平,不信邪的,便准备上前理论。
不过刚要上前,就被另外几个人给拉住了。
“兄弟,这闲事儿你们也敢管?不要命了?你们知道这人是谁不?”
有人便问:“他谁啊?谁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吧?”
“谁?他就是号称长风街小霸王的于二牛,这一片出了名的恶霸。你们连他也敢惹,我看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
“他欺负人那还不是跟吃家常便饭一样简单啊,欺负人这都算是轻的了。你们知道不,之前他欺负人的时候,就有人要去打抱不平,结果被他打的那叫一个惨啊,胳膊腿都断了。要不是抢救的及时,小命都得交待咯。”
“靠的,这种恶人,就没人管管?!”
“管?谁敢管啊?你们是不知道,这家伙的后台硬着呢。据说他的一个什么表格,就是王家的人,你们说,得罪了他,不就等于得罪了王家么?除非小命不要了,不然谁敢管他啊!”
本来有几个正义之士,还想出手相助的,可一听说这于二牛与王家沾亲带故,便一下子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不敢再轻举妄动了。
于二牛得意的一阵大笑:“他奶奶的,不敢管了?不敢管了就特么给我老老实实的在旁边看好戏!今天我要不把这小子玩死,我都不姓于!”
没办法,在权势面前,众人也不得不低头,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拾荒少年挨欺负。
于二牛一看彻底没人敢管他了,而且还这么多人看热闹,就变得更加嚣张了。
只见他拎着拾荒小男孩的脖领子一把就给丢到了饭桌上,然后就用他那双脏兮兮的打手,死劲的按在拾荒小男孩的脸上。
“臭小子,老子让你给我跪下舔干净了鞋子,你是不是不听话?不听话就得接受惩罚,知道么?”
小男孩的口鼻,都被于二牛给堵住了,根本喘不过气,拼命挣扎,手刨脚蹬。
可于二牛却沉浸在兴奋中,根本就不管不顾。
眼看其他人没人敢管,在这么下去拾荒小男孩恐怕性命就要不保了。
陆谨言无奈摇头,把酒杯往旁边轻轻一放,抓起个碟子,就甩了出去。
陆谨言很明显,没有使什么力气,可即便如此,碟子的速度也快的惊人,对准了于二牛的胳膊,飞了故去。
啪啦啦!
碟子不判不已的砸在了于二牛的胳膊上,摔得粉碎。
而这于二牛,也是有功夫在身的,若是换了旁人,陆谨言用的这种力气,早就直接削断了。
于二牛虽然没断,这一下也是把他疼的一咬牙,猛然松开手。
“谁!谁特么偷袭老子!”
于二牛恶狠狠的朝碟子飞来的方向看去,看到的却是,一个男人在那里悠哉悠哉的吃喝不停。
“这么说,是你小子扔的咯!找死!”
于二牛丢下拾荒男孩,几大步就来到了陆谨言身边。
“臭小子,我看你是找死,竟敢偷袭我,你知道我是谁么,敢得罪我,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陆谨言没说话,而是把手在鼻子前面扇了扇,扭头问道。
“服务员,我说是不是谁把厕所门开开了,怎么一股臭味飘出来了呢!上厕所没冲?这饭吃的,真扫兴。”
服务员还没明白他话的意思,赶紧去厕所那边看了一下,挠着脑袋答道:“先生,厕所门是关着的啊,您是不是闻错了?”
陆谨言一脸认真:“不对!没闻错,我的鼻子可灵呢,绝对不会闻错的。”
他把于二牛当成空气似的,在周围闻了闻,最后才将目光落在于二牛身上。
“行了服务员,我知道了,我找到恶臭的源头了,不是你的错,原来有人在我旁边拉了泡屎。”
这句话一出口,饭店里的人全都被逗的哈哈大笑。
就连拾荒小男孩都被逗的一咧嘴,捂着肚子都有点忍不住了。
同时他看向陆谨言的目光,也带着几分复杂。
于二牛虽然脑子有点直,可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要再不明白怎么回事儿,那不就是白痴了么。
这把他气的,火冒三丈,气冲斗牛。
“哇呀呀!小兔崽子,你竟敢侮辱我的人格!我杀了你!”
“人格?这种东西,你有么?”陆谨言嘴角一弯,看都不看于二牛一眼,吱的又喝了一口白酒,嫌弃的摆着手,“赶紧闪一边去,你没看我紧着在这用酒消毒呢么,你还让不让我继续吃饭了?”
之前那几个为于二牛吹嘘的客人,见状又开口了。
“这位朋友,于二爷可不是你能得罪得起的,还不赶紧给他道歉,趁现在,你可能还有活路。要不然我们也都帮不了你。”
“是啊,在长风街,谁不知道得罪了于二爷就等于得罪了王家。你是不要命了还是怎么的,看你好像是外地来的,可别怪我们没把严重性给你说在前头。快点道歉,乖。”
于二牛似乎也不想把事儿闹的太大,得意的一撇嘴:“臭小子,我给你个机会。”然后指了指自己的桌子,“今天把二爷的单买了,在乖乖的敬二爷一杯酒,这事儿就算了了。不然的话,哼哼,你知道后果。”
那几人赶紧劝说:“兄弟,于二爷都这么说了,这时给你脸啊,还不赶紧敬酒赔罪,买单那都是小事儿了啊。和钱比起来,还是命重要,你说对吧?”
哪想到,陆谨言根本就当他们说的话是耳边风,又一斤鼻子:“我去?好像不光有屎,还有人放屁。真特么是又臭又响啊!”
“混蛋!我看你是真活腻了! ”
于二牛再也遏制不住心中愤怒,铆足力气,举拳便打。